“你看看你,都成大学生了还随身带着手枪,大学生呦~”她嘲讽地凑近莫子涵笑道。
“闭嘴吧,除非你想顶着大雨被踢出门。”莫子涵脱掉衣衫走进洗手间。
狐狸也不嫌弃,就站在门口,看着莫子涵脱得赤条条的踏进浴缸,然后打开淋浴冲澡。
她打了个口哨,“说真的,你这副身材比原本那副更让我着迷。”
“什么时候转了性向,我对你可没意思。”莫子涵打了洗发膏,将一头棕长的卷发揉成一团。
狐狸就抱着胸靠在门上看着她,“你就是这么接待老友的?”
“你每次突然出现准没好事。”莫子涵用水将头发冲干。
“尼克来了。”她笑眯眯地盯着莫子涵,准备看她的窘迫。
可莫子涵却只是顿了顿,“我见过他了。”
“嗯?”狐狸诧异地瞪了瞪眼睛,快步走到浴缸前,“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怎么没听他提起?”
“没提过?那可糟了。”莫子涵口气淡淡地道。不过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按理说尼克在见到莫子涵与老鹰长相相似之后,应该回去询问老虎和狐狸,毕竟他们都曾接受过与莫子涵有关的任务。
但事实上,他并未询问任何人,只能说他的心里已经在打着什么小九九了,甚至已经打了两年之久。
狐狸皱眉,“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尼克受雇寻找莫城,现在目标找到了他却没急着离开黄海,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
莫子涵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他受雇寻找莫城?”这令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有一点令她觉得不错,狐狸现在的态度可与先前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牢不可摧的忠诚似乎也在一点点的瓦解。
狐狸眯起眼睛,“你快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两年前在海南,我的事你应该听说了?”莫子涵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扯过架子上的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
听到这事,狐狸顿时嘿地笑出了声,“只身端了切尔登的窝点,你可一点也没变。”
莫子涵挑眉,“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场大火?”狐狸后知后觉。
莫子涵耸肩向外走去,“所以说你永远不是居中策应的料子。”
“你在讽刺我的智商?”身后传来一道劲风,莫子涵弯腰躲过,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那切尔登和那场大火前,我和尼克都参加了莫问东的那场宴会,尼克是作为莫初的男伴出席,我们遇上了。”
狐狸挑眉,“然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阿富汗只身端掉一个窝点、被中尖部的人埋伏不知所踪,你就是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了。”
“说的就是,现在尼克盯上了我的事情,而你们见过我,之前竟然只字未提,这不是更有疑点?”莫子涵一杯水进肚。
狐狸顿时面色一变,“糟了糟了,他的脑子可不是浆糊!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何况这么多大漏洞?”
莫子涵就笑着坐在椅子上,“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外面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这叫什么?抛砖引玉。”
“我是砖头你是玉?”狐狸明显偏移了重点,有些不服气地问。
莫子涵抬了抬眼,“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不可能,我的伸手也不在他之下,想跟踪老娘?没门。”狐狸又自傲地抱胸靠在桌角。
莫子涵就笑着点了点头,手捧着热水陷入沉思。
狐狸走后,门铃再次急促地响了起来,莫子涵走到门边一看,竟是白子谕,而且……
她慌忙打开大门,将满身是血的白子谕拉进屋中,“怎么回事?”
后者虚弱地摇了摇头,“先进去。”
莫子涵将房门带上上前扫视了一下房屋四周,见无人跟踪这才关上房门从内上锁,更是将墙壁边侧的警报系统拉开。
白子谕步伐趔趄地走向二楼。
莫子涵皱着眉头上前搀扶,“伤在哪里了?”
“没事。”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走进房间后仰面倒在大床上。
莫子涵赶忙回身用盆子打了温水,拿毛巾替他擦拭脸颊,然后撕开他的衣服,将他满身的鲜血擦拭干净。
只是从正面没有看到什么伤口,她将他身子翻过去,仔细检查他的背部,也没见到什么伤口。
“没有受伤?”莫子涵挑眉问道。
“别人的血。”他转过身来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畔。
莫子涵就用手沾了点血放在鼻尖,接着面色就变了变。她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不要告诉我你刚刚跟一头猪生死搏杀然后沾了满身猪血虚弱不堪。”
白子谕埋头在她枕头上低笑出声,像个奸计得逞的孩子。
莫子涵有些无奈地用手摸了摸额头。
白子谕就从枕头下面露出一只眼睛,声音平淡地道,“我担心你不让我进门。”
莫子涵甩掉手上的毛巾,面色不好地道,“所以你就弄脏了我的被子和地板。”
白子谕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丝毫没有觉悟地纠正,“还有你的衣服。”
莫子涵有些抓狂了。
只见白子谕就像某种毛绒动物似地凑上前来,冰冰凉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声音蛊惑地道,“衣服脏了,脱掉……”
说着就压在她身上,抬手去解她的衣扣。
莫子涵知道他是食髓知味了,所以自动地屏蔽大脑不用它去思考而是转移到下身。
她就捧起他的脸颊,看着他脏兮兮却不掩俊美的脸蛋轻笑出声。
“天哪。”半晌,莫子涵把他抱在怀里,将他的脑袋压在自己颈窝处,“傻不傻?”她低声问。
这男人精明起来让人万分戒备,现在傻起来也让人深感无奈。
他就将头抬起来,深邃如夜的漆黑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然后用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喜欢吗?”
莫子涵觉得耳朵一痒,心里也跟着一痒。
她避开白子谕纠结地皱起眉头,只见他唇角挂着迷人的笑容凑上前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间,缓缓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