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白子振的语气,莫子涵能猜出不是坏事。
白子谕被这一亲,一整天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如百花齐放般豁然开朗起来。
他笑着揽住她的腰身想要亲回去,却被莫子涵抬手弹了一下脑门,这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一道不善的视线在对他们二人行注目礼。
他笑着转身,揽着莫子涵的腰坐回座位。
“打电话的是白子振?”李博问道。
莫子涵就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事?”
“不知道。”她瞥了一眼白子谕,“让他给搅了。”
白子谕丝毫没有办了坏事的自觉,而是把莫子涵的左手抬上桌,然后把自觉的左手也抬上桌面。
刺眼的指环戳痛了李博的眼。
白子谕心情又舒爽了不少。一整个晚上,他都浸在这二人‘你侬我侬’的默契和一些他所了解不到的对话正宗,就好像他们是老朋友,而他是外来者。
莫子涵看出他的坏心眼,顿时笑他幼稚,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坏不坏?”
“坏。”他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
对面的李博就黑了脸。
他忽地挺胸一笑,“听闻东南亚的白太子号称千杯不醉!”
白子谕挑眉,对方这是下战贴了。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过誉了。”白子谕悠悠笑道。
莫子涵在旁就是一乐。
然后,就开战了。
莫子涵从中参与,三人玩得开了,竟是开始划拳猜数行酒令,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热腾腾的水浇打在背脊上,莫子涵抱着腿坐在浴缸里泡澡。虽然眼睛都睁不开了,神智却是清醒得很。
想到白子振今日打来的电话,她慵懒地眯了眯眼睛,将身子靠在池边。
白子振的父亲,白立严?那位中尖部的首长?
这时,放在池边的电话忽然一阵震动。莫子涵抓起电话,是一条短信:明天上午十点,金湾酒店见。
是白子振发来的短信。
既然白子振说是好事,那在他眼中的好事,莫过于白立严要跟自己谈和,而他若是真的要跟自己谈和,就只能证明霍严冬跟中尖部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亦或是中尖部自己突然间改了主意。
若是前者倒是莫子涵希望看到的,若是后者,就的确叫人心凉。
她唇角勾起笑容,缓缓地趴在了浴缸的池边。
就在这时,浴室大门砰地被人撞开,就见一道身影赤条条地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惺忪之意,一头柔软的头发贴着耳部,浑身上下充满了醉酒后的憨态。
他大步走了过来,有些朦胧的眸子盯着她,脸上平静正经地问,“你不准备跟我聊聊?”
莫子涵扯过浴巾挡在身前站起来后退了一步,“你这个样子准备跟我聊什么?”她的眼角瞟向了他早已立起的家伙。
她第一次直视这物,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
白子谕踏进浴缸,面色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我好累。”说着就将她扯进怀里,温热的水流打下,袭在二人的身上。
莫子涵忽然怔了怔,反手搂住他的腰。
白子谕就缓缓滑坐下来,趴在池边,将脑袋枕在手臂上道,“帮我洗澡。”
莫子涵有些黑了脸,还真是太子爷。
“这次回去发生了什么?”她用浴巾把自己围上,然后浇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背脊。后者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什么。”
“嗯?”她挑了挑眉梢。
白子谕转头看向她,或许是有些醉了,他的唇角划过一抹落寞的笑容,“只是有点累。”
“你妈妈想让方向岚嫁给你?”她缓缓地用毛巾帮他擦拭着后背,轻声问道。
白子谕顿了顿,“她一直都这么想。”
莫子涵就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过那不是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抬手拉住她的胳膊。
莫子涵注视着他,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眼底有种难言的愤怒和屈辱。
“如果……”他眸光轻闪,面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不过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嗯?”
“如果……”他有些艰难地开口,“如果有人将她的权欲、仇恨、野心,强行加之在你的身上,而她将这称之为爱,称为为了你,而你并不想要,你……会怎么做?”
说罢他忽地低笑一声,揉了揉自己昏沉疼痛的额头,“我有点醉了。”
莫子涵便将他揽进了怀里,声音平静地道,“从没有人这样对我,也没有人这样爱我,所以我不知道。”
他的身子僵了僵,然后捧住她的脸,“会有人这样做的。”说罢,那双漆黑的眸子扫向那被水淋得湿透的浴巾,他的双眸就暗了暗。
莫子涵抿唇笑道,“其实我以前一直都很羡慕每一个有父母的孩子,无论父母怎样,起码有人爱着他。”
白子谕看向她的眼眸,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现在呢?”
“现在?”莫子涵垂下眸子,莞尔一笑,“不知道。”以前她从未接触过什么叫做家庭,但现在她大概了解到,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有些父母虽然并不称职,但他们爱着你。但有些父母也会权欲熏心,残忍的剥夺了她对家庭的向往。
莫子涵就将他搂在怀里,她觉得这一刻是温情的,他有点醉了,但却在对自己袒露心声。
“你还有我。”她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顶,把他的脸靠在自己心口。
却没有想到这个举动叫男人有些受不住了。
“嗯。”他应着,嘴却不老实地张开,吮住了她心口的那一颗。
隔着浴巾,轻轻地磨蹭着。
她的脸顿时就红了,星眸半眯地张了张嘴,下一刻他就顺势上来将她的唇含到了嘴中。他们都是孤单的人,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我想要你。”他带着些醉意、伤痛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抬手将那浴巾扔在了浴缸外的地面上,大掌覆在了那令人神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