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皱眉,“你都把我扑到了,岂能不负责?”
“不要……我,我要喝酒——你!你陪我喝酒去——”女人醉眼迷离,说着七手八脚的要爬起来,在石磊落的阳刚之躯上碾来碾去。
“喂!茹小贝!”石磊落这下子相信她是真的醉了,不禁哀嚎,不会吧——他的洞房花烛夜就要这样泡汤了?
“茹小贝,别动来动去的了!”
该死,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推来推去的,修长的双腿也骑着他磨蹭,要不是她真的醉的说胡话,他会觉得她是在故意折磨他!
“凶什么凶!”女人同样吼回去,“我要喝酒……你陪我喝酒嘛——”下一刻,女人又温柔似水,骑坐在男人身上撒娇。
石磊落一个头两个大,暗暗的将给茹贝灌酒的人记在心里——来日方长,等着瞧!
看着门被人靠在一边,敞开的房间正对着楼梯的方向,石磊落赶紧安抚身上的女人,“茹小贝,茹小贝,听话,先睡一会儿,我去把门弄一下。”说着,抱着女人往床边挪,等到自己双脚下地,将骑坐在他腰间的女人抱起来,转身放到床上。
茹贝感觉到石磊落要走,顿时如八爪章鱼一般攀附在男人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不要走嘛……不要走——”
石磊落额头开始冒汗,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茹小贝喝多了酒居然是这个样子的难缠?简直是骇人听闻啊!如果是平时,他会好心情逗她玩玩,甚至多拍几张照片下来。可现在连门都没有,他们这个样子,让人看见,有伤风化不说,真是形象威严全无啊!
“茹小贝,乖,听话……我不走,我去把门修好。你看那个样子,等会儿那帮子人又要冲回来了……我去修门,马上就回来,你先坐着好不好?”男人温柔似水的哄,拍拍小脸,又吻一吻。
“……真的?”或许是被那帮子人吓怕了,茹贝听说了那帮人冲回来,顿时安静了。
“嗯!来,就躺这里,老公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啊!”像哄着小孩子一般,将攀在身上的女人手拉开,腿拉开,放到床上,宠溺的揉揉头顶,又俯下来吻一下。
开又男又。“嗯……唔——”被放到了床上的人,难耐的翻了个身,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睡下了。石磊落耙一耙小平头,重重的舒一口气,又把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们问候了一遍,无奈的转身去修门。
见门坏的彻底,连接门与门框之间的合页都被掰成了两半儿,石磊落忍不住又骂:靠,老曹的功力又见长了!居然把这不锈钢的合页都生生的劈开了!
哎……修门是无望了,这非得明天找人来换合页才行。石磊落琢磨了一下,把门板搬过来合上,而后拖了一张桌子过来,抵在门后面,以免半夜突然被风吹开或是什么的倒下,来个夜半惊魂就囧大了。
弄好了一切,拍拍门板感觉不可能再倒下来,石磊落大功告成的转身,接着就慌了神,赶紧扑过去,“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又喝上了?”
原来,不知何时茹贝又爬下床,把之前他们没喝完的小酒找到了,一个人抱着酒瓶喝的欢快。石磊落扑过去,看着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茹贝,气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一把拽过她怀里抱着的酒瓶,“给我拿过来!”
茹贝痴痴的看着男人,见男人一脸凶相,剑眉倒竖,双眸射出炯炯的光,她顿时无理取闹,“不给,不给……你这个坏人!恶魔!”一边说,一边还使劲儿的拍着石磊落,捍卫自己的酒瓶。
“茹小贝!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闹!你给我听话,酒拿来!”
本来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现在洞房花烛夜啊,她居然抱着酒瓶喝酒,他怎么可能好脸相向?!没打她就算好的!
“石磊落,你这人……你从小到大就喜欢欺负我!我不要嫁给你了!不要嫁了!”见男人还抢,茹贝开始撒泼。
看着某个小女人抱着酒瓶傻傻的嚷嚷,石磊落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欲语还休啊……
强迫自己按捺下心里的怒气,他嘿嘿笑道,“不好意思,茹小贝,你已经嫁给我了!证领了,酒宴办了!所以……你乖乖的做我媳妇吧!走,不喝了,洞房去!”
说完,一把拽起女人,跟提小鸡一样的拽到了床边。
茹贝哇哇乱叫,一只手被他拽着,另一只手还念念不舍的抱着酒瓶,“我不,我不……我要喝酒——”
“不准喝了!”石磊落转身,磨牙,抬手指着茹小贝,“我再说最后一遍,不准喝酒!再不听话,茹小贝,我可是不客气了啊,直接办了你,管你从不从!”
男人说了什么她没怎么听清,可隐隐约约就感觉到了他的怒气,茹贝看着他指着她鼻孔的手指,想也不想一口咬上去!
“啊——茹小贝,你属狗的啊!”
“谁让你凶我!”
“我那不是……啊——松口,松口——”男人正要反驳,茹贝又毫不犹豫的咬下去,疼的石磊落龇牙咧嘴,英俊的眉头都蹙成了两座小山,奈何醉酒的女人毫无意识,还是滋滋有味的咬着。
石磊落没办法,只好捏着茹贝的下巴,逼得她受疼不得不吐出他的手指头,才从“虎口”脱险。
看着坐在床上无知无识的女人,石磊落甩着手,又观赏了那一圈牙印,“茹小贝,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你该不会是骨子里真的这么痛恨我吧?居然这么狠!”
“唔唔……石磊落,今天我是你的新娘,我好开心啊……好开心——”茹贝忽然又抱着酒瓶欢乐的笑起来,看着石磊落的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纯碎幸福之意。
石磊落正想着这女人到底是多么的恨自己,她却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按照他酒后吐真言的理论,这女人对他……
前一刻被气得要死,这会儿又心花怒放。男人在身上胡乱的擦擦手指上的涎水,三两把扯掉了胸前的大红花,扑上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心儿乱跳,温柔的诱哄,“茹小贝,那……既然你还知道今天你是我的新娘,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切入正题了呢?”说着,一只手撑起自己,另一只手在女人身上摸索着,想要拉下红色礼裙的拉链……
“嗯!石磊落,咱们喝交杯酒吧!”倏然,茹贝手里的酒瓶一把举起来,直直的撞在某人的脸上,疼得他又是一阵痉挛,瓶里的酒也洒了不少,都滴在茹贝的衣服上,胸前,和床上。
石磊落捂着鼻子和左脸,哀嚎一声,那叫一个有苦难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