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停的从后背渗透出来,即使躲避的够快,可是沉重的砖块还是狠狠的砸中了后背,只感觉肺部有着阵阵的抽痛,男人睁开眼,漠然的脸上隐忍下痛苦,看了一眼简宁,随后转过目光搜索着这个狭窄的倒塌空间,思索着如何从这里出去。
“别动,你的伤口需要处理!”简宁快速的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对上他那一双漠然而冰冷的目光,脸上有着坚持着表情,快速的撕扯下衣服的下摆,柔软的布料擦拭着男人额头上的伤口,如果不救自己,以他的身手和速度,应该可以躲避的开,甚至可以找到机会去杀了侯三。
黑暗里,外面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几次爆炸的声音,伴随着倒塌上,有着凄厉的惨叫声远远近近的传了过来,不知道是被砸到了还是被狱警给残忍射杀了,反而这里到显得有些的安静和宁和。
“别动!”男人声音有些的沙哑,因为肺部似乎受伤了,随着开口,低沉的咳声紧随的传来,修长的手抓住了简宁的手臂,将嗑进她手臂的一个碎片拔了出来。
“这边应该可以出去,你的身体能动吗?”简宁看着那从自己手臂上移开的手,转而从身上拿出了荧光棒,淡淡的光亮之下,用力的推开倒塌的碎石块。
“没事。”声音有些的闷沉,男人动了动,后背再次有着湿漉漉的感觉,让男人眉头下意识的挑了一下,随后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和简宁一起扒开着碎片,努力的扒出一个出口。
半个小时后,成功的利用监狱的混乱,简宁用自己的通行证,而身后的男人在换上了狱警的衣服之后成功的离开了监狱。
汽车飞驰在偏远的山路上,拐到了村林之后,筒宁停下车,侧目看向身旁的男人,到了光亮的地方才知道他的脸色苍白的失去了血色,额头的伤口干涸着血迹,那一张俊美却无比漠然的脸上却依旧是麻木的淡漠。
打开车门,男人下车刚要迈开步子,忽然停下了动作,背对着身后的简宁,嗓音显得比刚刚更加的黯沉沙哑,“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话音落下,颀长的身影随即向着树林深处走了去,阳光透过蓊绿的枝叶疏漏的照射下来,让那略带着痛苦走动的身影显得无比的落寞而冰冷。
“等等,你是谁?”打开车门,简宁快速的下车询问着,而是在这时才发现他后背的伤竟然是那么的严重,鲜血湿透了后背,连狱警的警服部被染红了。
背对着身后的简宁,男人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即迈开步子继续向着树林深处走了过去,“席夜”
陌生的名字,简宁默默的念着,看着最终失去了身影的席夜,转身走回了汽车,重新的发动了汽车离开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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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狼籍一片的监狱,原本想要趁着爆炸逃走的囚犯被抓回来了大部分,可是却还是有八个囚犯逃了出去,混乱里狱警射杀了四个囚犯,二十多个人重伤住院,两个狱警被囚犯打死了,三个受伪。
凤越听着部下的汇报,俊美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用力的攥紧了手,砰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给我将侯三关好了,不惜一切代价给我问出他隐藏的秘密!”
为了一个侯三,到如今已经死了十二条人命了!凤越阴冷的目光看着挖掘的现场,之前两个被砸伤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囚犯被压在了下面,“监狱长,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风督察,不是我不说,可是这真的是一级机密啊,我不能说。”监狱长快速的擦着脸上的汗水,如果军部的高级特工在自己管理的监狱出事了,不要说退休了,能不进监狱就是万事大吉了。
“立刻开挖,小心一点!”凤越快速的开口,转身走向了角落里,快速的拔通了电话,“大哥,是我,帮我查一下军情部有什么人今天来第一监狱了,我等你电话。”
凤家是军界世家,凤家的人几乎都在政界军部服务,而凤家大哥凤靖则是国会议员,要确认一个消息的正确性却是无比简单。
五分钟之后,听到电话另一头凤靖的回话,凤越挂上了电话,今天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军情部的高级特工,因为牵扯到国家机密,她来监狱做什么却是保密的,那么今天的爆炸和她就没有关系了,又是什么人竟然在第一监狱这么防守森严的地方事先安置了那么多的炸弹,侯三当时逃离的时候没有被人暗杀,这说明启动炸弹的人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给绊住了,所以才无法利用这么好的机会杀掉侯三。
“凤督察,没有人!”随着废墟的挖开,空无一人,一旁的监狱长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把军情部的高级特工给埋了。
“监狱长立刻去核对所有的囚犯,我需要所有逃走囚犯的资料。”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军情部的高级特工,那么和她打斗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要杀侯三灭口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们却一起消失了。
“是,我立刻去办。”监狱长快速的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跑了过去,调出这八个逃走的囚犯的资料给凤越送过来。
仔细的审查着资料,那个动手的男人不见了,最先挑起囚犯混乱,断了大刀疤手筋的男人失踪了?凤越眯着眼,仔细的盯着资料上的照片,抢劫入狱?嘴角勾着冷笑,那样身手的男人打劫会被警察抓到才奇怪了,看来他是借着入狱的机会来杀侯三的,只是被那个军情部的女特工阻挡下来了,难道军情部的人也在查候三好不容易逃出了监狱,可惜侯三还来不及高兴,却立刻被身后赶过来的一群便衣警察给抓住,如今还好没有被关进监狱,而是警局的审讯室。
“关掉监控!”对着一旁看守的警察开口,凤越砰的一声推开门,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慵懒至极的邪魅笑容,只是目光却显得阴狠了几分,将手中的资料摔在了侯三的面前,“我还真看不出来就因为你这样一个贩卖、虐待男童的人蛇头子,竟然能动用到那些一流杀手潜入监狱来杀你灭口,甚至不惜炸毁了监狱,侯三,我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长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笑了,这爆炸怎么和我有关呢。”
侯三嬉皮笑脸的对着凤越开口,目光瞄了一眼照片上的席夜,整个人倏地一怔,那股恐惧的感觉似乎再次的蔓延到了全身。
“候三,就算这个杀手杀不了你,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在监狱里生不如死,你要试试吗?”凤越胜上笑容愈加的明亮,可是笑不及眼中,那眼神却显得极其冰冷,一把抓住了侯三的领口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说不定我可以保释你成为警方的证人,给你新的身份,护送你离开兰迪市,甚至亚洲去国外生活。”
“长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就算你枪毙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候三看了一眼凤越,无可奈何的直摇头,真的如同什么部不知道一般。
半个小时后,“进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火大着,凤越砰的一声关上门,审讯室里侯三痛苦的哀号着,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才抽搐着,可是即使被打成这样却依旧没有吐露出半点消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