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你没有必要抓了小墨,感情的事是无法强求的。”御如风倒是依旧保持着冷静的一面,温和的嗓音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觉。
“不用说了,我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不想要得到,席夜,你和简宁,是永远都无法幸福的,在小墨被一枪毙命,惨死在你们面前的时候,你们两还能幸福吗?”祝红放声得意的大笑着,早已经不在乎后果会是什么了,看着简宁苍白的脸,看着席夜那担心的目光,如果不能让席夜爱上自己,那么就让他恨上自己吧,这辈子,他都会无法忘记自己的!
疯狂的笑着,祝红手指落在了扳机上,抵着小墨的额头,只要自己轻轻的扣动了扳机,那么小墨就等于死了,那么席夜就会一辈子都会记得自己,即使恨着自己!
“你不过是怨恨我而已,祝红,放了小墨,我替她!”简宁平静的开口,清瘦的身影向着祝红走了过去,祝红不是普通人,也是一流的杀手,想要从祝红手里抢回小墨,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那么唯一能保护小墨的办法,就是用自己来替换。
“哦,原来这就是母子情深那。”祝红嘲讽的笑了起来,看着走过来的简宁,眼神扭曲而恶毒,“站住,简宁,你要想要玩什么花招,代价可是你儿子的命。”
“妈咪!”看着简宁将身上的枪,甚至将银针都丢在了地上,小墨不由的开口,目光里带着不赞同,如果说痛恨,祝红真正恨的人是妈咪,如果妈咪来替换自己,必定会被祝红给杀了。
“席夜,你愿意吗?我倒是愿意的。”祝红看了看简宁,挑起眼神看着席夜,这个男人,自己爱了一生,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嫁给席夜了,却没有见想到最后希望还是破灭,自己得不到的幸福,简宁也不要想得到!
冷天逸紧绷着峻颜,却无法开口阻止,因为简宁要换取的是小墨的安全,即使她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简宁,你的银针是应该都淬有特殊的麻醉成分吧。”祝红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银针,冷血的笑了起来,如此一来就不担心简宁会使诈了。
“如你所愿。”平静的接过话,简宁拿起银针,迅速的对着手腕和脚踝快速的扎了四针,等了五分钟拔下了银针,虽然对银针上的麻醉剂有着抵抗力,可是在被扎了好几针之后,简宁手脚都有些的软弱无力。
“席叔叔,爹地!”小墨大喊着,紧绷着小脸,皱着眉头,那总是安静的小脸上表情严肃起来,他们就这样放任妈咪涉足危险吗?祝红或许会杀了自己,可是更会杀了妈咪!
“小墨,安静下来!”简宁难得的加重了语调,依旧是一步一步的向着祝红走了过来,面色平静无比,“你要的人是我,放了小墨。”
“当然。”得意的笑着,第一次在简宁的身上找到了胜利的快感,祝红一把将小墨给狠狠的推了出去,动作迅速的抓住了简宁,用她的身体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手中的枪再次的抵在了简宁的太阳穴上,“简宁,你说我如果杀了你,是不是再没有人和我抢席夜了?”
冷天逸迅速的将小墨抱了起来,退到了旁,这个时候,冷天逸明白真正能帮上忙的只有席夜和御如风他们。
第一次,小墨如此的不安,即使当初被冷靖抓走时,却也没有害怕过,可是看着因为在麻醉药剂之下,手脚疲软的简宁,看着神色疯狂的祝红,小墨用力的抓住了冷天逸的手,痛恨自己的无用,如果自己能反应快一点,不被抓住,那么妈咪也不会有危险了。
“你想怎么样?”席夜低沉的语调听起来没有多少的怒意,平静的视线看着祝红,“不管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如果我让你娶我呢,席夜,这一生,只准娶我一个女人,不准和简宁结婚!”祝红疯狂的笑着,仇恨的眼神看着席夜却充满了爱意,为什么他如此残忍,在自己感觉到幸福和希望的时候,却又残忍的打碎了一切。
“可以。”没有任何的迟疑,席夜点头答应下,“放了简宁,我们可以继续婚礼。”或许其他人会以为这是席夜缓兵之策,可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席夜如果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祝红摇着头,满脸的苦涩,“就算是虚假的谎言,席夜,这一刻我也是带着幸福的。”
“我不答应。”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简宁忽然手肘用力的往后撞了过去,而几乎在同时,席夜眉头一皱,瞬间,拔出了手枪,开枪射击。
祝红是一流的杀手,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席夜这一枪对准的却是简宁,子弹擦过了她的大腿外测,带出了一连串的血珠,简宁吃痛的拧了一下眉头,因为腿被子弹擦过,身体本能的一个侧晃,而雷熙的第二枪已经精准的射进了祝红的手腕,她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单膝跪在了地上,简宁低头看着腿上渗透出的鲜血,会在祝红说话时突然自救挣脱,是因为不想席夜许下这样的承诺,可是在席夜开枪的一瞬间,那子弹是对着自己射过来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脸色苍白着,头距离的痛了起来,那过去被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第二卷 七年之后 第一六九章 残酷事实
“妈咪,你没事吧?”小墨快速的冲到了简宁的身边,冰凉的小手颤抖的握着简宁的手,虽然知道席夜的子弹只是擦过了她的腿,可是看着那殷红的血迹,却还是担心看着单膝跪在了地上的简宁。
“小墨,我没事。”感觉到小墨那颤抖不安的手,简宁困难的开口,低垂的睫毛遮挡住了眼中复杂而痛苦的思虑,刚刚席夜那一枪,如同电影屏幕一样,将所有被简宁遗忘的记忆都清晰的回放在了眼前。
指尖是鲜艳的血迹,血淋淋的映在白皙的手指上,腿上的擦伤并不痛,真正痛的是简宁的肩膀,即使过了十多年,简宁也无法忘记那一刻,席夜冰冷而仇恨的眼神,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她的肩膀开了一枪,他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如果不是爆炸发生了,简宁明白他不会有任何迟疑的开枪射杀自己,毕竟阎家的惨剧是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毕竟席夜只是利用自己准备离开潜伏的组织而已。
“简宁?”席夜低声的开口,不安的看着低着头的简宁,刚刚那一枪瞄准的是简宁的腿,应该只是擦伤,可是看着简宁半天都没有动静,席夜也不由的怀疑自己的枪法是不是射偏了。
“席夜,这一次你又有多少是真心的?”简宁抬起头,脸色苍白着,那纤细的五官上,眼神如此陌生的看着眼前的席夜,那一次,太痛,痛到自己竟然也会欺骗自己,将那血淋淋的事实遗忘了,只记得溟对自己的好,却忘记了他的好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利刃,欺骗自己,利用自己,最后差一点杀了自己而已。
倏地一下,席夜脚步一个后退,沉寂的脸庞紧绷着,脸上表情震惊而苍白,简宁恢复记忆了,那被遗忘的破碎的记忆片段已经恢复了!明白过来,席夜只感觉铺天盖地的黑暗在此刻压了下来,视线里只有简宁那带着无比陌生和怀疑的眼神。
“小墨,我们走吧。”捡起一旁丢在地上的枪和银针,简宁握紧小墨的手,在所有人的不解的目光里,一步一步的向着教堂外走了去,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溟曾经是自己在组织里唯一的温暖和希望,可是到最后,他却残忍的打碎了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