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说了,妈,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阎成浩快速的对着席夜开口,扶着阎母睡了下来,安抚着她躁动的情绪。
“席夜,我先出去。”对着担心的席夜开口,简宁向着病房外走了去,自己如果在这里,阎母必定会情绪更加的激动。
手握着简宁的手并没有松开,席夜眉宇紧锁着,看着要离开的简宁,目光看向病床上情绪不稳.导致心跳加快,血压上升的母亲,犹豫着,终于还是松开了手,任由简宁先离开。
空荡荡的病房外,简宁靠着冰凉的墙壁,凝重的叹息一声,当年阎家的惨剧,是因为母亲而起,所以席夜当初在岛上的时候也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给阎家的人报仇,如今阎伯母从昏迷里醒过来,会如此怨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简宁无声的握紧了手,露出浅浅的笑,自己一定会为了自己和席夜而努力的!
半个小时的折腾,阎母终于平静下来,再次的睡着了,阎成浩和护士走了出来,看着一旁的简宁,抱歉的开口,“简宁,我妈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
“我明白的。”简宁点了点头,示意阎成浩不用担心,那么多风风雨雨自己和席夜都走过来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手,可是当目光看向病房里睡着的阎母时,一丝晦暗还是闪过简宁的眼睛。
“你能这样想就好。”阎成浩也靠在了墙边,俊逸温和的脸上是喜忧参半,还瞒着母亲腰部之下瘫痪的事情,毕竟才苏醒,所以母亲身体疲软无力,并没有感觉到瘫痪。
席夜替阎母掖好了被子,走出病房看着并排靠在墙边的阎成浩和简宁,虽然应该庆幸自己的弟弟和简宁关系很好,可是那醋意却依旧会蔓延上胸口,让席夜直接的拉过简宁,直接的将她亲密的揽到了怀抱里,“我送你回去梳洗一下。”
大哥还真是爱吃醋,阎成浩无奈的笑了起来,看着被带走的简宁,笑着摇了摇头,只希望妈不会固执下去,虽然记忆已经很遥远了,可是记忆里的母亲是那么的善良而温柔,妈应该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多的事实而已。
“妈咪,席叔叔。”背着书包,简墨随着放学的小学生向着大门口的席夜和简宁走了过来,“阎奶奶醒过来了吗?”
“嗯,走吧,我们去医院。”简宁笑着点了点头,牵住小墨的手,投给席夜一个安心的微笑,不管多么困难,自己都不会放弃的。
米花医院,顶楼,康复病房。
小墨手里捧着鲜花,因为阎成浩还要和简宁商量术后的康复治疗,所以小墨一个人向着病房走了过去,推开病房的门,安静俊逸的小脸看向病床上的阎母,“阎奶奶,你好,我是简墨。”
半靠在床边,阎母看着走进来的小墨,这个孩子身上不但流淌着白雪的血液,还有一般冷家的骨血,看着小墨,阎母如同看见了最仇恨的敌人,不是白雪,不是冷家,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小墨将花束放到了花瓶里,沉静的小脸上目光看着满眼仇恨的阎母,瞬间明白过来,只是安静英俊的小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阎奶奶。”
“把花瓶拿过来。”身体还太虚弱,阎母冷冷的开口,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墨,眼中的仇恨堆积着,比起简宁,更痛恨这个聚结着冷家和白雪血液的孩子,自己的小女儿就那么惨死在大火里,否则自己就真的当外婆了。
“阎奶奶是要将花扔到垃圾桶里,还是想要将花瓶扔到我身上。”小墨淡淡的开口,小手调整着花瓶里花枝的位置,难怪在来医院的途中,席叔叔的表情会带着几分的凝重,原来是因为这个。
错愕着,阎母错愕的看着侧对着自己的小墨,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是那眼睛却澄清透彻的让人感觉到害怕,看起来是善良无害的小脸,可是无形里却隐约的透露着犀利。
“果真身上流着那些畜生的血!”阎母收回震惊的情绪,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阴沉仇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墨,“你和你妈永远都不要想要进阎家的门,我的儿子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父亲,就算是一条狗,一头猪,阎家也会养,但是绝对不会是你们这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人!”
“你可以侮辱冷家,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妈咪和外婆。”小墨那柔和安静的眼神倏地锐利起来,紧迫的看着病床上的阎母,“阎奶奶,没有席叔叔,我妈咪还有很多选择,我在乎的只是妈咪的幸福而已,即使这个人不是席叔叔也无所谓的。”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畜生,果真身上流淌的是畜生的血!”阎母扭曲着脸,愤怒的盯着平静自若的小墨,一个七岁的小畜生就敢这么嚣张,那么生他的简宁只怕会更加将阎家搅和的鸡犬不宁。
“够了,阎伯母!”站在门外,简宁听着阎母那粗俗的辱骂声,倏地一下拉开房门,清和宁静的脸上带着严肃之色,自己可以不在乎阎伯母的恨意,可是小墨是无辜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小墨,即使她是席夜的母亲,即使自己真的亏欠了她和阎家。
“席叔叔,我想暂时你还是不要来找我妈咪更好。”小墨正色的对着席夜开口,拿起椅子上的书包,小手握住了简宁的手,头也不回的拉着简宁走了出去,对自己都能如此,只怕妈咪受到的羞辱更多。
“简宁,小墨……”席夜刚要追出去,一旁的阎母却突然痛苦的呻n出声,目光看向一旁要离开的席夜,“阿溟。””
要离开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席夜眉宇深深的皱了起来,终于还是转身走向床边,动作轻缓的拍着阎母因为情绪波动而不停颤抖的身体,“妈,你先冷静下来。”
“阿溟,我不准你和简宁交往,更不准那个小孩冠上阎家的姓!”阎母气愤不甘的开口,闭着眼,除非自己死了,不,就算自己死了,自己也不会让那些人进阎家的大门!
“妈,那是大哥的私事,你不要管了。”刚安排好后续的复建问题,阎成浩走了进来,温和的开口,握住阎母的手,“妈,你了解之后就会明白简宁是什么样的人,而且这一次的手术简宁可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如果没有她,我只怕都没有办法完成手术。”
“小浩,你难道忘记了你死去的父亲和妹妹了吗?不是白雪,不是方素梅,我们阎家会家破人亡吗?让我接受简宁,那等于逼我去死!”阎母情绪再次的波动起来,一手拔掉了手臂上的点滴针头,歇斯底里的喊叫着,“那你们还不如不让我醒过来,我宁愿一直昏睡下去,要不就死在手术台上!”
“好了,妈,你不要激动,不要乱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阎成浩担心的开口,和席夜快速的抱住用头要撞墙的阎母,两人的脸上表情是从未有所的凝重。
席夜的公寓。
“阿宁!”一旁帮忙的零心疼的开口,抓住简宁因为分心而被菜刀划破的手指,想也没想的放进了口中,吮吸掉了血滴。
刚打开门走进厨房,席夜看着厨房里的一幕,峻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情绪烦躁之下,直接的推开一旁的零,用力的将简宁拉回了自己的身边。
“啊!”被席夜用力的一推,零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个后退,手掌按到了身后砧板上的菜刀上,零的手微微一动,刹那,锋利的刀锋割破了手掌,嫣红的鲜血立刻从伤口里渗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