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没事吧?”简宁担心的开口,看着零那满手的鲜血,纤细的眉头再次的皱了起来,打开水龙头,将零的手放到了自来水下冲刷着血迹,然后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干净的毛巾按住伤口,“去客厅,我给你包扎!”
“阿宁,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零笑着点了点头,挑衅的瞄了一眼席夜,随着简宁向着客厅走了过去。
烦躁着,席夜紧绷着峻颜,母亲的固执让那个席夜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处理,任何人,任何事,席夜都可以平静的去面对,可是如今面对的却是在病床上昏睡了二十多年,清醒过来的母亲,席夜无法用一贯的冷酷和强势去面对。
“席叔叔,如果你处理不好,我妈咪可是会被其他人追走的。”走进厨房倒水喝,小墨瞄了一眼席夜,淡淡的开口,安静的小脸上带着不属于孩子的聪睿。
“你不用激我,我绝对不会放弃简宁的。”瞬间,烦躁的情绪被一如既往的坚定的感情所代替,席夜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里此刻又充满了力量,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看了一眼喝水的小墨,莞尔一笑,手掌直接的拍在了他的头上。
咳咳的呛了起来,小墨狼狈的擦去嘴角的水渍,不满的看着席夜,头一扬,向着厨房外走了去,席叔叔之后的路还很漫长呢!
包扎好零的手,简宁拿着沾着血迹的毛巾向着厨房走了进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席夜,“伤口不太深。”
“手拿过来。”席夜抓过简宁的手,看着指尖那被刀锋划出的小伤痕,低头重新的将她的手放入了口中,温热的舌尖滑过,“消毒!”消除其他男人留在她手上的气息。
“席夜,你这是间接接吻吧?”简宁看着难道幼稚的席夜,晃动了一下手指头,别过头,可是肩头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压抑的笑声从樱唇的唇瓣溢了出来。
脸上倏地一下布满了黑线,席夜纠结着峻颜,看着笑的欢快的简宁,大手扳过她侧过去的身体,对上简宁那洋溢着笑靥的小脸,酷酷的哼了一声,封住了那扬起笑的嘴角,“我更喜欢直接亲吻。”
席夜!简宁笑着抱住席夜的身体,知道他的情绪不好是因为夹在自己和阎母之间,如果小墨对席夜排斥,简宁也能想象的出自己的烦躁,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席夜的亲吻,难为他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简宁都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从没有责怪过自己,席夜峻脸上有着深深的动容,加深着这缠绵悱恻的热吻,从准备手术开始,简宁就一直很忙,到如今,两个从几乎没有任何的亲密,而此刻,席夜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用力的抱住臂弯里的身影,大手游移上她玲珑有致的身体,
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里面那亲密拥吻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零英俊如斯的脸上笑容僵硬下来,不过如今多了一个阎母,只怕席夜需要从中做出选择吧,眼镜后,笑容倏地诡谲阴沉下来,零转身向着客厅走了过去,看着一旁的小墨,扬唇一笑,“小墨,你似乎一点都不戒备我?”
“零叔叔,只要不是妈咪的敌人,我都不戒备的。”小墨头也不抬的开口,虽然如此对席叔叔而言有些的不公平,可是对小墨而言,只要不伤害妈咪,自己是不在乎席叔叔有几个情敌的。
第二卷 七年之后 第一七五章 恶毒刁难
米花医院,顶楼,病房。
“简宁,真的很抱歉。”阎成浩再次的对着简宁道歉着,有些无奈自己母亲的固执,或许是因为牵扯到阎家枉死的两条生命,所以妈无法原谅方素梅,却也无法原谅引起这一切灾祸的白雪,所以才会将恨意和怒火发泄到了简宁的身上。
“不用在意。”淡淡一笑的开口,简宁仔细的看着阎成浩拿过来的脑电波图片,阎母术后恢复的很好,身体机能也在一点一点的康复,可是因为腰部以下的瘫痪,之前的制定的复建计划需要重新安排。
病房里,阎母沉沉的睡着了,简宁拿过听诊器认真的听着心跳和肺部,将需要注射的药物打入了一旁的点滴瓶里。
“妈,你醒了。”看到睁开眼的母亲,阎成浩微笑的开口,虽然还是很是愧疚因为自己才造成母亲的瘫痪,可是昏迷了二十多年的母亲醒了过来,还是让阎成浩更多的是喜悦和高兴。
“你来做什么?”满是恨意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阎母怒着一双眼,仇恨无比的盯着站在病床前的简宁。
“妈,简宁是过来给你检查身体的,她是医疗界最好的医师。”阎成浩温和的解释着,可是看着母亲那一如既往仇恨而扭曲的脸,却也明白只怕只有让时间才能冲淡母亲心头淤积的仇恨。
“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来给我医治!”阎母尖叫的咆哮着,一手抓住了简宁的手腕,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她的肌肤里,目光仇恨的流转着,突然扫过放在床边推车托盘上的针筒,眼神凶狠而恶毒。
阎母整个人突然侧翻过来,简宁不得不扶住阎母防止她跌下床,而此刻,阎母一手抓住针筒,用尽力气狠狠的扎向了简宁的肩膀。
“妈,你做什么,快松手!”一惊,阎成浩快速的上前,要拉开阎母,可是她一手死死的抓住了简宁的手腕,一手用力的将针头扎了下去,虽然阎成浩用力的掰着阎母的手,可是情绪激动的人那股力气却大的惊人。
一阵混乱之下,点滴的针头因为阎母疯狂的动作而歪了,血液回流到了软管里,简宁不得不用力的按住了阎母胳膊的痛穴,在她啊的一声吃痛里,挥开了阎母的手,快速的将回血的点滴针头给拔了下来,然后才拔下自己肩膀处的针筒。
“杀人偿命,你这个杀人凶手!”看到简宁退到了一旁,阎母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疯狂的抓着床边柜子上的东西向着简宁砸了过去。
侧过头,简宁深呼吸着,有阎成浩在病床前阻挡着,所以阎母砸过来的东西都没有砸到简宁,反而让阎母更加的愤怒不甘,一直尖声喊叫着。
当冷天逸推开病房的门时,阎母手里的正抓着推车上的一个玻璃药瓶向着简宁砸了过来,冷傲的身影快速的一个上前,冷天逸迅速的拉过侧着头的简宁,啪的一声药瓶砸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没事吧?”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冷天逸看着一地的狼籍,不由担心的询问着身旁的简宁,刚刚她甚至没有躲避的举动。
粗重的喘息着,阎母稀疏的头发散落下来,汗水湿润着发丝粘在了脸庞上,视线深思的看着护着简宁的男人,冷傲峻拔的身影,那熟悉的五官和记忆里的冷靖很是相似,可是自己昏睡了二十多年,所以此刻这个男人不是冷靖,而是他的儿子冷天逸,那个小畜生的父亲!
“天逸,你带简宁先出去。”阎成浩一手按住情绪依旧疯狂的母亲,回头对着身后的冷天逸开口,母亲痛恨简宁,同样痛恨天逸的母亲,所以也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锐利的精光,冷天逸看着面色担忧的阎成浩,再看着病床之上大口大口喘气的阎母,已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伯母,当年的事情是我妈造成的,我很抱歉,可是这一切和简宁没有关系。”沉声的开口,冷天逸向着床边走了过来,峻冷如霜的脸庞上有着诚恳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