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曲樱大致的说了一下高旗到来的经过,阎成浩默默的为牧易霆哀悼一声,曲樱在某种程度上和天逸一样是十足的护短,所以直接的将高旗的矛头转到了霆身上。
“天逸应该是在经济上施压了,一些原本在高家银行存款的大客户,以前是因为高富在政界的影响,为了互赢互利,如今知道天逸要对付高家,一个个都销户了,高旗在外面也投入了不少的资金从事商贸,如今应该是资金链断了。”
“哇,冷天逸手段怪狠的。”难怪今天高旗会这么愤怒的找上门来,银行就如同食物链一般,资金都是在旋转,如今这些大客户突然销户将钱给取走了,高家银行等于没有了资金来源,食物链一断,等待高家的只有破产一条路。
“现在知道了吧,天逸就对你一个人这么善良。”阎成浩看着曲樱摇头,她认识天逸的时间太短,所以根本不知道天逸在商界上雷厉风行的手段。
对不在乎的人,天逸素来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可是对待曲樱,不管是不是她因为酷似简宁,如今天逸对曲樱可是百分百的关心和在乎,而且时间这么久了,天逸应该知道简宁和曲樱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
和冷天逸在一起,即使他在书房里,曲樱在卧室里,可是心头却有种淡淡的安心的感觉,可是此刻,夜色之下,曲樱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透过窗户看着璀璨的星空,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打电话还是不打呢?犹豫的看着掌心里的手机,自己要很有骨气的让冷天逸知道自己正在生气,这回还在离家出走!可是思念的感觉却如同看不见的丝线一般缠绕在了心头,让曲樱发现自己的骨气在遇到冷天逸的时候早就弃槭投诚了。
而同一时间,在简宁带着小墨和席夜离开了兰迪市,冷天逸的生活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甚至很少回公寓,可是要照顾曲樱,冷天逸即使工作再忙,也会准时下班,有时候也只是将文件带回来处理。
可是此刻,屋子里少了一个人,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可是冷天逸却发现似乎是自己的心底空缺了一块一般,寂寞的感觉啃噬在了心底,曲樱只不过去了成浩那里,他们绝对不可能发生什么的,成浩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冷天逸脑海里却总是冒出各种各样的画面,让冷天逸愈加的烦躁。
没骨气就没骨气了,反正自己也不是头一次没骨气!曲樱快速的拨通了冷天逸的电话,心忽然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一种满怀期待的感觉笼罩下来,期待的听到电话里冷天逸那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大叔,我睡不着。”软软的语调满是无奈,曲樱可怜兮兮的拿着手机瞅着夜空,“你有没有想我?”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冷天逸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激动,只是依旧努力的维系着冷静,“你认床?”
我认人!曲樱很想这样开口,可是基于目前冷天逸还只当自己是一个孩子的态度,曲樱无奈的叹息一声,“嗯,不是家里的床睡不着。”
百分百的大谎言,当年在军情处,不要说床了,就算是山洞树丛里,自己都睡过,甚至还有一次差不多是睡在了死人坑里。
听着曲樱那惨兮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冷天逸只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柔软小手给包裹着,“我过来接你回家。”
“不要,我要和成浩住,我要习惯这里,以后我和成浩结婚了,这里就是我家了,我总不能天天认床睡不着觉啊。”曲樱直接的胡扯着,气呼呼的瞪着自己受伤的手,如果不是因为手受伤了,如果不是担心被冷天逸骂,这会自己早就欢呼着让他来接自己回去,原来离家出走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沉默着,冷天逸薄唇张启着,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只感觉喉咙如同被棉花给堵住了一般,她是该习惯的,以后她和成浩结婚之后,那里才是她的家,可是为什么会有这苦涩的感觉。
“大叔,我去床上,你给我唱歌吧,说不定我就被你给催眠了。”从来都没有听过冷天逸唱歌,这么低沉磁性的嗓音唱起歌来一定很好听,一扫刚刚的阴霾,曲樱笑着扬起红唇,满是撒娇的声音里带着耍赖,“大叔,你一定要负责将我给唱的睡着了,才能挂电话!”
还是那么的任性!冷天逸无奈着将心头窒闷的情绪压了下来,听着电话里曲樱起身开门,然后倒在床上的声音,低沉醇厚的嗓音宛如天籁般的响在了手机里。
如果就这样死去,自己也是幸福的!曲樱按下手机里的录音功能,听着耳边冷天逸那低沉的嗓音唱起的旋律,缓缓的闭上眼,眼角多了一滴晶莹的泪水,他对自己真的太过于纵容了。
曲樱醒来时,是被嘈杂的拍门声给惊醒,快速的走了出来,却见阎成浩此刻站在阳台处,窗帘被拉了起来,公寓门外是叫嚣的骂声和拍门踢门的声音,即使隔音效果很好,却依旧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怎么回事?”曲樱快速的走到了阳台处,微微的掀开窗帘,透过缝隙看了下去,楼下已经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媒休,而一条横幅显目的摇摆在风中——庸医!杀人偿命!
“应该是因为昨天手术室的事故。”如果说昨天那些混混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今天这么一出,阎成浩已经明白,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的针对自己。
转过身,曲樱打开电视,果真电视台正在进行着现场直播,而内容却只是说阎成浩因为过去的一桩医疗事故,病人家属找上门来,而正在手术的阎成浩因为害怕,没有了医德,竟然抛弃了手术台正抢救的病人逃离了手术室,从而导致病人抢救无效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怎么没看出来昨天那些手拿钢管的混混成了病人家属?”曲樱讥讽的冷笑着,该说这些电视台的人为了收视率胡乱播出新闻,还是该说有心人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想要扳倒阎成浩。
而楼下,一个病人坐在轮椅上,正情绪激动着拍打着自己的被裁肢后安装了假肢的双腿,“是,阎成浩就是一个庸医,去年我因为贫因,手术时没有给红包,这个庸医竟然胡作非为的将我的双腿截肢,明明只需要理疗就可以成功的手术,他竟然将我给截肢成了残废!”
“邓先生,昨天是不是你去医院找阎医生理论?”一旁的记者快速的询问着,摄像机对准了坐在轮椅上的邓龙。
“是,昨天我又去医院找这个庸医讨回公道,可是他因为理亏,竟然丢下了手术室里的病人逃走了,又害死了一条人命,这也是我的错。”邓龙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不时的拍打双腿,身后的家人也拿出了一张张当时医疗的资料,指控着阎成浩。
“邓龙的腿当时只要裁肢才能控制病菌的恶化,可是截肢后的第二天,美国医学院临床上新开发的药物问世了,如果当时能早一天知道新药上市,那么他的腿或许就不用裁肢了。”阎成浩淡淡的开口,目光扫过电视画面里的邓龙,事情真的就那么巧合,截肢后的第二天,美国公布了新药,可是还是太迟了,没有想到这一次要暗害自己的人,将邓龙给找出来了。
“不是你的错就不要放在心上。”如果不认识阎成浩,如果没有看见昨天他在手术室里那么专注的进行着手术,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手差一点被混混给刺伤,曲樱或许会相信电话画面上播出的一幕,可是如今,曲樱只想安慰身边的这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