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正式接受凌氏集团,可是凌冠壬却早已经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在高中时就开始处理一些生意,不管是在股市,还是在猎头公司,甚至收购了几个快要破产的小公司,虽然只有二十三岁的年轻年纪,可是眼神却已经犀利的如同久战商场的老将。
眼前这个女孩虽然一脸的财迷模样,可是自己的手表还在床头柜上,钱包也在口袋里没有被翻动过,所以她的财迷只是伪装出来的贪婪,而且她不会对自己不利,否则昨晚自己昏厥之后,她完全可以报警,可以将自己丢出去,可是她反而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之下,将自己收留了,甚至包扎了伤口,所以凌冠壬可以肯定在情势还没有明确的情况之下,这里只最安全的地方。
“吃完了,记得洗碗。”李笑白吃起早饭来简直是狼吞虎咽,十多分钟就解决了,直接对着还是伤患的凌冠壬开口,然后窝回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报纸,一手拿着笔开始思考要找什么工作来养活自己,毕竟不能坐吃山空。
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对于只有高中水平的李笑白而言,除了去餐厅打工,接接送报纸这些只要是人都能做的工作之外,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正规的工作。
而凌冠壬的腿伤已经一个多星期之后痊愈了,只是两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可是到如今还是李笑白喂过来,喂过去,根本没有问过凌冠壬的名字,每天风风火火的去找工作,然后风风火火的回来,一肚子的怨气,意大利虽然繁荣,却也有些排外,而让李笑白曲做又累又脏的工作,老板愿意,李笑白自己还不愿意。
“你要去酒吧工作?”一个星期里,凌冠壬第一次主动开口,皱着眉头看着在报纸上关于酒吧招待这个工作栏上画了一个大大圈子的李笑白。
“是啊。”在一个多星期的碰壁之后,李笑白发现这是目前为止唯一找到的既轻松,工资又高,虽然是夜班,不过重要的是酒吧也算是可以接近黑手党的第一步吧,说不定哪天自己遇到个黑道了不起的人物人,然后被收过去当小弟,然后就混进黑手党了,到时候让家主大吃一惊。
“你知道这是什么工作?”凌冠壬侧目看着一脸期待,眼睛里熠熠生挥的李笑白,年轻而朝气的脸上满是火热的激情,可是在凌冠壬看来却异常的单蠢,虽然有些单蠢的可爱。
“侍应生啊,端茶送水,擦擦桌子。”眨巴着眼,李笑白不解的看着一脸看白痴模样看着自己的凌冠壬,虽然收留这个男人一个星期了,可是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两个人基本没有焦急,凌冠壬话不多,而李笑白每天都忙碌在找工作里。
“三陪小姐。”沉默片刻之后,凌冠壬冷冷的丢出答案,看着李笑白那一脸懵懂的错愕,然后恍然大悟,然后气急败坏的揪紧了手里的报纸要抓狂的模样,冰冷的峻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
“你这是幸灾乐祸了?”凌冠壬不笑还好,一笑之下,被刺激的李笑白彻底抓狂,直接向着沙发上的凌冠壬扑了过去,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也将凌冠壬当成了朋友,自然也没有想到什么男女之情,只是气不过的想要发泄一番。
凌冠壬很少和女人有接触,轻微的洁癖,外加天生冷酷的性格,可是当李笑白如同被惹怒的小老虎一般扑过来时,凌冠壬却没有避开,而是双手揽过李笑白的腰,任由她捶打上自己的肩膀。
凌冠壬很少有信任的人,毕竟身边的人不是因为他峻朗的容貌,就是因为凌氏集团,可是李笑白的出现,却让凌冠壬第一次知道竟然还有这么单纯而干净的人,热情如同火焰,每天都是大呼小叫的精神十足,如同一个斗士一般,可是心思却又那么的简单,让凌冠壬沉寂而冷漠的心扉里第一次将一个人融入进来。
“要不你去应征吧?”李笑白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还趴在凌冠壬身上。定睛凝望着他如同凿刻出的峻朗五官,然后想起招骋上说了男女不限,不由将兴奋的目光落在了凌冠壬身上。
“你很穷?”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凌冠壬看着一脸财迷模样的李笑白彻底弄的无语,虽然凌冠壬没有回去,可是这几天却重新买了手机联系了下属,也用李笑白的笔记本开始处理接手凌氏的事情。
当然这个简单而简陋的公寓,也是凌冠壬让人换了空调,在空余的房间里重新的装饰了一下,买了床,毕竟对于凌冠壬而言天天睡沙发也是异常艰难的,这些改变,她该知道要花不少钱。
“嗯。”头点的如同小鸡吃米一般,李笑白两只眼睛里就差没有冒出铜钱的模样。
“我养你。”凌冠壬已经彻底无语,看了一眼李笑白,她是第一个承认自己很穷,很爱钱的人,可是却也是最单纯最不会伪装心思的人。
“啊?”错愕着,李笑白呆愣愣的睁大一双眼,一脸的不解的看着凌冠壬,对上他异常认真的黑眸,灼热的视线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而自己还趴在凌冠壬的身上。
“记住我的名字。”霸道的加重了手臂上的力度阻止李笑白的起身,凌冠壬一手按下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了李笑白的耳边,“凌冠壬。”
耳朵一红,温热的气息之下,李笑白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氛围,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可是凌冠壬的声音却如同带着蛊惑一般,让李笑白心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跳动,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网住了一般。无法挣脱,直到唇上多了一道温柔的触感,很是亲密,却只是唇贴着唇,温情而暧昧。
“凌冠壬,你!你!”终于,李笑白在结巴之后,再也受不了这样过于暧昧的氛围,蹭的一下从凌冠壬的身上下来,如同火烧屁股一般,快速的溜回了卧房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第一次被人吻,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抱住,第一次有人说要养着她。
李笑白猛的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凌冠壬,眼睛里流露出悲痛,为什么这个曾经说着那样甜蜜誓言的人,最后却食言了。
“怎么了?”凌冠壬疑惑着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看着自己满眼伤痛的李笑白,这样一双眼,如泣如诉,那么的伤,那么的痛,写满了绝望和哀伤,让凌冠壬震惊一愣之后,脸色剧变着,记忆里,曾经也有那么一双眼这样凝望着自己,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部署一切的时候,就那样香消玉殒了。
子木!凌冠壬眼眸深处凝结着和李笑白一样的痛苦,原本抓着她的手无意识的抚上她清瘦的脸,为什么不等自己,原本以为那么坚强的子木,为什么不等自己部署好一切就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间。
汽车缓缓的停了下来,牧易霆是接到了欧阳老律师的电话,虽然说黑道和律师算不上对立的两面,可是欧阳老律师却也知道牧易霆这个人,而上一次的见面,牧易霆礼貌的送上了名片,欧阳老律师也是为了让楼明在监狱里安全一点,这才厚着脸皮给牧易霆打了电话,而知道李笑白也来了看守所,所以牧易霆就亲自过来一趟了。
远远的透过车窗看着站在看守所门前相视凝望的两个人,牧易霆沉寂的眉宇皱了起来,落在方向盘上的大手用力的收紧了几分,偶然会在笑白的眼中看见那样痛苦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虽然她一直隐匿的很好,这一切都是因为凌冠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