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连初也都没有发现,他甚至怀疑,玉血灵珠可能早就不在皇浦王朝了,要不然为何一点线索都没有?
所以,他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玉血灵珠上,因来那是一个未知的希望。
“打掉孩子。”再次睁开眸子,他的神情多了几分让人心碎的果绝,低沉的声音中隐着痛,但是坚定。
这么多年,他想尽了办法,也无法解掉身上的毒,甚至丝毫都不能减少身上的痛,而唯一的希望玉血灵珠至今都无法找到,他不能让她冒险,那怕一丝一毫。
“但是梦小姐不同意,她说让李公子给她十天的时间,来想办法、而且梦小姐说,她不想让自己悔恨,自责。”冷霜听到夜无绝的话,猛然的一惊,连连说道,说真的,她也不想就这么打掉小主子。
“十天的时间?”夜无绝的唇角扯动出一丝无奈的沉痛,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办法,十天的时间,能做什么,而且,十天之后,毒早就传到她的身上,刚刚初月不是说过,最多三天,毒就会传到她的身上吗?
所以,他不能等,不要说是十天,就是一天,他也不能等,因为他不能冒那个险。
因为,他怕,真的很怕失去她。
“初月,想办法打掉她的孩子,但是本王不想让她自责。”夜无绝突然望向初朋,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坚定,他了解她的固执,她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但是他不能。
“有,可以制造胎儿中毒,死与胎中,然后流产。”初也回答的仍就生硬,听不起太多的感情,只是,隐在衣袖下的手,似乎微微的收紧着。
“对她,会不会有伤害。”夜无绝的神情一僵,痛更是不受控制在他的全身散开,似乎比起他毒发时,更痛了几分,痛的他透不过气来。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他有多么的舍不得那个孩子。
“属下配的药,不会有问题,毒也不会传到梦小姐的身上。”初月的回答极为的自信。
“把药给本王。”夜无绝的身子突然的站直,后背僵挺,原本压在桌上的手,突然的伸向初月。
所以痛他来承受,罪人,他来做,悔恨,自责,他来承。
“主子?”冷霜惊呼,主子不会是想亲自打掉自己的孩子吧?这,这对主子而言,也太残忍了,她很清楚主子是爱那个孩子的,而且身为父亲打掉自己的孩子,那,那实在是太,。
初月愣了愣,却仍就有些生硬地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药丸递到了夜无绝的面前,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夜无绝拿过了她手中的药,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此刻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犹豫,但是,他接过药丸时,手还是明显的带着几分轻颤,只是,他快速的将药收了起来,快速的出了门。
“初月,你怎么这么冷情呀?”冷霜看到自家主子快速的离开后,很清楚主子是去做什么的,心中伤痛,转向一边的初月,怒声指责。
“主子为了救梦小姐,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孩子。是多情,还是绝情?”初月抬眸,望了冷霜一眼,仍就生硬的语话却让冷霜惊住。
她一直以为初月太冷,太生硬,根本不懂感情的,但是没有想到,初月不但懂,而且领悟的极为透彻。
“你早就想到主子会这么做?”冷霜想到初月是直接将药取出交给主子的,肯定是事先准备好的。
“这件事,我们都可能会心存侥幸,李公子可能,梦小姐可能,甚至你跟我都可能,但是独独主子却不可能,因为只有主子亲身经历过那种痛,深深有明白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所以只要主子真的爱梦小姐,肯定会这么做。”初月的眸子望向窗外,平时生硬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痛。
这样的情,这样的爱,任谁看了都会痛,她也不例外。
但凡有一点办法,谁都不想那么去做。
她知道,此刻最痛的是主子,而事情过后,最痛,甚至最自责的还是主子。
如今,天已经黑了,她刚刚从将军府回来时,在窗外的花叶上撒了一些催人睡眠的药粉,此刻梦小姐应该已经睡着吧。
她为梦千寻心痛,但是却更为她震撼,特别她在明知那毒的厉害,而且随时都可以传入她的身体时,却仍就义无反顾的坚持时,她真的是被惊住了、
她说过,但凡有一点的办法,她都不会那么那么做,但是,现在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毒,她已经研究了八年了,却一点结果都没有。
也正因为没有解毒的法子,而且,她也见识过主子毒发时的情形,所以,现在只能狠心打掉孩子。
夜无绝来到将军府时,梦千寻已经睡了,她原本是在研究着那本秘笈,只是却感觉到眼睛越来越沉,最后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还是容妈将她移动床上的。
房间内没有点灯,很暗,但是借着月光,他还是能够隐约的看到她的样子。
此刻的她,侧睡着,似乎睡的不太安稳,身子时不时会动一下,而她的手,却一直护在自己的腹部。
看到她这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夜无绝感觉到心头突然的被剌痛,痛的他后背僵滞,呼吸沉重。
睡梦中都护着孩子,可见她是多么的爱这个孩子,但是,偏偏这个孩子的存在,对她而言却是致命的危险。
他轻轻的坐在床边,他的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似乎有些冷,他的手握的更紧。
身子也微微的俯下,将她揽入了怀中,原本睡的极不安稳的梦千寻,依在他的怀中,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不再乱动了。
夜无绝微愣了一下,唇角微微淡开一丝轻笑,但是那笑中却隐着更多的痛。
“所有的痛,由本王来承,本王只要你好好的。”他揽着她的手,更加的收紧了些许,唇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他太多的情,也隐着他太多的痛。
他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平安。
他的手,轻轻的滑向她的腹部,停住,似乎可以感觉到里面胎儿的跳动,他的心很痛,很痛,这里面是他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
但是,他却不能留下他。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矢。
他的手突然快速的移开,然后拿出了先前初月给她的药丸,他怕再耽搁下去,他会更加的不舍,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