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儿站在犹如废墟一样的家里,哭了停,停了哭,拿起了这样,放下了那样,整整收拾了两个半小时,屋里却还是和刚才被砸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压根就没有一点去收拾的心情。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苏曼儿不愿意相信,可她却不得不相信,那个该死的负心男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杀千刀,下油祸的负心贼!老娘差点没把心肝掏出来煮汤给你喝了,你却这样对我,你tm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苏曼儿拿起了一个还算完整的花瓶,愤愤不平的破口大骂。
“姐姐,你在骂谁啊?”一个熟悉又温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砰!”的一声响,唯一一样算是完整的摆设从苏曼儿的手上滑落到地上,四分无裂开来,摔得粉碎,然而她原本碎成片片的心却恰好相反,随着门口传来的那个声音,她的心脏却像是被强力万能胶瞬间凝结起来一般,变得坚固与踏实。
苏曼儿转过头去,愣愣的看着倚在门边露出笑意的古枫,那一刻失而复得的心情是笔墨难以形容的,下一秒,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狂奔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美人突然投怀送抱,古枫也是措手不及,待得回过神来却又欣然受之,搂着她瘦削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胸膛却紧贴她胸前的耸起,早就想感受一下这里的弹性与柔软了,现在终于来了机会!
古大官人的脸上,尽是满足得不行的神情。
苏曼儿哭了一阵,这又突然醒过神来,赶忙推开了他,但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扬起粉拳就在他的胸前捶打起来,边哭边骂道:“混蛋,你死到哪去了?你不知道我担心你的吗?”
她那点力道给古枫挠痒痒都嫌不够,所以他索性就来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待得她终于把一腔怨气发泄干净之后,这才拥着她走到屋外。
在院外,苏曼儿看到黑鸦鸦的一大片人站在那里,吓得猛然一惊,以为寻仇的又来了,吓得直往古枫身后躲。
“不用怕,他们是来帮我们把房子恢愎原样的!”古枫扯着苏曼儿站到一边,轻轻的扬了扬手,那些人就如潮水般涌了进来,换门的换门,装窗的装窗,搬家具的搬家具......
“古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曼儿疑惑不解看着一大帮正在忙碌的装修工问。
古枫这就把自己离去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得知他竟然孤身一人的前去找一班黑社会算账,苏曼儿不禁目瞪口呆。
“没事了,咱们的家很快就能恢愎原样的,我和他们说了,必须要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否则我拧下他们的脑袋!”古枫极为温和的对她说,也就是对着苏曼儿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这难得的温柔。
苏曼儿好容易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古枫握着,脸上一热,赶紧甩开了他。
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他们俩的关系在经过了这件事,特别是经过刚才自己的投怀送抱之后,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想想自己拥抱他时那种舒服与温馨的感觉,她的脸越发的热,心跳也快了起来,偷眼看到男人古怪又复杂的眼神,她再也没有勇气与他站在一起,摭摭掩掩的道:“我进去看看他们弄得怎样了?”
不多不少,刚好是两个时辰,四哥找来的装修队已经把苏曼儿的家装饰一新,家具全都换过了,外墙也全都粉刷一遍,就连卫生也搞好了。
深更半夜的,能在两个时辰内做到这普通人跟本就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足见四哥的能量之大,所涉及的方面之广。
原本古枫看在他表现这么殷勤的份上,是想要给他解一下穴,让他减轻一点痛苦的,可是想想这家伙的品性,觉得这个苦头他必须得吃,而且还得非吃不可,否则以后不长记性怎么办?
对待恶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吃亏的终归还是自己,更何况这个四哥要是利用得好了,那对自己是很有帮助的。
尽管古枫很清楚与这个四哥打交道那就等于与虎谋皮,是一件危险到不能再危险的事情,可是他喜欢冒这个险,就算这个四哥一条巨毒的毒蛇,他只要能捏着它的七寸,他就一点也不怕它敢作怪。
打虎,就要打四哥这样的猛虎,那才有意思,一般的三脚猫,古枫还不稀罕下手呢!
最后,四哥一等要离去的时候,已然经历了数次剧痛的四哥站在古枫面前,犹犹豫豫的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时候,古枫却道:“阿四,放心好了,该给你解药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别心急,咱们逗趣儿的时间还长着呢!”
阿四听了这话却是欲哭无泪,龟孙子王八蛋才想跟你逗趣呢,赶紧把解药给我,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咱再也不会吃撑了闲着去招惹你了。可是看到人家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他却屁也不敢放一个,恢溜溜的领人走了。他怕万一把人家给惹急了,一狠心不给自己解药,那他不是真的玩儿完了吗?
回到焕然一新的房子里,又看到那个温文儒雅还露出让人牙痒笑意的男人站在面前,苏曼儿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转眼之间,一切都回来了,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不过如果可以,她以后都不想再做这样的恶梦了。
“姐姐,你那什么来了!”古枫头低低的,声音也十分低的提醒道。
“我什么来了?”苏曼儿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个什么!”古枫的声音更低。
“到底是什么嘛?”苏曼儿急了,声音有点高的道。
古枫的脸上红了红,声音低得微不可闻,“月事!”
这下轮到苏曼儿脸红了,可是她很奇怪,遇到古枫的那天,她的月事不是刚停吗?这会儿怎么又来了,一个月来两次?不会是这么衰吧?回头看看,裙子果然有一瘫红,尖叫一声,赶紧的冲进浴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