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放下龙泰堂主不谈,你对那个雷日又怎么看呢?”丁寒涵又问道。
“雷日,那就是个蠢货!”古枫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对这个家伙确实很无爱呢!
“因为他屡次找你的碴?”丁寒涵失笑道。
“不!”古枫摇头,收起了笑脸,没有什么表情的道:“我之所以觉得他蠢,那是因为在龙泰询问师爷的去处之后,精明的人都瞧出了龙泰的意图,均是识趣的选择了沉默,可是雷日却以为自己很醒目,第一个蹦出来呱呱吱吱,却不想这样的强出头,不但没能赢取别人的好感,反倒让别人觉得他像小丑,因为他被龙泰当枪使了竟然还不知道,而最为可悲的一点那就是他到刚才的那一刻还没搞明白,我不但比他强,而且强很多,要把他弄死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可怜的是他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还企图扳回损失的颜面,这不是个蠢货是什么?”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哦!”丁寒涵点点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二十一个堂主,个个都不简单,这什么偏偏雷日就这么蠢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呢?”丁寒涵白了他一眼道。
“哈哈,这个问题,除了他天生就是这么蠢这个答案外,那还有另外一个答案的!”
“什么答案!”
“雷日的蠢是刻意装出来的!”
“啊——”丁寒涵震惊无比的叹道。
“不用太过惊讶,我只是猜测,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是真蠢还是假蠢,咱们放长双眼看着就是了!”古枫淡淡的笑道。
“嗯!”丁寒涵点点头,又问:“那个二堂的堂主巴子呢?”
“这个人我有点难捉摸,因为今晚除了龙泰之外,他是很有资格说话的,可是他由始至终都未发一言,让人感觉很奇怪了!”
“很奇怪吗?别的堂主不都是这样吗?”
“别的虽然都是这样,可是别人却都在观察形势,想闹明白你这一出玩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他看起来却像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似的,给我的感觉就像人在这里,心却不知跑到哪里去溜达的样子!”古枫神色凝重的道。
“也许他正想着他的小情人呢!”丁寒涵略带挑逗的眼神向古枫抛着媚眼道。
“呵呵,我也愿意他在想这个,可是你想想,这么重要的会议,他竟然会表现出漠不关心,仿佛只是来走个过程似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另外一件更重大的事情在牵绊着他的心神。”
“呃?”丁寒涵愣了一下。
“另外还有一点,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哪一点!”
“那就是你说师爷正在医院里陪你父亲的时候,他的眼睛曾闪过一丝亮色!”
“这个........”丁寒涵脸红了一下,犹犹豫豫的道:“其实,今晚我光顾着紧张,光想着怎么应付他们,心里慌慌的,哪有心情去观察他们的反应,更别说是像你那么仔细的注意到每一个细节!”
“丁寒涵,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古枫无奈的苦笑。
“哪句?”
“细节决定成败,而且往往是最不引人注意的细节,它却起着关键的作用!”
“相公教训的是,娘子受教了!”丁寒涵说得很轻松调皮,暗里却已经把古枫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因为她知道,古枫正试图一点一点的把她往“正道”上引呢,随后,她却突然想起一事,问:“对了,说了半天,师爷到底去哪了呢?”
古枫大倒,问道:“你不是说他在医院陪你父亲吗?”
“我那是胡谄出来蒙他们的啊,不然当时那样的情况,我说别的,也下不来台啊,所以灵机一动,就这么说啊!”
古枫摇头失笑,叹道:“丁寒涵,我不得不承认,你蒙人的本事真的很强,随便瞎蒙都蒙中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师爷真的在医院陪我父亲?”丁寒涵睁大了眼睛。
古枫点头。
丁寒涵并不是一个很笨的女人,相反的,她极为的聪明,今晚之所以显得慌手慌脚,那只是因为她初上战场,心里紧张所致,可是现在,她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回想起刚刚古枫所提到的二堂主巴子在晚宴上的表现,她的心突然就是一凉,“你说今夜注定不属于我们,是不是因为今夜将会有大事发生?”
古枫再次点头,神色也越见凝重。
“这件大事,就是有人要对父亲不利?”丁寒涵问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的脸色已经白了。
古枫也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听惊的同时,又有些欣慰,伸手轻拍她的瘦削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个人要对父亲不利的人,就是二堂主巴子?”丁寒涵神色紧张的再次追问道。
“能让巴子认为比今晚这个会议还更重要的事情,除了家里失火,我想也只有刺杀你父亲这一件事了,而当他听到师爷也在医院的时候,那眼里一闪而逝的光亮与喜色,更让我往这方面去猜测,我想他心里一定在想,好了,这会把他们两个一齐给收拾,省得再费手脚了!当然,我很希望自己这个猜测是错的,因为师爷和你父亲一起完蛋的话,那么就仅仅剩下一个你了,而你对他而言,是绝对不形成威胁的,因为我觉得你在巴子的眼中,就如雷日在我眼中差不多!”
“那,那咱们还等什么?”丁寒涵听了古枫的分晰,顿时就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扯着古枫的手就要往外跑,显然是要冲去医院救丁力生。
古枫却不动,不但不动,反倒是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道:“别慌,别慌!”
“天啊,他们已经去杀我父亲了,你还在这磨叽啥啊!”丁寒涵急得眼圈都红了。
“你去是没有用的,你去了不但什么都不能做,还会被一起干掉,来个斩草除根呢!”古枫的语气虽然很认真,可在丁寒涵听来,却像是落井下石的风凉话。
急怒攻心之下丁寒涵的暴虐脾气又原形毕露了,狠狠的甩开古枫的手道:“我虽然不能,可是你能啊,你既然早就猜出他们要对父亲不利,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这里咯里咯嗦的浪费时间,赶紧走啊,我知道你肯定能救我父亲的!”
“我虽然是有点武功,可又不是刀枪不入,万一他们动了枪的话,我就算和张三丰一样能打也是枉然的!”古枫说的是事实,讲的是道理,可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都感觉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