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勋第一次从病房走出去的时候,房间里就剩下古枫与王凌两人了。
两人相视,目光交错间却不难看出彼此隐露的尴尬之色。
王凌数次想要张嘴,最后却还是欲言又止。
“王凌,你的未婚夫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啊!”古枫淡淡的开口。
王凌自然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讥讽之意,苦笑道:“你对他还不了解,其实,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呵呵,是吗?”古枫不置可否的干笑一声。
“我和他的婚事,早早就定下来的,原本我早该和你说的,可是……”王凌说到这里又感觉自己很多余,为什么要跟他解释那么多呢!
“早说迟说,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的是吗?”古枫问。
王凌沉默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明显的,她真的不想回答。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看看你的伤!”古枫说着转身,把门上那个小窗口的布帘拉了过去,然后才回到王凌的床尾,查看她的双腿。
她的两条小腿仍紧缠着外固定的小木条,里面的夹着的纱布渗出着骨伤黄油的淡红色。
古枫小心的解开缠绑着的纱布与木条,然后用消毒液把她腿上的药迹全部清洗干净,这才问道:“最近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已经能走几步了!”
“嗯,不错,不要太过着急,慢慢来!”古枫点点头,然后把双手轻抚到她的小腿上,“我现在给你做一下推拿,促进血液循环,同于也有益于骨折进一步愈合。”
“好!”王凌点头。
古枫这就开始了推拿,修长的十指灵动的犹如弹钢琴一般落到了她的光滑白嫩的小腿上。
初始,王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渐渐的,随着古枫的力度加大,她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又酸又胀又软又麻又酥又痒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她紧咬着牙还能忍受,可是仅仅坚持了一会儿,她就无法自控的喘息起来。
随后,一股热热的感觉从古枫的双手间传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哦!”
“没关系,想叫就叫吧!”古枫非常体贴的来了一句。
“嗯~好难受!哦!”王凌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可是呻吟声还是不免从嘴角泄露出来,秀额上也冒起了细密的汗珠,额前的秀发因此被打湿,服贴在她的脸庞上,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妩媚与娇柔。
说实话,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听到她如此“**”的低吟声,古枫不动心是假的,而外面在偷听,又不清楚里面在搞什么的韩宇勋不愤怒也是假的。
所以,他就不顾一切的破门而入了。
当他看清楚房间里的情景,却又傻眼了。
自己的未婚妻衣服整齐完好的躺在床上,而那个古医生也衣冠楚楚的站在旁边,完全就不是他所想的那副暧昧光景。
一时间,韩宇勋脸色大窘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宇勋,你这是做什么?”王凌有些愠意的问道。
“我,我……”韩宇勋喃喃的无言以对。
“我想韩先生是担心你!”古枫竟然突然开口为韩宇勋解围。
“是的,我担心,所以,就进来了!”韩宇勋有点结巴的解释,看向古枫的眼神不免有些复杂。
“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王凌轻声道,可是说出这话,她原本就因推拿而涨红的脸显得更红了,因为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刚才那些声音,可是这个大神医的手法实在是太老道了,把她推得欲生欲死的,如果再来一次,她恐怕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那个,古医生,请问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她吗?”韩宇勋道。
“这个,恐怕不成吧!”古枫用刚才韩宇勋一模一样的语气,随后又道:“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在王凌与古枫的眼神中,韩宇勋只好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关好了门,走到吸烟区抽闷烟去了。
古枫与王凌不由相视一笑,不过再接着往下,王凌就笑不出来了。
“王凌,请你把衣服解开来吧!”古枫神色平静的道。
“啊?”王凌吃了一惊,脸上刚刚稍裉的红润又鲜艳起来了。
“我要看看伤口,另外还要上些药!”古枫淡淡的解释。
王凌真的很不好意思,伤口有两处,一处在胸前,一处在腹下,这两个地方都是羞于见人的,平时换药的时候,周院长为了避嫌,都是交由护士长来做的,就连后来拆线的时候,都是有一名女大夫接手的。可是现在,主刀医生要求查看伤口,王凌却真的没有理由拒绝。
王凌感觉很悲哀,替自己,也替未婚夫韩宇勋,因为这些地方,真不是旁人可以见的,可是现在,给未婚夫以后准备的身体,现在却要让别人先睹为快了。
带着羞臊与忐忑,王凌一点一点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就像当初去看乳腺增生的时候一样踌躇。
长这么大,两次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两次都是这个男人,也不知是缘份还是冤孽了。
好容易,王凌终于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了,连同纹胸一起,但她已经羞臊得无力自容,眼神跟本就不知该往哪往,只好掩耳盗铃的闭上了眼睛。
古枫肆意的欣赏着她带着刀疤的缺憾却仍不失完美的身体,赞叹有声,但只在心里。
当古枫把手放到她胸前那处刀口时,王凌不觉身体一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突然的刺激。
“伤口还疼痛?”古枫看着那道已经拆了线,只留着淡淡红色的刀疤问。
“不痛了,不过还是感觉不自在。”王凌闭着眼睛回答。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这是心脏受伤,康复是需要时间的!”古枫安慰着她道。
“嗯嗯!”王凌赶紧点头,除了这个之外,她也想不到其它好说的了。
不过,古枫仿似是嫌她不够羞臊似的,接着又来了一句:“把裤子拉下去吧!”
王凌闷哼一声,仿佛是被天雷击中了似的,差点没晕过去。
“我看看下面的刀口怎样!”古枫这句话是解释,当然,也是一种催促。
王凌羞得真的不想做人了,可是没办法,她可以拒绝为任何男人脱裤子,唯独眼前的这位,她拒绝不了,也没有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