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竟然要比120的救护车来得还更快一些。
在接到严新月电话的时候,他立即就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驱车急赶而来。
由于他来得及时,施治的及时,彭院长总算没有大碍,只不过彭院长的身体,确实已经大不如前了。
彭院长苏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省附属医的急诊科里了。
床头分别站着严新月与古枫。
“彭院长,你感觉好些了吗?”古枫问道,在彭院长昏睡的这两个多小时候,严新月已经把事情对他讲了个大概。
“好些了!!”彭院长点头,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古枫,又一次麻烦你了!”
“彭院长,你太客气了一些,也太生份了一些,我是严老师的学生,也是靓佩的男朋友,这件事情,如果你早点告诉我,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金元成那个混蛋绝没有得逞的可能!”古枫颇为气愤的道。
“他啊,就是死爱面子活受罪,我都问他要不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可他就是说不要!”严新月在一旁数落到。
彭院长脸色有些发窘,无力的挥手道:“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金元成这手玩得确实是挺绝的,又下跪,又玩自杀,是个人也扛不住的,我能理解彭院长!”古枫感叹的道,随后却又生出疑虑道,“不过,据我对金元成的了解,他好像不具备如此的眼光与谋略啊!”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指点他做这一切?”彭院长想了想,也是恍然,金元成好像早就吃准了自己最后必定会招架不住似的,早上刚说调教,下午就拿出厚厚的协议书来了。
“这个很难说,反正我感觉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不单纯!”古枫皱着眉道。
“一系列?”彭院长疑惑的问,“古枫,你指的一系列事情是什么?”
“从金元成娶彭婉娴,再到彭婉娴身死,到最后金元成拿出一份与彭婉娴意志相违背的遗嘱,又到现在金元成争夺遗产,这琳琳种种的事情!”古枫说到最后,又提出一个很大的疑问,“尤其让我怀疑的还是金元成所出示的那份遗嘱的真实性!”
彭院长疑惑的看向古枫,显然还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隐隐感觉,这些事情,均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着,金元成,仅仅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啊?”彭院长和严新月均是不免倒抽一口凉气。
“你有什么证据吗?”彭院长追问道。
“没有,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而已!”古枫说着顿了顿,沉吟了一下才道:“据我所知,金元成与莞城那边的黑道是有勾结的。”
“呃——”彭院长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复杂。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严新月这个时候终于开了口,“不管金元成有没有这个智商,也不管他的身后扯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咱们平头老百姓,没必要去惹这么多的是非,咱们只过平淡踏实的日子,跟那些人折腾不起。”
彭院长点头,这些日子自己确实被金元成那货折腾惨了,尤其是这下午的一激,他恐怕要休养好一阵才能恢复生息了。
古枫却是陷入了沉默,金元成背后的那位,显然也是看清了彭院长的弱点,才指使金元成这样做的。
不过,金元成的背后真的就是洪竖吗?
在古枫沉思的时候,却听得严新月对他道:“古枫,我也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也不要去招惹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总裁也好,流氓也罢,不要把外面的事情带到医院来。我和彭院长对你的唯一期望就是,你能成为一名最出色的医生!””
古枫神情一禀,赶紧应道:“我记得了!”
……
……
洪竖原来的时候,认为弟弟这个“苦肉计”是上不得台面的,他也和很多人一样,认为这么2的主意绝没有成功的理由。
不过自从弟弟回来之后,施展了种种手腕,使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四脚朝天,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依赖与听从,尽管心存疑虑,但他还是照着弟弟的意思去安排与部署。
当金元成真的拿到了三分之一遗产的时候,他是无比震惊,心内狂喜的来到那座他并不怎么喜欢的阴森后院中。
“弟弟,金元成真的拿到钱了!他真的拿到了呢!”洪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洪二的表情却还是如死水一般平静,点了点头后,并没有说什么。
“弟弟,你怎么知道这种办法对彭大海有效的?”洪竖疑惑的问,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这种办法是没有可能成功的。
“人,总是有弱点的!金元成是个不要脸的人,否则他不会甘愿吃软饭。彭大海却是个死爱面子的人,否则他不会隐忍着自己的老婆和她的学生那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所以只要够狠够绝够不要脸,要脸面的彭大海是没办法扛得太久的!”洪二说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兄长坐下来,然后又接着道:“更何况,你别忘了,金元成是彭婉娴的法定意义上的丈夫,他有资格也有权利去争取遗产的,只要他表现得到位,公众舆论就会站到他这一边的!而彭大海那么好面子的人,数十年来辛苦经营出来的公众身份,岂能让金元成就这样毁了!”
“如果彭大海真的这么好名,那他发表声明,把自己将要继承的全部遗产捐给希望工程,那我们让金元成怎么折腾也是没用的。”
“兄长,这就是你不了解彭大海的地方了,他虽然是一院之长,可是他的经济情况并不怎么样,就连他女儿出国留学的费用都要七凑八拼呢!你以为他只为了博一个名声,会将那么多的钱捐出去吗?捐或许是会捐的,但绝不是现在,也不是全部。不信你等着,过些时日子就能在报纸新闻上看到彭大海的善举了。”洪二懒懒的伸了伸腰,显然他对彭院长的身家底细还有性格爱好都已摸得一清二楚。
末了,洪二却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自嘲的道:“不过这一着,确实是险了些,而且这个狗屁苦肉计,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要说别人,连我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弟,不管是什么计,只要成功了,那就是好计!再说了,当时这样的情况,咱们如果不想办法,那就什么都捞不着了,现在这样,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