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出了事,古枫自然没有心情再陪汪镇民一等酒会聚餐,匆匆的交待李啸澜与丁寒涵一声,这就风驰电掣的往医院赶
一路上电话不断的响起,有林紫旋的,有杜蕾歆的,有候陂谷卫松良等人的,依稀好像还有叶媚以及彭院长的,不过古枫都没有接,只顾着埋头开车,暴雨天气能见度原本就低,加上车又快,如果再分心接个电话,那自己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匆忙的赶到医院,进入大门的时候,一切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他停好车,步入门诊大楼上到中西医科室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进入科室的滑动玻璃门已经被人砸了个粉碎,一地的玻璃碎片上面,一排靠墙的座椅被生生的拉扯开,打横摆在走上廊上
在座椅旁边的地上,有一人横躺在那里被白布摭盖着,旁边有一个披麻带孝的年轻人跪在那里,正嘶声哭嚎着
这年轻人的两旁,站着二三十个手握着棍棒,表现得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的大汉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悬挂着一条白布黑字在大横幅,上面写着“无良医生,还我父亲”
目光越过他们,可以看到保安们排成人墙在与这些人对恃着,而在人墙的背后,隐约可见中西医科室医护人员的身影
古枫虽然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但看到这样的场面,却不免好生郁闷
中西医科室成立至今,一直走得磕磕碰碰,非常坚难,病人从无到有,从有开始逐渐增多,眼看着算是有那么点起色了,结果又出这档子事,就算是处理好了,对科室也会造成负面影响
古枫默叹一口气,缓缓的往人群走去
看见古枫出现的时候,那些大汉并没有理会,可是当跪在地上那个正嘶嚎得起劲的年轻男人看到他的时候,却立即跳了起来,指着他怒吼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爸”
看见这年轻男人激动的样子,古枫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仔细看看,尖角孝帽摭掩着的红头发,耳朵上带着的耳环……这不就是昨天陪那个民工大叔来看跌打损伤的孝子吗?
那么,躺在地上盖着白布的就是民工大叔?
哇靠,民工大叔死了?
昨天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这神马情况啊?
在古枫还有点发愣间,那个染发男已经扑上来,一把揪住古枫的衣襟,怒骂道:“你这个庸医,你这个屠夫,你还我爸来,你还我爸来”
古枫紧皱起眉头,“你爸怎么会死的?”
染发男激动的道,“你个王八蛋,你还跟我装傻充懵,我爸就是被你害死的”
古枫道:“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我爸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叫我冷静?”
染发男大吼大叫,接着大巴掌一挥,狠狠的朝古枫的脸颊扫去
古枫轻轻的一扬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挡住这一耳光
染发男见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抽打打不下去,想抽抽不回来,当即是恼羞成怒,大吼道:“你tm还敢动手,我跟你拼了”
说着,染发男就一个头锤向古枫的胸口撞去
古枫不想在情况不明的情形下动手,所以只能刷地后退两步
不过这个时候,染发男后面那些手持着棍棒的大汉们已经汹湧的扑了上来,棍棒夹着拳脚如雨点一般往古枫的身上落去
中西医科室里面,被保安们隔开的刘诗雅与杜蕾歆等人吓得连连尖叫了起来
那些保安也吓得不行,准备扑上来替古枫解围
古枫不是个喜欢暴力的人,因为有很多事情和问题都是暴力无法解决的,可是眼前的情形,不暴力肯定是不行的
在医院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他很清楚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如果一味被动的挨打,那被人打了也是白打,所以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果断选择出手
混乱的拳脚棍棒中,只见古枫的身影宛若游龙般在人群中左穿右突,双手齐出,化掌为指,左插右戳,待得一班保安扑上来的时候,这些围攻古枫的大汉已经通通都被放倒了
古枫只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大,所以只是出手封了他们的穴位
染发男见自己带来的这些人竟然在瞬间就被放倒了,看见古枫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心里就是慌恐,可是当他想到某些事的时候,整个人又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起来,无愄无惧的直冲古枫,嘶吼道:“mb,老子跟你拼了”
古枫手指猛地一伸,在染发男胸前疾点几下,接着染发男便木鸡的滞住了,然后缓缓的滑落到地上
古枫略带着同情的看着倒在地上仍满脸愤恨的瞪着他的染发男,温和的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还是请你冷静一点”
说完之后,古枫这就走到那被躺在地上的民工大叔身旁,轻轻的掀开了摭盖在他身上的白布
民工大叔确实是死了,尸体上出现了尸斑,显然死亡的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颜面浮肿,呈青紫色,嘴唇是紫得发黑,顺着脸庞往下看去,只见昨天替他做了肌肉松驰位固定的胳膊依然吊挂在胸前,只是那条胳膊却肿胀无比,如腿一般粗大
看见民工大叔如此死状,古枫十分疑惑,从尸体表面来看,他的死因很可能是中毒,而且毒性就是从胳膊上蔓延进身体致死的
难道是自己给他用的药出了问题?可这根本不可能的啊,这些药在进入科室之前,他通通都做了检测的
正当古枫想解开民工大叔胳膊上缠绕的纱布,查看里面上的伤科骨药时,一大班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从电梯及楼梯处涌了进来,对着正蹲着身子检查尸体的古枫就是一顿猛拍,闪光灯在走廊上疾闪个不停,晃得古枫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检查自然做不下去
保安们赶紧的围上来,把古枫与记者们隔开
“古医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古医生,请问这位大叔是你治死的吗?”
“古医生,你对死者做了怎样的治疗?”
“你觉得他是你害死的吗?”
“……”
记者们虽然被隔开了,但镜头依然对着古枫,快门不停的按着,乱七八糟的质问声此起彼落,带着攻击性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声高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