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盈苛浑身一颤,杯中的酒都溅出了一些,“这,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季建飞真的是圣教的人,那这一切就有可能,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古枫作出了结论之后,这才缓缓的解释起来,“季建飞请安东尼来,表面看起来是好心好意,用自己在医疗界的关系与影响聘请一名专家前来给他的岳父会诊,这是无可非议的,一旦安东尼成功了,真的把你父亲变成了一枚炸弹,那到时候安东尼的身份就会暴露,可是季建飞却可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称他也不知道安东尼是个邪教份子,而他和邪教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这怎么说得通呢?安东尼明知道就算成功了,他也可能是死路一条,他怎么可能去做呢?”
“不错,这件事换作是别人的话,任谁也不会去做,因为明知道是死路一路,还一定要去做,那实在是太傻了,可是圣教徒不同,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完全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什么苦肉计,什么两败俱伤,什么同归于尽,只要能用的的,他们就绝不会手软,哪怕是他们必须付出死亡的代价。”
古枫说到这些的时候,心头突地一动,因为从这个角度,他又推测出另外一些事情。
安东尼在严刑逼供之下,供出了很多事实,就连唯一的两处隐秘据点都说了出来,却坚称他与季建飞仅仅只是普通的朋关系,这就给人造成一种他已经老实交待,没有丝毫隐瞒的错觉。
事实,安东尼很可能有所保留,供述里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的。
既然安东尼是想要在萧定中身安置炸弹,那么他就已经做好了暴露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因为人们在萧定中身发现炸弹的话,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安东尼这个主刀。
或许,安东尼在当时已经安排好了后路,手术之后立即逃逸怎么的。但他肯定也做好了另一种打算,那就是计划不能成功,而又被人逮住的后果。
被逮住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就是死路一条。
作为圣教徒,死自然是不惧的,因为要是怕死,他就不加入圣教了。
然而死虽不怕,怕的却是生不如死,到那个时候,他的嘴里势必就得说出一些什么来。
有的事情,那是说也无妨的,但有一些事情,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献出最小的秘密,保存最大的秘密,无疑是落网之后最佳的选择,所以他的口供或许大部份是真的,但他和季建飞关系这一点,或许就是唯一的水份所在。
因此,古枫得出了一个结论,季建飞要么真的不是圣教徒,如果是,他必定是一个b,在安东尼之的b。
在古枫心中惴测纷纷的时候,萧盈苛却已经叫了起来,“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季建飞会变得这么恐怖残忍连六亲都不认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以前或许不是,但如果加入了圣教,那就没什么不可能了!”古枫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由的默叹一口气,从前的时候,你也一定不是像现在这样想着包养男人的女人,可是以经过了一些事情,你现在不照样有了这样的心思,这个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不,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萧盈苛摇头不绝,神情十分激动。
“苛姐,你冷静一下,想知道真相并不难!”古枫说着顿了下,声音平淡的道:“咱们现在只要去找到季建飞,扒了他的裤子看屁股,那就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