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没看过大修心法的外册,也无从得知郭天宝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自然也无法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眼袋,古枫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尽管这个女人向自己献身的原因与爱情无关,但她确确实实做出了牺牲,而且还是不小的牺牲,可是结果并不像她所期望的那样,自己没能突破瓶颈。
到底是怎么了?古枫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越寻思心里就越烦燥,很快就坐立不安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睡了一会儿的眼袋还是被吵醒了,张开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古枫吱唔着道:“没怎么!”
眼袋白他一眼道:“没怎么你瞎转悠什么劲啊?我都被你吵醒了。”
古枫只好停下脚步,拉了张椅子坐到床前,有些结巴的道:“有个事情……我不知该怎么说……”
眼袋道:“有话就说,有屁就出去放,吱吱唔唔磨磨蹭蹭的算什么男人啊!”
古枫只好如实相告,“那个……也不知道是你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我和你那个后,功力并没有突破瓶颈。”
眼袋吓了一跳,傻了似的看着他,“啊?那我白让你给你上了?”
古枫苦笑,“也不能说白给,最少我现在身上的外伤基本好了,这说明你是个货真价实的處女。”
眼袋狠剜他一眼,愤怒的道:“你什么意思?之前你一直怀疑我是假冒的吗?”古枫知道自己失言,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并没有白白的牺牲,最少我现在可以去处理各种事情了。”
眼袋熄了火气,心里却忍不住悲哀,“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查看过我的户口簿,也对过农历阴历黄历,没有错的啊,我确实八字全阴的。”
古枫道:“或许不是你的问题,是郭天宝骗了我们。”
眼袋突地又愤恨的瞪古枫一眼,“也许是你和晏晓桐合起伙来蒙我。”
古枫愕然道:“我们蒙你干嘛?”
眼袋脸上红了下,声音低低的道:“为了让我和你那什么呗……”
古枫睁大眼睛,无语好一阵才道:“眼袋,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你要不要去我家里参观一下,我的一个丫环都比你貌美身材靓……”
眼袋秀眉一蹙,“哎,姓古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压根儿就看不上我是吗?”
这不是摆明的事儿吗?还用得着说出来?
古枫狂汗一下,为了避免她羞绝**,婉转的道:“我没有那样说。”
眼袋恨恨的道:“你虽然没有这样说,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姓古的,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你了!”
古枫闻言不由叹气,时代真的变了,女人都爱以老子自居了。
“那个……你消消气,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吵架。”
眼袋怒道:“你以为我就有心情?你想跟我吵我都懒得跟你吵呢!你以为你自己真的镶金带银了?你以为自己真的潘安在世了?你以为每个女人见了你都会糖黏豆似的缠着你了?要不是上面硬是把我派到深城,要不是我想着早日完成这个任务,你以为我稀罕搭理你!老子黄花闺女给了你,这裤子刚穿上,血都还没止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还好意思看不上我,在韩国的时候,是谁死皮赖脸的耍流氓占我的便宜……”
古枫被喷得一阵阵狗血淋头,想反唇相击,奈何她说话的节奏又快又稳,根本就插不进半句嘴,索性就闭了嘴,任她把情绪通通都发出来。
当她好容易骂累了骂完了,不骂了,古枫这才把床头柜上的一杯水递了过去,“喝点水,润下嗓子!”
眼袋被弄得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好,一把夺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
古枫拿回杯子后道:“你有精神头骂人了,那也应该没什么事了,既然这样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去看看师姐和老蒋他们。”
眼袋又来气了,“谁要你陪我了?我要你陪我了吗?你就别在这里黄鼠狼哭鸡假好心了,哪凉快上哪呆去!”
见她这么不依不饶,古枫真的想拉开架势和她好好的打打嘴仗,或者是扑上床去用什么东西把她的嘴给堵上,可是……看在那层膜的份上,他终于还是什么都忍了。
走出门的时候,心里又不由一阵阵的郁闷,李啸澜曾经说过,不管多野蛮多嚣张多霸道的女人都好,只要乖乖针一打进去,立马就温柔似水百依百顺!
以前的时候,古枫还觉着这是至理名言,因为他的女人好些个都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到了眼袋这里就完全不灵了呢?反倒是越打就越凶了?
带着乱七八糟的心思,古枫找到了晏晓桐的病房,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昏睡中,眼角还挂着残存的泪痕,自己的心里也忍不住一痛。
红颜薄命,师姐最近一两年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不好,先是丧师,然后丧父,各种霉事,一件接一桩。
看来这事过去后,得让苏曼儿带她好好去烧烧香,拜拜神才行了。
轻轻的替她捏好被角,古枫就出了病房,来到老蒋病房之前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不,老子不做手术……”
“蒋德利,你的胫腓骨全都断了,不做手术是绝对不行的,你要变成残废的!”
“除了胫腓骨还有肋骨,三根肋骨骨折,而且还有明显的错位,你这样不配合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老子说了,不做手术就是不做手术。”
“蒋德利……”
“……”
古枫推门进去,发现病房里面一堆的医生护士围在床前劝说着老蒋,刚才那个外伤科主任也赫然在内。
蒋德利,也就是古枫的大管家老蒋一见到古枫,立即像是见了亲人见了党似的激动叫道:“枫少!”
古枫看了他一眼,微点一下头算作答应,眼前的什么情况,他只是看一眼就明白了,但他还是明知故问的道:“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外伤科主任道:“古医生,事情是这样的,你的这位朋友的伤情很严重,全身多处骨折,我们想要给他做手术,可他并不是那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