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作者:天籁纸鸢

  梅丹佐在我腰上轻捏了一下:“小伊撒尔,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估计我是过度紧张了,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唰地一下就把兜里的盒子抽出来,那速度,跟日本武士剖腹自尽似的。梅丹佐笑着接过礼物,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打开盒子。

  我忘了这些人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拆开礼物。

  让我死了算了……

  梅丹佐捏起里面的干粮,松手,粉末唰唰唰落下:“这是?”我忙把盒子抢回来:“那个那个,我带错了,这个是我的食物。”梅丹佐说:“你没有带礼物?”我一边关好盒子一边点头。梅丹佐说:“所以你想拿这种东西蒙骗过关?”

  “我……我没有……”

  梅丹佐说:“小伊撒尔,你真的太顽皮了。要不回去拿,要不在这补一份给我,自己选一个。”

  晕,叫我回去拿?白天都迷路,晚上我就睡耶路撒冷的丛林里算了。

  我无力:“我怎么补啊?”

  梅丹佐双手搭上我的肩,柔声说:“你说呢。”

  我知道了!

  不行!

  坚决不行!

  我飞速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我想我还是回去拿唔……唔嗯…………”

  

  双唇压上来的瞬间,身体被牢牢实实箍住。周围的人轻抽气,犹菲勒拼命鼓掌,还一个劲地唱生日快乐歌。吵吵嚷嚷,我脑袋越来越昏,最后听见路西法在旁边轻声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迄今,我依然不知道梅丹佐在想什么。为什么对着一只烤鸡,他都能亲得下去?

第42章

  

  路西法那句话总算让梅丹佐停了动作。梅丹佐仍抱着我,抬头看看大钟:“这才九点过,就要走了?”路西法点点头,黄金六翼天使大队整齐飞过来,跟在他身后,那架势就跟扔一吸铁石在一堆铁钉里似的,吸铁石一动,铁钉就跟着转啊转啊转。

  加百列说:“路西法殿下不多玩一会?拉斐尔还没来,他要来了,看你不在一定会很低落。”萨麦尔说:“就是,你走了多无聊。”沙利叶说:“殿下要走,我也跟着走了。”阿撒兹勒看看我,耸肩。

  路西法说:“有时间再说吧。”语毕迈着标准猫步离开。

  那啥,这家伙面子也太海了,这么多人都求他,他居然没反应。真不合群,不想鸟……可是,就这么傻眼看着梅丹佐,不如说点废话。

  我哈哈一笑,扯了扯自己烧焦的羽毛:“是啊,没了殿下的光辉,这里就要昏暗许多。不能看到殿下,实在是我们的遗憾。”奶奶的,原来我也可以拽文。心中得意,正准备高高伸出手,给路西法挥泪作别,他忽然转过头:“那好吧。”

  显然周围的人都开始雀跃,而我傻眼。

  我飞速眨了眨眼睛,好什么好?

  走好?

  ……他不走了?WHY?敢情这家伙是等所有人留他,好摆足面子?

  阿撒兹勒看看我,再看看路西法,再看看沙利叶和萨麦尔,呼,轻吐一口气。

  沙利叶看看我,再看看萨麦尔,动了动眉毛。

  萨麦尔看看我,再回沙利叶一个电波,清了清喉咙。

  路西法靠在桌旁,重新拿一个酒杯,食指拇指轻捏住杯把。杯壁极薄,就像腊月的冰片,凝明映彻,玲珑剔透,似乎使力一捏就会断裂。

  梅丹佐抱着我的手收得紧了些,脸上发出强力照明光芒:“不走就好。想喝点什么?香槟?”路西法微笑:“不,红葡萄酒,谢谢。”

  阿撒兹勒说:“总喝一样的东西,不会腻么。”路西法说:“喝不同的酒容易醉,对身体也不好。”萨麦尔说:“人家路西法殿下就是喜欢养生,沙利叶,去弄红葡萄酒。”

  我汗,这家伙跟路西斐尔一个德性。那孩子睡前还必喝一杯牛奶,傻兮兮的。

  

  路西法但笑不语,接过沙利叶递来的酒杯,杯把在指尖滑落,食指与无名指扣住杯身。真珠红在里面微微晃荡,染在杯壁,就像洒上一层渥丹。玻璃贴上轻红的唇,就像桃花瓣擦过川冰。路西法扬起嘴巴骨子,半眯着月蓝色的眼,衬着窗外醉心的夜,道道地地的迷魂。

  那两片唇在亲吻伊撒尔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如此轻柔,到后来就……真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也不知道镜子里的伊撒尔是谁……

  ……

  Oh God!我又在想什么!

  我晃晃脑袋,一掌拍掉了梅丹佐的手,往旁边站一步,指着他说:“你你你,你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梅丹佐说:“亲吻是一种很常见的打招呼方式。”我说:“打招呼会打到别人嘴巴里去?”梅丹佐又过来,勾着我的肩膀:“我们俩早就……了,亲一下有什么?”

  

  这时,一名女天使走过来,虽然与加百列无法比,但绝对是个美女。她冲梅丹佐微微一笑:“梅丹佐殿下,生日快乐。”梅丹佐松开手,笑得更是轻松怡然:“谢谢。很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女天使说:“不错,我和米娜都很想殿下,希望殿下有空能来曲罗城玩玩。”梅丹佐略微点头,拿起一杯香槟:“我也很想你,有空一定来。顺便转告米娜,我同样想她。”

  两人干杯,女天使留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身形婀娜地走了。

  我说:“米娜,这名字真好听。”梅丹佐抬抬眉:“不知道,应该长得也不错吧。”我说:“你没见过她?”梅丹佐说:“肯定见过,不过我记不住是谁了。”我说:“啊,真受不了你,没见过你这么交朋友的。”

  梅丹佐说得一本正经:“那不是朋友。她们都是我的性伴侣。”

  我刚端起一杯香槟,一听这话,差点喷到梅丹佐脸上:“咳咳,咳咳,性伴侣?……性伴侣见面了,打招呼应该是这样?”梅丹佐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

  我以为见面就该抱作一团,一边脱衣服一边进房,HHHH完了,再SAY GOODBYE,再不见面。看来上流社会的性伴侣和农村人的理解不同,还如此彬彬有礼……不过,似乎传言是真的。说梅丹佐上过的人太多,自己都记不住数目和人名。

  牛人啊,偶像啊。

  

  梅丹佐说:“我们之前不也是这样相处的么。小伊撒尔,你的记性真是……”我打了个冷噤,要是露馅我就死透了。话说梅丹佐和伊撒尔的第一次还真是为H为H。梅丹佐捏住我鼻子,眯着眼睛说:“我不会用那种‘你与她们不同’的话来骗,因为是两层意思。”

  我有些茫然。但最重要的是无法呼吸,给人捏住鼻子说出来的话就像牛嚎:“什么两层意思?”

  梅丹佐说:“对我来说,做爱可以无爱,但是有爱一定要做爱。”

  我牛嚎:“你在说绕口令吗?尊敬的梅丹佐殿下。还有,你不是只相信做爱么。”

  梅丹佐根本无视我说的话:“所以,我们是一定要做爱的。”

  我依然在牛嚎:“你脑子被烧了,叫拉斐尔替你看看吧。”

  

  结果刚说完这句话,犹菲勒就跑来了:“殿下,拉斐尔殿下来了。”

  

  第43章

  

  灯盏忽然熄灭,断电似的,大厅内瞬间充斥黑暗。群众们集体倒抽一口气,沉默片刻,变成一团乱麻,场面之嘈杂,之壮观,跟TITANIC沉船时有得一拼。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走了几次,都撞上了桌角,痛得我抽搐。萨麦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怎么回事?沙利叶,点灯!”沙利叶哦了一声,就听到阿撒兹勒说:“不忙,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