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作者:天籁纸鸢

  

  双腿不由自主地合拢,却被硬生生强入的东西逼得无法接触。

  它横亘在我的身体内,它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而它是他的。

  路西法动得很慢,我听到黏湿的声音回响在耳际,就像用棍子捣动蜂蜜,粘稠,潮荡。

  不断的占有,抽离。

  与侵略时的兴奋与狂野不同,被人进入的感觉伴随着疼痛。患得患失的疼痛。

  

  上次被那堆丑男乱搞,我真没一丝感觉,就只有六个字,想吐想吐想吐。

  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在付出身体,享受欲望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与以往的掠夺,独占不同。

  有什么东西失去了。

  我抓住路西法的头发,将他硬扯下来,恨不得两人化作一个,再不分离。

  路西法紧紧抱住我,一次一次亲吻,一次一次进入。

  

  曼珠沙华的花语是不祥,分离,以及……悲伤的回忆。

  曼珠沙华,彼岸花。传说,它是魔王路西法最喜欢的花。

  

  后来,耶稣问我,如果你的一生能静止在某一刻,你会选择什么时候?会是在路西法还是副君,你还是力天使的那段时间吗?

  眼下的天界,那是一片沧海,一片桑田。

  我回头对他笑笑,我摇头。

  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耶稣殿下,如果您有空去魔界,将会看到那里有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一天一天,它们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悲伤。

  有的东西会消失,而有的东西是永恒。

  

  曼珠沙华是罪孽。

  美丽,妖艳,尽管绝望,可它依然散发出罂粟的芬芳。

  就像年少时单纯的心愿,和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就像站在彼岸的你,和站在此岸的我。

  

  依然让人等待,让人痴狂。

第86章

  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脑勺磕碰,然后是翻书的声音。闻到一股浓浓的奶香,还有熟悉的体香。我睁开眼睛,用力眨了几下,看到一片……胸膛?我抬头,刚好对上碧蓝色的瞳孔。

  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就垂下头吻我。

  我发懵,看他好久才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现在在光耀殿的寝宫,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枕头是路西法的左手臂。他正倚在一个丝绒靠背上,右手拿书,左手翻书。而半空正悬着一个象牙盘,盘周围挂了一银铃,稍有些风,铃铛就会响。盘中放着一个玻璃杯,装了半杯牛奶。

  

  路西法放下书,取了牛奶喝。我坐直了身子,身上的被子滑下,立刻光溜溜。

  傻了巴机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还有路西法半裸的身子,我的直觉反应就是,我们那个什么了。背上一凉,我的翅膀猛地收住,想盖住身上,可韧性不够,盖不全。这天挺凉快,怎么我就这么热……我扯住被子把身上裹住,只漏两只眼睛出来。

  路西法握着杯子,手指雪莹。

  成人版路西法喝牛奶跟喝酒似的优雅,怎么小孩就喝得到处都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品问题?

  而乳白色的液体让我想起……

  我缩得更小了。

  路西法似乎在忍笑,忍了半天还是笑出来了:“睡得怎么样?”

  我点头,面团似的被子跟着晃啊晃。

  路西法说:“那就好。感觉如何?”

  感觉?

  什么感觉?难道是那个?他没这么搞笑吧?

  路西法自动补充:“我是说,舒服吗?”

  我汗!我大汗!!

  他真问的是这个!

  这话问得挺拐弯抹角,实际,实际不就是……“你被我插得爽不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和我的亲亲们上过床,她们都会有些害羞,还不敢看我。

  

  可是,我是男人吧!做男人要爽快!承认吧!承认吧!

  终于,我一咬牙,点头。

  路西法笑:“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背个蜗牛壳似的往前蹭,蹭蹭蹭,从被窝里伸出手搂住他:“让我先抱会。”

  寥寥云雾中,路西法的脸如同挂着水珠的百合瓣,让人看了就想戳破。

  他放下牛奶,回抱住我。

  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亲亲们上过床,她们都会黏在我的身上,好像失去我就会挂掉。那个时候,我常常会觉得很……疲惫,经常敷衍人。现在觉得我TM真该拖出去枪毙了。

  我说:“你一直没睡?”

  路西法摇摇头:“我是起来了。小懒猪,你睡了十三个小时。”

  我撇嘴:“十三个小时算什么,我最高睡眠纪录是三十四小时。”

  路西法说:“真厉害,难怪皮肤这么好。”

  听完这句话,我欲哭无泪。当时高考结束,兴奋过头,连续熬夜七十二小时冲网游,然后狂睡……起来以后,发现皮肤果然好,就像月球表面那样,充满了神秘而抽象的美。好在我是一大好青年,野生动物的生命力令我在短期内恢复正常,不然拖出去吓人效果百分两百的好。

  我说:“对了,你有没有过在下面的经验?”

  路西法说:“有啊。不过只有一次。”

  一次?

  路西法肯在下面,肯定是因为很喜欢了……一次……有点不爽。

  我说:“呃,那是什么感觉?”

  路西法说:“有点疼……但是印象很深刻。”

  他都说有点疼了肯定是很疼。重点是,印象深刻!

  我磨牙磨牙磨牙,恼怒地说:“哪个混帐东西把我老婆弄得‘有点疼’了?不爽!不爽!”路西法笑着摸摸我的脸:“没有关系。那一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打开他的手:“过去的事不准再想!现在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靠,我怎么能说出这么变态的话!

  不行不行,我太激动了,冷静,冷静……

  路西法说:“那不是过去的事。”

  这一下,发不起火了,我呆滞。

  “好了,不逗你玩。”路西法说道,“还记得梅丹佐的生日吗?”

  我点头。

  “那天晚上梅丹佐送你回去,我变成小孩随后赶到,但你衣服都没脱,小孩子手不够长。我看你醉了,就恢复原来的样子替你脱衣盖被子。然后你叫我的名字,好像是无意识的。我凑过去听,没来得及变小……”

  我说:“然后?”

  “然后你就上了我。”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