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拉著贝利尔转身,长长吁了一口气。
贝利尔的脸已经由石膏变成钢筋,继续发射著“我鄙视你”的炮弹。
“你宿舍在哪里?”
“学校里。”
“具体一点,我送你回去。”
“殿下,请认准我的性别。”
“嘿嘿,你不弯?”
“弯。但你不弯。”
“直的也可以弯,弯的就不容易直。”
“这与你与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
“殿下时间真多,但我很忙,可否放手,让我回去?”
“你不高兴我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和她什麽都没有的,不要那样看著我嘛。”无赖的把戏又开始了。
“绅士从来不伤害爱他的女人。”
“要怪就要怪阿撒兹勒,他前次在晚宴上说我该结婚了,然後我爸也说我该定下来,两人很无聊地商讨给我找老婆的事。然後原本从不干涉我个人生活的女人都疯了。我爸从来不那麽闲的,看来是到了更年期。”
“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也是不负责的事。”
“洁妮刚开始并不爱我。”
“可是你令她爱上你了。”
“我只会找那种叫我不要和她们有多进展的女人。”
“那是她们欲擒故纵。”
“我真聪明,连哪个女人欲擒故纵都看得出来。”
“你完全可以在看出来以後快刀斩乱麻。”
“我现在就在斩。”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宿舍门口。贝利尔回头最後敲下一记:“你可以走了。”
一楼的玛格丽特探出头来看他们。
月落,寒夜,乌鸦在城堡上空盘绕,流离失所。
玛门靠近贝利尔,贝利尔故作平静地站定。
尖尖的耳上,七颗星妖娆地闪烁,他的笑容豔如海棠,让人想起千年的九尾。
贝利尔有些动摇。
玛门把他轻推到墙壁上,动作很慢,毫不强势,却有吞人下肚的架势。
狐狸精勾引人了。
手指又一次扣住贝利尔的後颈,指尖是冰晶。
“知道为什麽她们开始都能把握得住自己,到最後都开始著急了麽。”
这两人的距离能再近一点麽?我倒。
“我没兴趣知道。”贝利尔维持一贯的强硬作风。
“‘我没兴趣’是很多女人开始最爱说的话。”玛门轻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只要一见到我,就会想起我们缠绵时的美好。”
“靠身体绑女人,你真可悲。”
“我本来就希望她们只爱我的身体,可她们总把性和爱弄混。贝利尔,你是男孩子,能分清这二者的区别吧?”
“能。”
“那和我试试?”
“我没体力。”
“你不需要付出体力,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