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似乎有一块地面灰尘比其它地方都薄,奇异的图形。
走近一些,看到地面上有一个钥匙孔。
“这是一个暗盒?”贝利尔问。
“嗯。”
“这里似乎摆过什么东西。”
“一个大恶魔的骸骨。后来移到了人骨教堂。”
贝利尔蹲下去,盯着那个孔看。“看来这个骸骨以前坐在暗盒上。”
“嗯。”
“可惜上了锁,不然可以打开看看。”
“我有钥匙。”玛门拎起一串钥匙,蹲下去,把锁打开。
里面放了一页纸。
镜头拉近点,看看内容:
最爱的人就会受到诅咒,由手心开始往外腐烂,慢慢腐坏整只手,乃至手臂,胸膛,全身。白天他尚可用魔法遮掩自己的外貌,一到晚上,见光,原形毕露无疑。他们的爱情将会受到最大限制的阻碍,不得厮守……
贝利尔看呆了。
玛门蹙眉。“我不懂。”
“怎么……回事?”贝利尔下意识握住自己的手指。
“这是忠诚之血的诅咒。”玛门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摆在桌上,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指着最下面那一段:
占卜师的预言无疑是对副君的威胁,雷诺为表对神与副君的忠心,在祭坛做了仪式,发誓自己将终生效忠神,并且在身体中注入忠诚之血。自此,只要是神族,只要身上流着亚特拉家族的血液,就必须生生世世为神做事,否则将会受到天谴。对于亚特拉家族的男子来说,如果做了背叛神族的事,将会失去力量,千夫所指,攒锋聚镝。对于亚特拉家族的女子来说,她的……
下一页的字母全被打乱。玛门将那一页纸接上去,刚好接在一起。
“米迦勒的双性,所以两种诅咒在他身上都应验了。这也是我爸的身体曾经坏过的原因。”
贝利尔又往上面看了一眼。
没错,上面说的是手心,而他是从手指开始坏。
可是,总该会有联系的。平白无故坏成一个骷髅,与这个绝对有关。
路西法曾不顾身份阻挠他,让他不要学习魔法。
我想,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孩子?这也是玛门不能学魔法的原因?
“的确有问题。”贝利尔看着那一页纸,“既然这一页的字已经被打乱,那这个施法的人就有办法让它复原。为什么还要弄一页纸锁在地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玛门喃喃道,“这个骸骨在我和米迦勒来这里检查过后一个月,就被搬到教堂。难道说……是转移视线?”
“你的意思是真正该被发现的东西,应该在那个骸骨身上?”
“普通人在发现这个钥匙孔,看到里面的纸条,差不多就该感到满足了。但是钥匙找得那么轻松,还有这么多疑点,会上当的人,智商恐怕有问题吧。”
“你在哪找到的钥匙?”
“就是这间屋。”
“那后来你知道这张纸上的内容了吗?”
“知道。”
“你知道,而这个搬骷髅的人却依然没有把它搬回来。”贝利尔蹲下去,看着那个暗盒,“或许藏东西的人,正是想要别人产生‘真正的秘密在骸骨身上’这种想法。”
玛门笑:“你倒真是逆向思维。”
贝利尔伸手在坑的周围摸索。
“也只是或许罢了。一般人想东西不像我这么钻牛角尖。这下面的砖头是什么样的?”
玛门摇摇头,抽出烟杆,在不远处的砖块上敲了几下,砖头裂开。搬了碎块,往里面看,和这暗盒下是一样的,一块一块,中间有缝隙。贝利尔去看了一眼,继续盯着暗盒看。
砖块与砖块间的缝隙里,一片漆黑。
“烟杆给我。”
接过烟杆,他沿着缝隙戳下去,硬的。
“给我一颗你的扣子。”
玛门又扯下一颗扣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