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时秋跟溯渊并排躺着,都没起床。
一块皮毛当毯子,两个人盖,其中大半都搭在时秋身上,溯渊就扯了一角,遮住了腰部。
他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时秋靠在他身边,醒了过后就想起正事,把神魂域铭牌拿了出来。
她一时玩心起,翻了个身趴着,把铭牌放在了溯渊额头上,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结果被人一把拽住往怀里一拉,直接躺在了他胸膛上,撞得她胸口疼。
正要嘀咕几句,又被他轻揉了两下,“还疼不疼?”
神魂相连就是这点儿不好。
一不小心,内心就暴露出来了。
时秋板着脸,故作淡然地道:“你回来得时机正好,我打算挑战御灵宗,有你在身边,胜算更大。”
七星宗的铭牌会有天路的人送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灵舟最近几日已经改变了路线,打算往株洲的方向过去,株洲有个散修城池叫长安城,她打算去哪里补充一些材料,然后看看能不能遇上合适的人才。
现在的遇灵宗规模也太小了一些。
如今溯渊回来了,星辰时刻也能派上用场了,她到时候跟溯渊一块儿把灵舟做个大的改动,把当时那截浮云树的枝桠种上,再把红叶剑阵弄出来,到时候,这灵舟的灵气就会逐渐浓郁,防御能力也会极为恐怖,哪怕她不在灵舟上,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全了。
既然是宗门驻地,自然要安全犹如铁饼一块。等到她实力上去,能护得住封天域秘境之时,便能将那处秘境打开,让遇灵宗弟子进入封天域修炼了。
也不知道那一天何时才会到来。水麒麟弱水没有联系过她,想来封天域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她会努力提升自己实力,将遇灵宗真正的发扬光大的。
那里,本来就是真正的遇灵宗所在。这灵舟,只是她临时的驻点罢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时秋坐起来盘膝打坐,结果发现自己实力又提升了一截……
她本来刚刚突破的,现在直接进入了古稀境三层了,莫非是双修还有溯渊实力提升的功劳?
再看溯渊,到底是什么实力,她都有些看不透彻了。
“你这修为提升得也太快了一些。”时秋道。
她自己提升快,是因为她本身就有些不正常。是曾经那个大能的一部分,而那个人,早就经历过一次一次的进阶,早就踏上了巅峰,所以她的修炼才会这么快。
她曾经站在巅峰过。
可溯渊也很快啊,快得让她都赶不上了。
就见溯渊看着时秋,眼神有一点儿幽怨。
“你知道我真正年龄是多少岁了吗?”
它的父母,是远古时代神魔战场上陨落的。
而它,则一直困在古战场的秘境之中,在里头等了许多许多年。
如果不是各种各样的巧合堆叠在一起,它根本不会出生,不会从秘境里跑出来,以坤华的身份修炼,不会遇到时秋。
想到最初的时候,时秋还曾暗示,她是坤华的女儿……
溯渊曲起手指弹了一下时秋的额头,“我的年龄,当你老祖宗绰绰有余。”
时秋斜睨了他一眼。
“可惜发育不良,长了那么多年才刚刚成年。”应该是在月牙潭秘境里头,血脉觉醒后才算真正成年的吧?
就见溯渊凑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不,现在才真正成年。”
明明没说什么荤话,但他凑在她耳边亲昵地抱着她说话的时候,依旧让时秋面红耳赤,她伸了个手指头把人推开,“去研究一下这灵舟,我们一起来重新改造一下。炼器方面,你比我更专业一点儿。”
溯渊点头,他站起来一抬手,那黑色皮毛就成了他身上的衣服,而时秋本来是裹着皮毛坐起来了的,这一下登时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她懊恼地瞪了溯渊一眼,这才伸手取了新衣来穿上。
这新裙是溯渊亲手炼制的,珍珠白的颜色略显素净,但上面的镂空花纹精致,每一个花纹之中都蕴含灵气阵法,穿到身上之时,她像是披了一层月华在身上,跟眉心的月牙印记相呼应,身后还有月影悬空,那样子就像是月宫里的嫦娥仙子了。
“我感觉这效果太……”
修真界很多女修的服饰都特别复杂,走路带花,裙摆如波,发上蝴蝶翩翩起舞等等……
用时秋原来地球的老话来讲,出场自带特效,但偶尔用一下让人惊艳也就算了,随时这么弄起来,还真是感觉十分诡异……
“你认主了这些都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啊。”他直接抓了时秋的手过来,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两下,忽地稍稍用力,咬破指尖挤出一点儿鲜血,然后他握着她的手指在衣服上留下一点儿红痕,接着道:“再注入神识就好。”
说完,又把带了一点儿血的手指再次含在嘴里,轻轻舔了两下,那手指便一点儿伤口都没,恢复如初。
现在的溯渊跟以前有点儿不太一样。
莫非是之前成了小孩子,现在还没转变过来?
“你现在怎么跟小孩似的。”跟我心中那个顶天立地的坤华男神性格出现了偏差啊!
“恩,我刚成年。”他淡定地松了手,这下才恢复了从前那高深淡漠的样子,眼睛注视时秋之时,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好似瞬间拉开了距离。
就在时秋微微愣神之际,他倏尔一笑,微微弯腰,在她额头上浅啄一口,“夫人吩咐的事我立刻去办,只求晚上不要让我睡地上。”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门,检查灵舟去了。
时秋:“……”
时秋在房间里修炼了一会儿后也出去了,她跟左珍他们商量了一下去长安城纳新的细节,又说了一席话鼓舞了一下宗门弟子,之后便打算研究红叶剑阵。
要让剑阵发挥出威力,得她有剑气。
时秋拿出了当初从万穹那里得来的剑心石。
小小一块石头上,布满了无数道剑痕。捏在手心,隐隐都觉得有些扎手,像是无数小针在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