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和黄鹂忙戴上竹斗笠。看去一派悠闲。
林春将手放在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呼唤如风。
等待的空档,他和九儿又各自撒网兜虾,等如风疾如闪电般叼着一直狍子从山上下来,几人方才踏上归程。
穿行在雨雾中。心情也仿佛被雨雾洗涤滋润,透着清新和蓬勃的朝气。桂香十分快乐,一边走。一边跟杜鹃叽叽喳喳说话。
九儿要分鱼给杜鹃,她推辞不受,说自己也常捕鱼的,不必再刻意照顾她家了。
九儿对今天捕捞的红鲤鱼有特别的心思。便不再让,说道:“这鲤鱼难得,我拿回家放后院池塘里养着去。”
桂香立即赞成。
杜鹃嗤笑道:“这可不像你行事风格!你要心善想放生呢,就马上把它们放河里去;你要想吃呢,就拿回家杀了吃了,也算超脱它了。这么半死不活地提家去,从此困在你家后院那小池塘里。算什么?”
九儿听了犹豫,想着是不是回头,把这鱼放河里呢?
林春见他停住脚,诧异地问道:“你不会是真要放了这两条鲤鱼吧?你在娘娘庙许了愿了?”
九儿尴尬地笑了下,无可解释,只得罢了。
到了岔路口,和林春杜鹃招呼一声,自和桂香走了。
到家门口,他从鱼篓里拎出一条红鲤鱼和大草鱼,对桂香道:“给你!别说我小气不照顾妹妹。”
桂香笑道:“两条红鲤鱼,分开多不好。不如一块烧了吧,我晌午就在这吃好了。”
九儿一听,忙把鱼放了回去,“你去喊姑姑也来吃。”
他不是舍不得,而是桂香的话正中他心思:没能放生,也要叫它们(即两条鲤鱼)死在一块,一齐脱离畜生道(杜鹃常说的)去投胎。
桂香就高兴地回家喊她娘去了。
这里,九儿将鱼拿回家,他娘和老太太看了也说他今儿运气好,居然能捕到这么一对鲜亮的红鲤鱼。
九儿得意地说道:“那是。这是跟杜鹃一块才网到的。”
大猛媳妇听了,和祖婆婆交换了个目光,问道:“杜鹃也去了?你不是跟桂香一块去的吗?”
九儿就把杜鹃兜虾的事说了。
听说后来林春也去了,大猛媳妇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起鱼篓道:“晌午做糖醋鱼。你先洗洗去,头发都湿透了。”
九儿心情飞扬,转身一个虎跃,跨过门槛去了。
再说黄家,杜鹃姐妹到家后,略收拾一番就吃晌午饭了。
饭后,因雨天不用下地干活,冯氏赶了闺女去做针线,省得在厨房落灰,她自己则将兜来的虾米淘洗干净了,下锅用温火慢慢炕干。
雨天悠闲,杜鹃、黄雀儿和黄鹂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坐在堂屋门口做针线,黄老实则在一旁修补被老鼠啃坏的篓子,父女几个边干活边闲话说笑。
冯氏将虾炕干了,用个大筛子装了,放在一旁晾着,等冷透了再装起来保存。忙完后,她进屋去换了件干净衣裳,又拿了一只鞋底子出来。
黄鹂见娘也来了,赶忙端了根小板凳给她。
冯氏眼睛到底还是不如从前,嫌屋里暗,拎着小板凳直接走到外面廊檐下,放下坐了,和闺女们一块做针线说话。
她坐的位置面朝东,正对着林家的方向。
蒙蒙细雨中,林家上房虽然还没竖起来,然东西厢房也很壮观,自家屋子根本不能比,她就看呆了,一面心中又疑惑:为什么林家不上门给林春提亲呢?
ps:
感谢“kkmay”、“宁之海”童鞋投的粉红票;
感谢“newcastle”、“书友140223151814152”打赏的平安符;还有“stillia”、“ctfyzcx”投的评价票。o(n_n)o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