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缘

作者:田缘



    身为读书人,是万万担不起忤逆罪。

    可他却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表弟会反告他一状。

    如此一来,他拼死也要将这官司打赢了。

    大不孝之罪,身为朝廷官员,他更担不起!

    因此。他无所不用其极,不仅将五年前杜鹃拒亲的闹剧翻了出来,还怂恿杨玉荣和陈家出面,诬黄元忘恩负义,实乃小人。

    黄元也不含糊,在赶走姑妈当日,就已经派人去山阳县搜罗了姚金贵诸多罪证。更挑起严主簿暗中对姚金贵虎视眈眈,随时出手,一击必杀。

    表兄弟俩剑拔弩张,展开了一场杀人不见血的斗争!

    杜鹃没有上堂,黄元不让她去。任三走时也严厉交代,不许她再抛头露面。因此。她就留在客栈,以为策应。

    这日午时,黄老实父子过堂回来,将近六月天气,黄元脸上却如同覆盖一层寒霜。携带一身冷冽寒气进屋。

    最会看人眼色的黄鹂立即感觉到了,一声不吭地打了水来给爹和哥哥洗脸,杜鹃又端上解暑冷饮。

    冯氏忍不住问“怎么样?”

    黄老实立即愤愤地骂“畜生,小畜生!”

    冯氏再问,他却说不出了,偷偷地把眼睛瞟向黄元,神情十分的愧疚和可怜,似感觉因为自己有黄招弟这样一个姐姐,生了姚金贵那样一个外甥,所以带累儿子不好过,都是他的错一样。

    黄鹂忙扯娘的衣襟,又使眼色叫爹别出声,然后端上饭菜,一家子吃了。饭后,杜鹃和黄元进房里商议,黄鹂在外厅做针线,不许人进去打扰。

    姐弟俩在桌前坐了,杜鹃才问道:“有什么变故?”

    黄元扯松领口,一边猛扇折扇,一边道:“耿夫子插手了。本来很清楚有眉目的事,被搅乱了。他又是有名望的宿儒,耿家在京中也很有根基,连沈知府也不敢驳他的话。”

    杜鹃诧异地问:“他为何帮姚金贵那样人?”

    黄元叹口气,将那日林春评价他和耿夫子的画的情形说了一遍,“想是心里不痛快了。不过他们这种人,嘴上是不肯承认这点的。因心里认定我狂傲,有了成见,便轻信杨家和陈家的话,说我忘恩负义,当堂逼养父了结养育之恩,使他背弃骂名;还说杨家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不能因为救了我一个,就搭上全族陪葬,但我却不该忘记救命之恩;又将那日青黛求上门来被我拒绝之事拿出来说,证明我是无情意之人,言下之意,我既然脱罪,青黛如此情义深长,我就该娶她才是。种种言辞,将案子扯得乱七八糟,无人敢驳!我也不敢太言辞犀利,否则更要担一个不敬师长的罪名。”

    杜鹃听了倒抽一口冷气。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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