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三更呢,姑娘们表扬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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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当机立断,对二妮道:“你先回去。要是那些人问你,你就说我看见他们就跑了。”
说完就要转身跑路。
二妮十分无措,道:“杜鹃,这……这怎么了?”
杜鹃干脆道:“他们是官兵,来抓我的。”
二妮顿时惊得面无人色,道:“抓你的?干什么?”
杜鹃苦笑,这个可跟她说不清了。
她道:“你别问,我也说不清。你就回去,我走了。”
二妮慌忙问“你去哪里?”
杜鹃道:“我进山躲起来。”
二妮道:“那我跟你一块,省得他们问我。”
说着也作势要走。
杜鹃忙拦住她,道:“二妮,这不成!你就照我说的回家。他们要问你,你也照实说。我没事的。就算现在被他们看现,谅他们也抓不住我。”
二妮十分犹豫,又怕,挪不动脚。
杜鹃没空跟她解释了,道:“我叫你照实说你就照实说!就有一样你别说实话:就是我武功有多高。你只说我会两下把式,会打猎就完了。我走了。”
因见如风从后面赶上来,再也无暇与她多说,喝令如风转头,飞一般往山里来路跑去。
二妮呆呆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很快,她就被那些官兵发现了,立即被带走。
一番询问后,就有许多官兵往山里追了进去。
再说杜鹃。转过山嘴后立即骑上如风,往西南奔去。奔上山头。隐在一块山石后面朝下看。果见山下来了许多追兵,冲她来的再无疑问了。立即再跑。
如风以为她又在与它练功,这是它最喜欢的,遂驮着杜鹃穿行在丛林中,疾如流星。杜鹃趴在它背上,只护住头脸不被树枝刮伤。若上山的时候她就下来,与它并肩攀爬。到下坡或者山脊或者山谷中时,又骑着它跑。
等天色渐暗,早不知将泉水村甩哪去了。
那些官兵更是连根人毛也不见。
杜鹃忽然停了下来。
她想起一个问题:若是有人发现她的身份来抓她,那任三禾必定凶多吉少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也没回来。这也是她苦练武功的原因之一,潜意识底,她总有不祥预感。任三禾若是暴露,小姨和任远明远清会不会被连累?
想到这点,她的心如同被虫蚁啃噬,再不能安定。
思索再三,她决定回村去一探究竟。
并非她冲动,明知此时回去危险。也不能不去。
不弄清楚这点,她无法安心!
于是,她四下打量地形,找准方向后。另寻道路回去。
她绕路从北面下山,然后由北至东再南,矮着身子从山边的油菜地里穿行。慢慢靠近南山河边,躲在油菜花中看向河对岸山坡上自己的小院。
小院一片漆黑。毫无动静。
连李家和癞子家都没有动静。
这太不正常了!
白天闹出那么大的威风,怎么可能就走了呢?
既然没走。家中肯定埋伏了人。
家中有陌生人,两只狗怕是要狂吠不止,一夜叫到天亮都有可能。就算黄元那时候在门口坐一晚上它们都要叫呢,何况这些官兵;如今却一声不吭,怎会正常?
她悄悄地退回花丛中,换个方向又往村里摸去。
她必须得想个法子问出小姨的情况。
可是去谁家问呢?
遮遮掩掩地来到东面村口,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听左面有窸窸窣窣声响,有人在向她靠近。她一惊,忙扣了两粒铁钉在手上,随时准备攻击。
“杜鹃,是我!”
来人压低声音道。
是林大猛的声音。
杜鹃松了口气,小声叫:“干爹!”
声音略微发颤,这真是太好了!
从发现那些官兵开始,她就没有心情悲伤愤怒或者埋怨,只顾想法子逃跑;后来又担心小姨和远明他们,这会子见了熟人,还是可以依赖的人,怎不让她激动。
林大猛迅速靠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犹如铁钳一般,杜鹃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走!”
他不由分说,拖着她转头又进了油菜地。
两人猫着腰又回到山里,是东山。
在一处隐蔽的山崖下,林大猛压低声音,简短地对杜鹃解释道:“杜鹃,你亲爹娘怕是有些来头的。有人认出你的身份,那些官兵是来抓你的。你不能回去了,赶紧逃命去。我就是出来找你的。”
说着解下身上一个小包袱递给她。
这话对于杜鹃来说已经不算新鲜了,她早知道了。
她小声问道:“那小姨呢?她和远明远清有没有事?”
林大猛一愣,他不知杜鹃清楚任三禾来历,因此不明白她为何会担心冯明英他们。顿了下,才道:“你小姨能有什么事?又不干他们的事。你顾你自个。”
杜鹃听了不信,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她又问道:“我到底是谁家女儿?那些人现在在哪?可伤人了?”
林大猛急促道:“你谁家的我也不知道。官兵就在村里住着呢,黄家和你大头伯伯家住的人最多。不过你放心,没伤人。你快走,别再问了。”
杜鹃心里涌出悲伤,叫道:“干爹!”
黑夜里,林大猛听得心一颤。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在杜鹃的满月宴上,任三禾提议让媳妇认她做干闺女的情形。那时候,她还是小小软软的一团……
他深吸一口气,摸摸杜鹃的头。柔声道:“乖,听干爹的话走。有多远走多远!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杜鹃顿时泪如雨下。
她竟不知情形这样残酷!
别看她跑得欢,其实心里懵懵懂懂的。之所以一看见官兵就跑。完全是凭借本能,因为从她穿越来那天开始,到任三禾在泉水村出现,又一待这么多年,她便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不同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