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这样,炎威太子却对他格外警惕起来。
这且不说,太子‘私’下问黄元。如何让火‘药’发挥大作用。
因为他们都知道,之前军演声势虽吓人,其实并没那么大威力,因为别人是不会站那等你炸的,这些只能用于奇袭。若要大用处,还得另辟蹊径。
于是。问答间就引出一系列东西:
要用铁制的密封容器装炸‘药’才能增加威力;
要像投石机一般把炸投得远,可以借助燃烧的推动力;
炸‘药’爆炸时威力太大,恐怕普通铁管承受不住,所以要炼钢;
要炼制好钢,需用封闭高炉……
这些都不是黄元直接说的。而是针对他的“奇思妙想”,而引得内行的工匠们提出疑问,然后他和林‘春’再根据推理补充完善,所有人顺着他的思路被准确牵引到一个方向。
炎威太子发现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容易,有些踌躇。
黄元便道:“殿下,以前没有纸,人们在竹简上刻字;后来又写在布帛上;再后来才有了纸张,又有了活字印刷。才有现在的便利。任何东西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经过多年‘摸’索出来的。眼下这火‘药’虽然不能当大用,殿下切莫小瞧。而搁置不理。不然的话,倘若有一天别国比咱们先制出威力巨大的武器,那时咱们再来钻研可就晚了。”
林‘春’急忙道:“黄翰林说得对。太子殿下可命人悄悄研制,日久天长,总能有所成就。”
黄元又道:“这东西最好在深山里试验,方才掩人耳目。”
炎威太子沉‘吟’一会。道:“本宫知道了。你们先商量个策略出来,待本宫细查后再行安排人手。”
两人躬身应是。
等太子离开。他们走出军营,在山边慢步。
一边走。一边商议炼钢等事。
说着说着,黄元没了声音,望着天边的夕阳出神。
晚霞映照下,因为生病而略有些孱弱的少年状元面上不见颓废和伤心,十分淡然,比平日加儒雅清绝。
林‘春’看着他的身影沉默不语。
便是有那圣旨,他面对他也法骄傲。
他既不会踩踏他,也没有资格安慰他。
黄元不会需要他的安慰!
他们就这样站在山坡下,看着夕阳沉入山后。
暮‘色’降临,林‘春’催道:“你身上有伤,回去吧。”
黄元转头,微笑道:“有你这样的高手在,我怕什么?”
林‘春’道:“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你有个闪失,别人还以为我成心不护你周全呢。而且杜鹃……”
他停住不说,可是黄元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好一会,他才笑道:“听你的,回去吧。”
一面转身走,一面轻声吹着口哨,不知什么曲子,很轻。
林‘春’却心听,警惕地四下打量。
因为宝象国的这次挑衅,大靖朝廷暗流汹涌。
正元帝命老玄武王亲自出头,将龙虎禁卫重验证调整,不合格的一律撤换。他可不想有朝一日突生事故时,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因此事牵连很广,查出许多龌龊不堪的‘交’易,连抄数家后,一时间官场动‘荡’,上下官员和王公世家不人心惶惶。
孙子尚未下葬,老白虎王就寻上了张家七太爷。
七太爷是老白虎王的七叔,名张巽,正元帝的舅舅。
七太爷看着跪在面前的老白虎王,叹道:“你忘了你父亲的话了?当日张郑两家封王的时候都说了,不要世袭,说子孙要是没那个能耐,就回家种地去。如今你还不就势退下,还等何时?没有能力戴这王爷的帽子,就好比小孩子穿一双大靴子,再好看,走不稳有什么用?”
老白虎王叩头道:“七表叔,侄儿想退,可怎么退?”
七太爷老眼‘精’光一闪,道:“眼前不是有现成的白虎王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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