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冷笑道:“你们父子都一样不是好人!都老‘奸’巨猾!你想着我没死成,你儿子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对不对?哼,我告诉你:我今天就要亲手杀了他,然后还要大摇大摆从昝家走出去!我看谁敢拦我?我来的时候已经给我大哥,还有我二姐姐,就是靖安公主送信了,他们一会就能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昝虚妄今天一定要死!”
昝雄飞心中一沉,又见儿子冲他微微摇头,心沉了。
昝尚书还要开口,就听昝虚妄道:“大伯,不必再说了。”
昝尚书怎肯放弃,因对黄鹂道:“姑娘,你要他‘性’命很容易,只是这样一来,对姑娘声誉未免有影响……”
才说到这,就听外面人回“大老爷,黄翰林和四小姐回来了。”
跟着有人惊叫“靖安公主——”
声音才落,杜鹃就飞身飘了进来,“黄鹂!”
任三禾紧跟着她奔了进来。
“二姐姐!”
看见她,黄鹂终于松了口气,没那么惊颤了。
昝尚书等人急忙上前拜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杜鹃挥手道:“昝大人请起,不必多礼。”
一面对黄鹂道:“黄鹂,放手!”
黄鹂使劲摇头道:“我就不!二姐姐你别过来——”
她还想阻止,然杜鹃径直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匕首,将她拉到一旁,“你想做什么?黄元就来了。这事‘交’给他就行。”
好好的正途不走,为了一口气做杀人犯,对她将来可不好。
昝学士见儿子脱身,立即对外大叫“请太医!”
昝虚妄阻止道:“不必了父亲!”
昝学士上前扶住他,颤声道:“妄儿!”
昝虚妄目光清冷,不为所动。
忽听昝虚极叫道:“黄贤弟!”
只见黄元大步走进来,也不理他,径直越过他,目光在厅内一扫,就定在杜鹃身前的少年身上,“黄鹂?”
看见他,黄鹂终于崩溃,扑过去哭道:“哥哥!”
哪里还有刚才的坚持,瞬间从杀人者变为被害人。
黄元紧紧将她搂在‘胸’前,一面轻拍她后背,一面看向浑身是血的昝虚妄,目光前所未有的森寒,却紧闭嘴‘唇’,不发一言。
越是这样,昝尚书和昝学士越不安。
这虽只是个少年,他们却丝毫不敢小觑。
昝尚书伸手延请道:“黄翰林请坐!此事昝家……”
“不必了!”黄元打断他,“咱们还是去刑部公堂吧。”
昝尚书面‘色’一滞:“……”
昝学士‘激’动道:“你……”
想要喝斥他,却不知该喝斥什么。
这是他‘女’婿,他却摆不起岳父的架子!
昝虚妄强忍疼痛,轻笑道:“黄翰林,何必费事?在下一人做事一人当,陪你妹子一条命就是了。但此事与家父和妹妹关,与昝家半点干系没有。你乃至诚君子,何必牵连辜!”
黄元忽然爆发,怒斥道:“辜?你现在想起‘辜’二字了?当年我们家哪一个不是辜?若非你兴风作‘浪’,怎会惹出那许多事?连个孩子你也不放过,昝虚妄,本官定叫你死葬身之地!”
昝尚书听了这话,倒退一步,怔怔地看着他。
昝虚极和昝虚空看着拥在一起的兄妹,他们分别同他们是好友,此刻却都呆呆地不发一言,法开口为亲兄长求情。
昝学士绝望地用帕子去堵住儿子‘胸’前的伤,染了两手血。
这时,落后一步的小顺和方火凤匆匆赶来了。
昝学士顿时如见救星,急忙对方火凤道:“水烟,救你大哥!”
如今,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方火凤看着厅中情形,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小顺来到黄元身边,对黄鹂叫道:“三姐姐?”
黄鹂哭着抬头看他,他立即认出她就是上次街头见过的那人,遂落下泪来,“三姐姐,真是他害的你?”
他愤怒的目光也转向昝虚妄。
方火凤呆呆地看着黄鹂,接着又看向昝虚妄。
昝虚妄‘胸’前已被鲜血浸透,眼睛却死死盯着黄元。
“大哥……”
她终于忍不住奔过去,跪地颤声问:“怎不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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