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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毫不犹豫道:“放不下!”
林春听了一呆,站住了。
黑夜里,杜鹃法以眉眼传递表情,便用力捏了下握住她的那只手示意,口内道:“他是我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我虽然不能把前世忘掉,但也绝不会因此放弃今生的。我只抓住现在拥有的。”
林春感觉云里雾里,法体味。
他只经历了一生,才过了十几年呢。
杜鹃道:“春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乐观吗?”
林春微笑道:“你性子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子。”
杜鹃道:“我的性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很坚持,当初李墩连个影子都不见,爷爷逼我,奶奶逼我,后来你们林家也逼我,最后连一直支持我的你也逼我,我都不曾放弃;但是,昝水烟来了,一切都变了,我离开黄元选了你!既然选了你,我就不会再回头+。出尔反尔、顾此失彼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林春迟疑地问:“可是你不难受吗?”
杜鹃嗔道:“你问的真蠢!我难过的时候还少吗?自昝水烟去了黄家,我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不都见过了!”
林春道:“可是,那不怪李墩,他还没记起来。”
杜鹃噗嗤一笑道:“你说话真实诚!不错,是不怪他。我也没怪过他呀。我就是难过而已。但那不是我反悔并抛弃你的理由。我说了,前世就是前世,今生就是今生。前世就不说了。今生从黄元接受昝水烟那一刻起,我和李墩就法将两世连接了。”
林春默默思想。假如是他又该如何。
杜鹃不等他想明白,就解释道:“不管黄元和李墩是不是同一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不过多了一世的记忆而已——黄元做的决定,李墩不能置之不理。不然你以为我当初那么容易就向昝水烟退让?后来我又答应你五年之约,就法回头了。若我和他不顾一切要在一起,牺牲太多人,是不会幸福的。陈青黛就不说了,当初李墩醒来就法处置昝水烟;而我,现在也放不下你!”
说着,她不免有些惆怅——除非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李墩黄蜂岭救她那次。若是林春没有赶来,他就可以和她消失在世人眼中。这样可将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低。可是,昝虚极悄悄告诉林春他大哥要来抓她的消息,所以林春来了。
依旧是昝家人!
虽然是好意,可再一次破坏了她和李墩唯一的机会。
这难道不是宿命?
“杜鹃!”林春连提灯笼的手一起,两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微颤,“我……我是怕你难过!”
杜鹃轻声道:“若要你成全我们,你就不难过了?我舍不得让你难过。我们到底谁才该退让。除了要认清自己内心的感情,还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我以为,不能坚守信诺的人也绝不可能对感情忠贞!我和李墩,都不是那样的人。”
说完。微微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才离开他唇,他就追了过来。含住她一片樱唇,激动呢喃道:“杜……鹃……”顺手搂住她的腰。以防她跌倒。
敞开心扉后,两情缱绻。不能自已!
林春触及那柔软的唇,感到山峦崩塌、长河决堤般的危险冲动,一时间热血奔涌,眼前天旋地转,勉力支撑才力挽狂澜。
杜鹃掉入他强劲的怀抱,被温热浓厚的气息包围,唇上温润柔滑,却偏偏有灼烫的感觉,脑子不禁昏沉,然见灯火乱晃,忙叫“灯……”
林春急忙放开她,慌乱道:“走……走吧!”
见她摇晃,忙又抓住她手,以补救之前的鲁莽。
杜鹃见他如此张皇失措,很是语,心想我就是提醒你把灯抓稳了而已!都已经成亲了,弄得接个吻还跟偷*情一样。
不过,大晚上在这山野中浪漫不是个好主意。
她便道:“好。走吧。”
春夜的山林中,一点灯火摇曳,伴着轻语随风而逝:
“哎呀!”
“小心!可扭了?”
“没有。就是跴滑了。”
“要不我背你吧。”
“这主意好是好,也够浪漫。可这路这么难走,又看不清,万一咱俩滚下山崖,那不是乐极生悲么!还是我自己走好些。”
“那……你拽紧我,跟着我走。”
“嗳!你走你的。这山我比你还熟呢。以前种茶采茶,爬上爬下,哪一天不走几趟!”
“明天咱们起早些,去湖上划船好不好?”
“不行!我答应皇爷爷带他去观雁阁看晨景呢。早上外面雾气大,他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要是沾了湿气会生病的。”
“那就去观雁阁。”
……
回到山下,路口值夜的禁军急忙道:“见过公主,见过驸马!”
跟着就有流风和落花提着灯上前来,引着两人进公主府。
路上,落花向杜鹃回报:“……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已经安歇了,住在正殿后的寝宫;公主和驸马的寝宫设在东殿……”
杜鹃一边听,一边走进公主府。院中依旧灯火辉煌,石雕底座、嵌玻璃各式灯罩的路灯在各个角落闪烁光明。
府门口那两棵古楠木已被圈进前院,中间一条三尺宽的灰石通道直达正殿丹墀下;左右分出两条通向东殿和西殿。在古木衬托下,本就巍峨雄伟的殿宇加辉煌大气,与皇宫内的殿堂相比,透出古朴原始的风格。
林春见她打量,轻声劝道:“现在天晚了,又不好去里面打扰,明天再仔细看吧。这府邸这么大。一时也看不完。”
杜鹃点头,转身往东殿走去。
东殿内。七根合抱的承重古木,上面龙盘凤舞。将宽敞高深的殿堂衬得庄严肃穆;殿顶上也精雕细刻,瑞兽奔腾、祥鸟展翅,花草奇绝、人物生动;殿中层层帷幔高悬,向内及两旁延展;殿堂正中一组三扇玻璃屏风,内嵌绣得活色生香的怒放牡丹,华贵雍容;屏风前摆着朱红几案,上置玉鼎金壶、笔筒古砚等用具。
人置身殿堂中间,仿佛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