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这青衣少女温柔的笑道:“大可不必如此着急,这一次来到辰皇,还需要看一看风土民情,也需要了解一些这个国家的施政方向,当然,最主要的,是几个皇子之间的倾轧,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那个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所在。”
“我们蓝风帝国,能不能成为大陆第一霸主……这些方面可都是重中之重的考量。”
青衣少女淡淡的说着,拐过了墙角。
刚刚才拐过来,顿时咦了一声,三人已经发现了昏迷之中的叶笑。
“这个人……”青衣少女目中神色一变,变成了郑重:“这个人,岂不就是刚才拍卖会上……那,丹云神丹之主?”
那中年仆妇过来看了一眼,道:“不错,身材适中,健壮;面目方正,正是那个姓风的家伙!”
青衣少女脸色一怔,立即转身,查看了一下四周,急促道:“看来这是被什么人给暗算了……”伸手一摸,又道:“人还没死,还有气……”
立即站起来:“华姨,你立即去找一辆马车,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将这个人带到咱们在辰皇的别院之中。这个人……若是我估计没错,或有大用。”
中年妇人立即应命急疾而去。
青衣少女说着,玉足轻抬,啪啪啪三声,在叶笑身上踢了三脚;却是封住了叶笑的三大经脉,无论叶笑之后行否醒转,暂时是动不了武了。
又是一伸手,将一颗丹药塞进了叶笑口中,然后“刷”的一声,从随身包裹里面掏出来一块黑布,蒙在了叶笑头上,道:“赵先生,麻烦你将他背起来。千万小心,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他的面目。”
“是。小姐。”那位赵先生答应一声,一俯身,已经将叶笑背在了背上。
青衣少女这时才又再伸手,在叶笑身上快速的摸索了一遍,随即便怔住了。她的手还在叶笑怀里,整个人却怔住了,充满了一种不解的味道。
道:“除了几叠金票之外,他身上的其他东西,全都不见了……看来,这位丹云神丹之主,应该是被打劫了……身怀重宝而不知收敛,有此遭遇亦在情理之中,不足为怪,然而那打劫的人,为何单单没有动这些个巨额金票呢,难道竟看不上眼……为什么?!”
“又或者是……下手的并不是世俗中人?”
“但是……既然已经做到了如今这等地步,怎么不将此人一并带走?难道打劫他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人身份的重要性?但凡是参加过此次拍卖的人,定然会知道,这位丹云神丹之主,本身可是比他身上的这些东西要值钱多了……”
“以此推论,下手的多半不是参与今次拍卖会的人。”
“若然如此,那会是谁呢?”
“难道这暗中,还有别的势力在旁窥伺?”
“这件事,实在是让人诧异,令人费解……”
正在凝神苦思,却感觉到手心中传来的热度,那是叶笑身上的体温。
青衣少女心念电转,顿时如同触电一般,将纤手缩了回去。她的脸上易容,此刻自是看不出脸色变化,但却依然可以看出来,她的脖子都几乎有些红了。
心中兀自不停暗暗地怪责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么失神?居然将自己的手伸进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么久没有早早拿出来……
想到这里,却又想起:“恩,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并不让我讨厌,那是已经脱离了凡夫俗子的那种污垢之体,成了先天之体的感觉……”
“既然是先天之体,本身定然是先天高手……那么,打劫他的人,层次必然要比他高出许多,才能在表面上看来全然没有任何伤害的情况下……将他制服……”
“如此说来,打劫他的人,最低最低,也要拥有地元境五六品之上的实力……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看他醒来,确定了这位姓风的本身实力在什么层次,才能较为具体的推断出来……”
便在这时,那赵先生背着被蒙住头昏迷不醒的叶笑,已经走出了巷口。
而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咕噜噜而来。
来者正是那中年仆妇,快速赶了马车过来。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青衣少女抓过叶笑,立即上了马车;那中年仆妇随之进入;而那‘赵先生’则随手扔给车夫一锭金子,道:“马车我买下了。”
二话不说跳上前座,拿起马鞭,一声唿哨,啪的一声鞭子响亮,马车徐徐前行。
他就坐在前面,两只脚耷拉着,眼神浑浊,活脱脱就是一个赶了几十年大车的车把式。
当真是装龙像龙,扮虎似虎。
这种本事着实了得。
直到马车已经离去好远,那车夫还在原地愣愣的站着,如同做梦一般。
真的有人,用这么大一块黄澄澄的金子,来换一辆破旧的马车?
这一大块金子,至少可以买下三十辆我那种马车啊!?
今天真是发了。
原来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一直到马车没了影子,车夫才回过神来,乐颠颠地将金子往怀里一揣,回家去了。
恩,回头再买一辆马车,剩的钱还有很多很多,可以给媳妇买上几件新衣服,可怜娃他妈跟我这么多年,却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给儿子闺女吃顿好的,每人买件新衣服,娃们也到了该进学堂的时候了……
剩下的钱可不能乱动,以后还要抓紧赚钱……让娃们有个好前程,不能再像我这么拉车……
一边想着,一边似乎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前景……忍不住笑逐颜开……
……
叶笑浑身抽搐着,纵然是在无意识的昏迷之中,却仍是浑身痉挛,全部的经脉,似乎在这一刻都要裂开来一般……
他的脑海中,神识中,似乎要爆炸一样,无穷无尽的痛苦,在他的身体之中全无间断的肆虐着。
他皱着眉,却是死死地闭住嘴,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青衣少女将叶笑平放在马车上,看到他脸上身上的筋脉在不断地突出来,凹进去,恍如蚯蚓一样的诡异游走,显然周身上下每时每刻都在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抢劫他的人,到底在他身上使了什么恶毒手法?如此的残酷折磨……昏迷了这么久,这种手法的折磨却还在继续……我已经试了好几种方法,竟始终解不开这种禁制,而且,根本找不到这种手段的任何相关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