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王那口看起来柔弱的,全然由花瓣组成的奇异花剑,叶笑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压力,那是一种足以分割生死的巨大威胁!
叶笑之前也曾面对过许多高手,个中更有多人实力更在叶笑之上,但如今日花王所形成的生死感觉,却还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
紫极名剑初式所衍生的那一抹紫气,便如天边太阳刚刚跳出地平线的色泽,瞬间照亮了整片山脉。
而那种给大千一切带来温暖的气势,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沛然;却更有一种晨曦刺破阴霾的凌厉!
平心而论,花王花剑之上的力量威能,比之叶笑这一剑要强上十几倍;然而对上叶笑由下而上的这一剑,对拼结果却是弱胜强败,凝聚庞大力量的花海之剑被紫极一剑一剑两分。
那状况就像是烧红了的钢刀,强势突破进了冷却的牛油之中。
那是一种势如破竹的极致凌厉!
花王怪叫一声,整个人“呼”的一下子急疾逆势飞起,空中更有数以亿万计的花瓣,凌乱飘飞。
那口恍如梦幻一般的奇异花剑,在双方对撼的一刻猛地散开。
这一拼,花王招毁剑毁,人却未败!
“这是什么剑法?”花王惊疑不定的看着叶笑。
眼看着自己攻击出去的劲气,在到达叶笑身前的瞬间,被对方凌厉无匹的犀利紫色剑气生生分开,徒然自从叶笑身边左右两侧呼啸而过,却是半点也没有伤到叶笑身体。
花王这一刻的惊讶当真是无与伦比;他生平对敌经历又何止千万?然而纵是面对修为远远比他更高之人,却也万万做不到将已经攻击出去的力量一下子劈开这样的程度。
更何况是修为远远不及自己的叶笑!
自己已臻长生境后期,乃是当世有数的顶峰强者;而这个叶笑,充其量也就只得圣元境**品的样子。这么悬殊的差距,几乎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一般来说,这种差距,绝对就是碾压式的战斗。叶笑完全不具备半点还手之力抗拒之能,这才对。但现在却出现这样出人意料,超出修者认知的局面。
殊不知叶笑此际也是满心诧异!
他此次也是首次运用与紫气东来神功配套的紫极剑法,之前之所以从未动用过;一来是与紫气东来神功配套拳经剑诀是到了第三层才出现的;二来这紫气东来神功的剑法,对于使用者的本身修为要求实在太高;叶笑之前虽然屡逢劲敌,但功力未到,纵然有心,也无能施展。
所幸叶笑近来功力又大有进境,总算达到了施展紫气东来剑诀的下限,此际第一次用来对敌,小试牛刀,但此招所展现的威力之大,威势之强,让叶笑本身也是大吃一惊!
二货画外音:有什么可吃惊的,紫气东来神功乃古今第一神功,盖古凌今空前绝后,有此威势本就是该有之意,要不是主人你实力太弱,修为更是浅薄,难以发挥其威能,那花王何能有闪避逃逸之机,你令令如此名招初现尘寰却未能饮血,惭不惭愧?!
叶笑乍闻花王的问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回过神来,冷然笑道:“怎么,花王陛下感觉我这剑法,还值得入目?”
花王哼了一声,道:“剑法确实超妙,可惜如此名招在你身上出现却是明珠暗投,暴殄天珍,看招!”
再度将手一挥,满天花瓣亦如之前风起云涌一般的极速聚集,随着“哗”的一声,一口刀乍现。
一口由无数花瓣组成的刀!
这把刀亦如之前花剑一般通体五彩缤纷,却有给人一种异常协调,看上去似乎是一件色调绚烂至极的工艺品那样的感觉。
先前花剑,最初出现的时候足有数十丈长短;但这口刀,一出现的时候便只得三尺。
省去兵器浓缩的过程,代表了什么呢?!
花王一手掌握三尺花刀,抬头。凝望着叶笑,低沉的说道:“笑君主,你是君主我是王,就用你的君主剑,来接我花王刀!”
说罢身子一晃,脚下一步迈出。
他与叶笑之间,相隔不下数十丈空间,然而这一步才刚迈出,整个人竟然已经到了叶笑面前。
而在其行进路线上千万鲜花,随着他身形掠过之余,竟然尽数枯萎,化作了一地残枝败叶。
而那花王刀,却在此刻露出来绚烂夺目的光彩,便如当空烈阳,绽发出万道豪光。
随着一刀悍然劈落!
周遭鲜花同时枯萎。
花王脸上露出来一丝心痛,一声暴吼:“笑君主!”
刀尖的光芒,瞬间化作了炽白之色。
至此,凌厉至极的气势,全面罩定了叶笑,叶笑在这一瞬间,只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窟!
面对花王恐怖至斯的攻击,心理上,神识间,竟然完全丧失了想要抵抗的情绪。
总算叶笑此际紫气东来神功流转全身,还未叶笑保留了最后一点清明,正是这最后一点清明,令到源自花王的极致压力出现了一点点一些些一微微的松动。
虽然周遭的压力二度以更强横的威势猛压过来!
但始终有了那么一瞬的余暇,叶笑在这一瞬间出剑!
剑出紫气来!
一抹绚烂的紫光猛然迸现,正面迎上花王悍然劈下的花王刀。
便如两道色泽怪异的闪电,突然对撞在了一起。
花王这一刀,杀伤力如何暂时不得而知,却是超乎想象的凝实。
叶笑那斩破一切的君主剑,配以紫极灵力剑光,仍旧只是把刀气切进去三尺,便再也无以为继,止步不前。
刀气如同大山一般狂压过来!
叶笑对此变化丝毫不乱,前进不得,那就后退,疾速飞退。
一边飞退,一边不断出剑。
凝实刀气如同飓风闪电,持续的衔尾追赶;叶笑君主剑狂舞,无数紫色剑光进击,迸发;一道道,一缕缕,一片片的点滴冲击花王绝世一刀……
如同一群马蜂,在不断攻击一头强大的飞鹰。
这情况虽然看来似乎接肘而至的马蜂不断地被击落,如同蚍蜉撼树一般,飞鹰仍旧在不断地逼近,去势丝毫不缓,完全不曾被撼动,实则每前进一步,每逼近一分,都在承受到极为激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