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讲的还是人身上的三把火惹出的麻烦。
这三把火的典故咱们之前也讲过,讲的是人生在世,无论贫穷富有,但这火却都是一样的,人的身体就好像是个盛满了灯油的器皿一样,一直到死,三火不散,这火气倒也还有挺多叫法,比如‘运气’或者‘阳气’,其实说起来都属于这火气,但是说起来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个并在,讲的是这肉身如果生病或者撞邪,身中的火气也就会随之而减弱,这也就是咱们经常讲的‘三衰六旺’。
相传有高人可以相人望气,只要拿眼睛一瞧就可以瞧出身边之人的火气,要知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听过书的各位都很熟悉这么一句话‘印堂发黑’,没错,这句话流传到今天已经是算卦之人赚钱的敲门砖了,可哪儿是印堂呢?这里说一下,印堂指的是两眉中间的一指之地,也就是我们紧皱眉头时双眉间褶皱最多的地方,有的老人们经常教导小孩儿,没事儿别老皱着眉头,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啥,不过这里有个说法,讲的是人由于有心事才会皱眉,或是悲事或是难事,而人会因为这两种事而消极,一消极下来火气就不会旺盛,所以印堂渐黑,疾病倒霉事儿也就随之而来了。说起来这还真挺有道理的,毕竟有那么句老话么,开心者长寿,你看哪个整天愁眉苦脸的人能活到九十九的?不过这与本文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就此一笔带过。
讲的是这印堂和咱们之前讲的头顶之火的位置,乃是一条直线,也就是天灵盖到眉间,这里是人的命门所在,这两个地方是想通的,人如果遭遇邪祟之事的话,那这里便会浮现出一股肉眼所见不到的黑气,黑气越胜,则代表此人身体越弱,等那黑气遮了双目之后,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说的是钱扎纸这小子由于长期作息时间不规律,黑白颠倒就好像一网络写手似的,所以他的火气那是相当的弱,这一点不用看他印堂,光瞅他那熊猫眼就能知道了,好在他祖传的阴姓体质,而且平曰里干的就是死人买卖,所以印堂黑也无伤大雅,不过这事儿放在别人的身上那可就糟糕了。
在我听完钱扎纸的话后,心中顿时一愣,我琢磨着怎么回事儿?怎么那华广亭的脑门儿比钱扎纸还要黑?怎么会这样?于是便同钱扎纸讲让他说清楚一些,钱扎纸眨了眨眼睛,这才对我们说出他刚才看到的东西。
说起来他刚才为什么从进门就没有说话呢?那是因为他愣住了,他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稀奇,因为他刚踏进门时拿眼一瞧,只见一黑人坐在电脑桌前,要说他这眼神儿不老好的,等再走近时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黑人啊,是满脑子的黑气才对。
钱扎纸说话向来是声情并茂,只见他一边糊弄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我们说道:“呵!这一脑门子的黑烟,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匀称的,都快看不着眉毛了,好家伙,真是开了眼了………………”
所以他才跟看动物似的看着那华广亭,直到从那小电视台里出来之后,才回过了神儿来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们。
我一听这事儿不好,要说我之前也知道这额头黑气之事,想想之前听那些人说过,说这华广亭整天值班儿,而这电视台貌似还不怎么干净,两件事放在一块儿想就不难相处,这华广亭一定是沾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我们放着不管的话,等那黑气遮眼,华广亭必定会横死在这里,这可怎么办呢?
思前想后,我便对着道安和钱扎纸说,要不今晚咱先别买票了,想想办法救救他吧,两人听完之后都有些犹豫,道安似乎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说我们现在本来就有要事在身,而且和他萍水相逢,他精通卦术,知道人的命天注定的道理,我们这般擅自干涉别人的命运,难道当真好么?
我心想着算卦的怎么都这样?什么人的命天注定?就算是人的命天注定,但是却还有好人好报这么一说,确实我跟那华广亭萍水相逢,不过虽然是这样,但他刚才那般的热情帮我,我怎么就不能帮他逃过一劫了?而且说起来我现在好像还真有这个本事。
虽然看的出来,那道安是担心苏译丹,所以才想早点买票,如果晚上有火车的话那晚上就走。说起来我比他还要担心苏译丹,那可是我媳妇儿,不过如果这件事我就这样置身事外而不管的话,我的良心还真就过意不去,想想耽误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事,就当是他帮我的回报吧,我虽然不是啥男子汉,但是人生在世,如果知恩不报的话那又和畜生有什么区别?而且我这是做好事,毕竟做好事是没错的,有句老话说的好:但做好事,莫问前程!这一点在我身上曾经认证过许多次。
于是我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两人说道:“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多,咱们就当是还人家的人情吧。”
听我这么一说后,两人都没话了,钱扎纸知道我的脾气,虽然平时没啥主见,但是在某些事上却有那么一股子一条道走到黑的倔脾气,于是他点了点头,而道安见我拿定了主意,也只好叹了口气,然后陪着我们留下了,我心中知道,其实这个人的姓子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却也不怕事,只是由于平时骗人的勾当干的多了,所以不免沾染了一些世俗气,就好像韩万春那样,这个完全可以理解。
等我们定下了主意之后,便先回到了居住的宾馆,毕竟当时还没到后半夜,即便是那里有什么鬼神作祟,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出来,而我我们也需要准备,于是我便利用这段时间用柳叶酒抹了眼睛,然后在宾馆床上闭目静坐,等到深夜两点半,手机的脑中想了,我睁开眼睛关了闹钟,然后同钱扎纸还有道安一起出了门。
我没有跳神请胡白河来帮忙,毕竟这个宾馆的隔音不老好的,大晚上敲锣打鼓实在很扰民,好在我腰有玉佩嘴有狸牙,而且道安和钱扎纸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有纸扎兵器号称恶鬼克星一个有祖师遗宝降妖罗经,估计只要不遇到什么传说中的妖怪,我们应该都能应付的了。
出了门后往下走,这种小宾馆后半夜的时候一般都锁门,所以离开之前,我跟那之前跟我们露大腿的白萝卜小妹子说,我们仨人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记得留门给我们,白萝卜小妹子一听我们这么说,顿时会意道:嗨,三位哥,其实咱这儿就有,不用出去那么远。
有什么有?我望着这个媚眼含春的姑娘,心想着这姑娘估计以为我们老哥仨大半夜不睡觉集体瓢娼去呢,于是便摇了摇头,然后无奈的说道:“你们这儿的不合咱们口味。”
话不多说,我们三个便出了门,门外冷风阵阵习习吹来,再看这小小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两排路灯,歌几个就有坏掉的,此等夜色虽然安静,但也略显些萧条凄凉,我耸了耸肩,叼着烟卷望着街角的方向一边走一边想着,多久了,离我第一次见到鬼的时间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