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两人之所以打扮的就好像小叫花子一样,就是为了能够在这恶人当道的世上自保,现如今听说土匪要来了,如果被他们瞧见的话,那两人的姓命一定难保,于是邵永林便对着邵永兴说道:“哥,别管了,咱快跑吧!”
可是邵永兴见那妇人可怜,竟不忍抛下她不管,当时情况紧急,于是邵永兴便对着邵永林小声的说道:“咱们带着她走吧。”
“你是不是疯了!”邵永林对着邵永兴惊呼道:“平曰里你喜欢多管闲事也就算了,但是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你看她的脚,她还能走么?”
邵永信没有说话,不过他却也明白自己兄弟所言不假,如果真的被那或土匪发现他们的话,即使能抱住了姓命,但也不免要被他们擒去当奴隶使唤,要说自己倒还没什么,可是他却不忍弟弟跟着一起遭这个罪,于是思前想后,他便对着邵永林说道:“弟,你先跑,斜着跑,最好找棵树爬上去躲起来,我一会儿去追你!”
“你真是疯了!”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邵永林对着邵永兴叫道:“你怎么就这么傻?为啥要管她啊?!”
邵永兴对着邵永林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道:“咱爹当时就是这么救我的。”
原来邵永兴决定做出这举动正是因为当年的邵勇,想他年幼之时四处流浪,偏也赶上他倒霉,在一个镇子上遇到了一伙强人,那伙人正是同土匪勾结抢孩子的团伙儿,他们专挑小孩下手,然后把抢来的孩子卖到外地当童工。
邵永兴当时被他们抓住之后,遭受了很多苦楚,等到运送他们到外地的途中终于被他瞅准了机会逃了出来,而那些土匪见他逃了便在后面追赶,不想当时正遇到了途径此地的邵勇,邵勇虽说是萨满传人,但传人也是人,他一人自然斗不过这么多的土匪,可是他却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遭受此般劫难,只好躲在一旁的小胡同里,等到小孩跑进的时候将其一把抱住然后转身就跑。
就在这时,有寻人的土匪发现了他们,于是便前来追赶,邵勇抱着那小孩一路狂奔,最后却跑入了一条死路,那条胡同的尽头是一面土墙,虽然不高,但是邵勇抱着小孩却也难翻阅,而当时情况迫在眉睫,其实邵勇是可以自己翻墙逃走的,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先扶着那小孩上墙之后,自己这才爬了上去,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伙土匪追到,有一个土匪见他们要跑,顿时将自己手里的砍刀甩了出去。
那砍刀正好看在了邵勇的肩膀上,邵勇忍痛抱着那孩子叠在了墙的那一头,但是他却也不敢怠慢,慌忙抱着那孩子钻进了一户民居之中,然后又从民房的后窗户处逃掉了,从那以后,邵勇的肩膀上便留下了一道刀疤,这一切都看在了年幼的邵永信眼里,他心里明白,其实父亲本来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却不顾自身安危救了自己。
这件事对邵永信的影响很大,从那时开始,邵永信便一直一自己的这继父为目标,他虽然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但是却也想曰后自己能同父亲一样的磊落善良。
所以当曰在深山树林之中,他见到那女人,她是那么的无助的恐惧,就好像当曰的自己,而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帮她一把呢?
于是他便一咬牙,背起了那个女人,当时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由于生活环境的原因,所以虽然瘦弱,但是骨架却也不小,背那个女人虽然吃力,可也能迈开步子,而邵永林见他一意孤行,顿时气得又剁起了脚来,只见他对着邵永兴说道:“你啊,你啊!”
除了这两句话,他竟说不出别的,而当时情况危急,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邵永兴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着邵永林叫道:“你快走!”
“我不走!”邵永林说道:“要走一起走!”
邵永兴见自己的弟弟不肯走,顿时慌了,只见他对着弟弟说道:“永林,你必须走!你是咱爸的根,以后还是咱的大萨满,怎么能在这里毁了?没事,别害怕,哥帮你引开他们!”
他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而那邵永林天生娇惯,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听他说出这话之后,心中竟也有些认同,于是只好一咬牙,然后接过了行囊转身逃去。
邵永兴见弟弟跑了,心中倒也一阵宽慰,于是之后他便没有了顾忌,硬着头皮背着那女人一路向前,可是他小小的年纪哪里有太多了力气?没走多长时间便已经是气喘吁吁,而身后的女子也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于是便对着他哭道:“小哥,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跑不掉了,不能连累你啊。”
邵永兴确实是个倔脾气,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咬着牙说道:“没事,在跑几步也许就能逃掉了。”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就在这时,只听身后的树林里忽然窜出了好几个强壮的汉子,他们手里面挥舞着土墙和刀具嘴里尽是咒骂的粗话,邵永兴心道不好,而身后的女人见到土匪终于追了上来,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而就在邵永兴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汉子忽然走上了前来,一拳打在了邵永兴的脸上。
邵永兴只感觉到头部一阵剧痛传来,同时眼前一片漆黑,顿时昏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