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龙雀刀?
看到司马狄提起一柄厚重的阔口大刀,苏妤不由得赞叹,这傻子眼光倒不错,一眼就看中了这把倾世名刀。
四人选好武器后,许梦书不解地问:“师父,我们师兄弟四人选择的武器都不相同,师父要如何传授我们武功呢?”
苏妤不急不缓道:“天下各种武功虽路数不同,归根结底,也就四个字——轻、快、狠、准!只好掌握好这四个字,做到娴熟无误,自然可领悟武学至高真谛!”见几人听得迷惑,苏妤只好解释:“你们根基不稳,先从基本的来。”苏妤转身,从角落里抽出四把普通的剑,分发给四人,“在你们领悟真谛前,先跟我学剑。”
四人一副被噎到的表情,接过长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苏妤五岁开始练剑,练了三年后,开始换武器,基本每年一样,后来每种武器,到她手里都用的游刃有余。
她打算也让四人先练三年剑法,等时机成熟,再开始开始练习属于自己的兵器。
几人明显心不在焉,蹲马步的时候个个走神。
苏妤用特制的教鞭,在许梦书后背敲了一下,“注意力集中!”
许梦书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师父,我想方便。”
苏妤脸色一阵发青,嘴唇哆嗦两下,冷冷道:“快去快回。”
许梦书捂着肚子,慌忙跑了。
剩下三个,似乎每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苏妤举起教鞭,正要发威,秋显连一个倒栽葱,竟然晕了过去。
他这一晕,把苏妤吓了一大跳,上前一探鼻息,幸好没死。
又是掐人中,又是输内力,总之折腾了许久,秋显连都没有转醒的意思。
苏妤急了,两围在两边的司马狄和段煜臣一推,俯下身,与秋显连唇对唇。
两人显然被惊呆了,连面瘫的段煜臣,也一脸震惊。
一向严厉的师父,竟然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两人拼命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的没有看错。
正在专心致志给秋显连做人工呼吸的苏妤,并没有看到两个徒弟脸上怪异的神色,她一心救人,世俗礼法纷纷抛到脑后。都人命关天了,谁还能想难么多!
这一招果然奏效,不一会儿,秋显连就醒了,睁开眼,看到伏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嘴对嘴的人是苏妤后,秋显连耳根一热,整张脸霎时红艳欲滴。
苏妤舒了口气,找来一个弟子,让他扶秋显连回房休息。
擦擦额角的汗,捡起教鞭,此时,苏妤的脸色就犹如雷雨前奠气,阴沉,富有压迫感。
司马狄老实地回去扎马步,谁知,这时苏晴急匆匆跑来,拉起司马狄就跑:“快,快去给我帮忙,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晚了就来不及了!”
苏妤连忙追过去,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一声娇滴滴的呼喊:“段公子~”
苏妤神色一僵,回头一瞧,果然是她大姐苏敏。
苏敏拎着一个食盒,迈着小碎步,婀娜多姿地走到段煜臣面前,打开食盒,“这是我特意为公子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苏妤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这……算哪门子的事!
苏敏一向不喜下厨,说那里油烟味太大,不适合她这种大家闺秀,没想到,为了讨好段煜臣,竟然主动放下身段,做了一碗她多次求都求不到的四喜丸子。
苏妤冲过去,瞪着将丸子送入自己的嘴里的段煜臣,肺都快气炸。
苏敏柔情万分地看着段煜臣,一向苍白的脸颊,竟然透出隐隐的红晕。
看到大姐脸上满意的笑容,苏妤突然释怀了,这样也好,既然大姐喜欢段煜臣,不如就由她来做牵线红娘,将二人凑成一对,段煜臣除了面瘫一些,也没别的毛病,大姐嫁给他,应该也还不错。
于是,满面煞气的她,一转眼,立刻笑意盈盈,一手拉住一个人,柔声道:“徒儿,今日练武就到此为止吧,你帮我一个忙,送大姐回去,她身体不怎么好,你不要走得太快。”说完,向苏敏使了个眼色。
苏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头一低,脸更红了。
段煜臣也是个听话的好徒儿,苏妤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接过苏敏手里的食盒,扶着她小心翼翼离开演武场。
两人离开后,苏妤坐在台阶上,惆怅地叹了口气。
她这个师父,做的好像有些失败,练武练到最后,徒弟都不见了,只剩下她这个师父。
苏妤觉得这一天过得真他妈乌龙!
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方便”许久,至今未归的许梦书。
她觉得事有蹊跷,于是悄悄前往茅房,还没走近,便听到茅房内传来男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她担心许梦书出事,又不敢冒然闯进,于是隔着一堵墙,向里面问:“许梦书,你怎么了?”
里面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苏妤正考虑要不要进去瞧一瞧时,许梦书粗声粗气道:“我……我没事。”
没事?可他气息不稳,中气不足,显然虚耗过度,难道是重病未愈?
苏妤还是有些担忧。
“许梦书,没事就快点出来,否则我要进去了。”苏妤道。
许梦书一听,急道:“不、不可!师父,我真的没事。”
“那你还什么?”
“我……我……”许梦书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说:“我便秘。”
苏妤眼角一抽,回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慢慢解决,今天的习武暂时停止,你完事后直接回房吧。”
许梦书弱弱地应了一声。
苏妤离开后,许梦书从茅房里钻出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长长舒了口气。
送完苏敏的段煜臣,此时恰好经过,看到许梦书,牵起嘴角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给苏晴帮忙的司马狄也正好回房,途中,路经秋显连的房间。
四人的住处离得很近,打开窗子就能看到另外三人房内的状况。此刻,因突然晕厥而回房休息的秋显连,正披着件长衫,站在窗前,对经过的司马狄微笑。司马狄丢了他一记眼刀,快步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