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还当是自己不表态又将人惹生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哄,温柳年便开始脱衣服。
赵大当家:“……”
温柳年解了腰带,将外袍丢在一边,速度简直快。
赵越握住他的手:“这是做什么?”
温大人道:“色|诱。”
赵越哭笑不得:“莫要胡闹。”
“那你答应我。”温柳年坚持。
赵越道:“若我不答应呢?”
温柳年答:“那我就把裤子脱了!”
赵越:“……”
温柳年穿着里衣坚决看他。
赵越将人抱到怀中:“也不怕着凉。”
“我要去东海!”温柳年孜孜不倦。
“待我先去找过皇上。”赵越拍拍他的背。
温柳年唉声叹气,怎么就是不见松动呢,自己可是连衣裳都脱了。
赵越帮他穿外袍。
“摸一摸。”温柳年蹭了蹭,“最近我瘦了些。”
“当真?”赵越在他腰上掐了掐。
“如何?”温柳年问。
赵越答:“还是一把肉。”
温柳年很是疑惑:“怎么我吃不吃都长肉。”前段时间明明就没怎么吃饭。
“这是好事。”赵越帮他穿好衣服,“好了,去吃饭吧。”
温大人心中颇为遗憾,被他牵着手出了门。
居然都没有多亲一亲,更别提是做别的事。
既然楚渊说了要来家中找,那赵越便一直在厅里等,只是眼看着就要夜深,四喜公公方才急匆匆跑来,说是皇上今日有事脱不开身,要明日才会来。
“可是因为叶谷主?”温柳年多嘴问。
“可不是。”四喜公公愁眉苦脸,“也不知是怎么了,两人一直在书房里头,连沈盟主都进不去。”
“没吵起来吧?”温柳年担忧。
“倒是没有,但也差不多了。”四喜公公压低声音道,“估摸着这回皇上有的头疼。”
温柳年顿时心里发虚。
一来担心皇上与叶谷主,二来也担心自家男人。
皇上明显心情不好,两人还要聊,万一聊出事可如何是好。
于是这个晚上,温大人极其罕见失了眠,不断骚扰赵大当家,最后被压在床上吃了一桶,方才勉强消停下来,但也还是不想睡,一直趴着动来动去,不是直挺挺将自己竖成一根棍子,就是缩成一团,从这头滚到那头。
赵越哭笑不得。
“天——亮——了——啊——”温柳年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东方露出一道白。
“折腾够了?”赵越拍拍他的脑袋。
温柳年趴在他怀中:“今日见到皇上,说话要有分寸。”
“自然,我又不傻。”赵越捏捏他的鼻子,“只要你能没有危险,我又何必与皇上过不去。”
怎么就是认定会有危险呢。
温柳年在心里想。
自己先前也是听过不少南蛮部落首领的事,据说在西南王身边就有不少,也不知这回有没有带着一道去东海。
风俗迥异语言不通,喷火龙上刀山样样在行,这种奇人异士,在王城可见不着。
定然要前去开开眼。
千里之外的东海,一伙打扮奇异的男子突然便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段白月放下手中酒杯。
“回王爷,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男子回答。
“四个人一起后背发凉?”段白月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怕是要去熏洗祈福改改运啊。”
“大人,大当家。”片刻之后,管家在门外道,“宫里头的人来了,说是皇上马上就到。”
“我去看看,你再睡一阵子。”赵越帮他盖好被角。
温柳年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点头——总算是开始有些困意。
赵越翻身下了床。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楚渊果然便微服来了温府,眼圈有些发黑,显然也是没休息好。
“皇上。”赵越道。
“朕知道大当家在担心什么。”楚渊摆摆手,“被小瑾为此吵了一夜,先让朕安静片刻。”
赵越吩咐下人去泡茶。
“皇上。”四喜公公急匆匆跑进来,“叶谷主又来了啊。”
楚渊心力交瘁:“沈盟主呢?”
“不在,只有叶谷主一人。”四喜公公答。
“温爱卿呢?”楚渊又问。
“在休息。”赵越道,“昨晚着了凉,恕不能恭迎皇上。”
两个帮手都不在,楚渊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心累过。
叶瑾黑风煞气冲进小院。
在他还未开口之前,楚渊便主动投降:“朕答应你便是。”闹腾起来,着实是招架不住啊……
叶瑾一只脚还未迈进来,听到后便又转身迈了出去。
回家收拾行李。
赵越:“……”
“大当家也看到了。”楚渊无奈道,“若是当真有危险,朕不可能答应放小瑾前去。”
赵越道:“但叶谷主身边有沈盟主保护。”
“温大人身边亦有追影宫的人在,若是大当家还不放心,宫里头的影卫也能寸步不离保护爱卿。”楚渊道,“况且朕手中握有段白月的把柄,他不会轻举妄动。温爱卿是我大楚国之栋梁,莫说是一个段白月,就算十个八个,加在一起也比不过,朕只会比所有人都更关心他的安危。”
赵越犹豫片刻,终是点头答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