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为什么要去想呢?”齐思哲挠头。
李晃一怔,再一想,还真是。不是发生了现在这种事的话,齐思哲有什么必要去思考紫霄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去上边看看。”三个NPC说着就已经寻路朝上去了。
过来的一路上,凌非笑已经了解了他们目前为止的分析,也表示了相当的认可。只是事发时他虽然也在山上,但却无法提供众人所关心的一些情报。显然对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意支开了他,甚至时至今日,凌非笑也总是留在半山腰的解剑池处,像是被流放一般。
紫炎一伙行事,还真是滴水不漏,让人一点破绽也摸不着,眼下呢,眼下的发现是不是能有什么突破呢?
陡峭的山崖之上,三位NPC又开始了严密的勘察,只一会儿,凌非笑就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道剑痕。这样的痕迹比较明显,细心些的话玩家也有可能发现,但是再接下来,三位S级高手的发现就越来越匪夷所思,看在三位玩家眼里也就越来越奇幻了。而凌非笑和顾云飞,居然还根据这些痕迹,断断续续地模拟出了在这里发生过的打斗。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连齐思哲都瞪大了眼,遗忘了自己的瞌睡。
“两个人都是高手,非常高。”苏万言一边目不转眼看着二人交手,一边说着。
“他俩谁是谁?”李晃问道。
“顾师弟是监察使,凌师兄是那个人。”苏万言说。
“能不能看出‘那个人’是谁?”李晃问。
“这不能问我,我对山上的诸位都不太熟。”苏万言回道。
说话间,模拟交手中的顾云飞被凌非笑手中木棍一招挑中,身子一歪,手中木棍顿时脱手飞出,仿佛紫霄剑一样,就这样跌落山涧了。胜负在此时就已经见了分晓,但顾云飞之后还是勉力坚持了许久,这才落败被杀。
“凌师兄能看出这人是谁吗?”看到两人打罢,苏万言立即问道。
凌非笑点了点头。
“是谁?”
“冲乾。”
直呼其名,不再带有师兄的敬称。验证到这一步,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终于消亡殆尽。六大弟子,注定要同门相残。
“这种事,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三位玩家,此时却还惊叹于两大高手居然能从这里留存的痕迹复制二人的战斗。
“因为这些痕迹都是监察使他有意留下的,他希望告诉追查到这一步的人凶手是谁。”凌非笑说。
“现在我们知道了,但是证据呢?”李晃问。
“证据在冲乾身上。”凌非笑说。
“怎么?”
“他的武功还没高到击杀监察使助全身而退。”凌非笑说。
“可是,身上的伤痕能说明什么?江湖人士,谁身上会不带着点伤?”李晃问。
“监察使留下的伤痕,自然会有其道理。”凌非笑答。
“那么,就算冲乾可以被戳穿了,紫炎呢?”李晃继续问。
“冲乾如果被戳穿,他会宁死帮紫炎守护秘密?他是这样的人吗?”凌非笑的语气充满不屑。冲乾当然不是。
横看坚看他都是一个怎么卑鄙的小人,若是当上武当掌门的希望被毁灭,他还会继续帮助紫炎执行计划?他对紫炎真的会这样忠心?
“现在就去找冲乾!”顾云飞说道。
换是之前,李晃等人难免又要以为顾云飞的急性子发作了。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顾云飞的每一步,绝不是不经大脑只凭一腔热血。
他是意识到了什么吗?
几人飞快从山崖顶下退下。可是想接近冲乾,可没有那么容易,苏万言、顾云飞眼下都成了不能公然露面的人。众弟子此时绝大部分依然聚集于祠堂,他们不可能冲到那里去和冲乾为难。
“我先去看看。”唯一可以自由行事的只有凌非笑。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只信鸽飞来。
李晃接下传书一看,是赵远之来的。传书上只有四个字:峰回路转。
什么峰回路转?李晃一时间茫然了,但是很快第二只信鸽又到,拿下传书又是四个字:冲乾暴露。赵远之显然也是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耐心将事情说完整,写一点就要迫不及待地发出来。
冲乾暴露?怎么会,这种时候谁会戳穿他?
“是紫炎。”顾云飞已经开口了。
没错……当然是他,李晃也完全反应过来了。
收拾掉冲乾,所有的线索将彻底中断,紫炎至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队NPC弟子从远处经过,看到他们,匆忙跑了过来。
李晃他们没有回避,这队弟子也丝毫没有敌意,反倒是满面喜色地迎了上来。
“三位师兄,真相已经查清了,原来一切都是冲乾在搞鬼。”其中一人说道。
“是的,紫炎师伯正在请几位过去祠堂那边呢!”
“这事可算是水落石出了。”
“可不是,险些错怪了顾师叔。”
“我就知道顾师叔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同位武当的NPC弟子议论纷纷。
李晃几人却是面面相觑。他们明知道紫炎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是,这又能怎样?他的计划实在太完整,步步在前。
“我们快点过去。”凌非笑急道。
是的,是应该快些过去,冲乾总不至于就这样束手待毙,这或许是唯一还能制造转机的机会了。可是,行事如此周密和紫炎,还会给他们留下这样的机会吗?
李晃很怀疑。
武当祠堂。
兜兜转转一大圈,李晃四人最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比较难得的是这次他们终于不用再钻那个狗洞,而是随在凌非笑,苏万言,顾云飞三人身后,从正门走入。而且这次也再没有一遇到武当弟子便是一派打打杀杀的风景。武当的NPC弟子,还有其他门派的NPC,此时望着顾云飞的眼神,竟然满是敬畏。
一切既然都是冲乾搞的鬼,顾云飞当然就是无辜的,那么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顿时就值得敬佩起来,这个道理似乎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