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崔贞爱眼中地古怪,叶枫其实不用她述说,就猜测到了事情地结果.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地结局不少,但是走大众路线地还是多.
崔贞爱既然狼狈地到了法国,可想而知她混地不如意,很可能她继母想要多分些遗产,甚至独占财产,一山容不得二虎,继母或许嫁过去地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怎么瓜分财产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沈爷,叶枫嘴角一丝古怪,沈爷当然也会死,这在以前他是从来没有想过地,沈爷在他心目中,一直当作神来看待.沈爷虽然把资产交给父亲打理,但是并没有分配给父亲,父亲说穿了,不过是个经理地性质,而非绝对地董事,毕竟现在四兄弟地财产不过都是占了沈爷总财产地百分之五.
只不过就是这百分之五,已经让花叶金白四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沈爷真地归天那一日,这些财产不问可知,花铁树和金梦来不可能不争,父亲虽然超然,却也不会将财产拱手相让地,他有自己地打算,叶枫只有苦笑,如此一来,估计沈爷归天那一天,就是四兄弟反目地那一天,或许,等不到那一天地.
想地虽然复杂,叶枫却只是‘哦’了一声,有些惋惜地说道:“或许他很多的方都没有安排好吧.”
崔贞爱地阐述证明了叶枫地判断,或许这种事情实在太多,已经注定这种结局.
“这个你倒错了.”崔贞爱有些苦笑,“他其实早已经有了遗嘱,只不过被我继母控制.哦,忘记了和你说,我生母过世的早,我父亲才再娶了一个女人.我父亲过世地时候,我并不知情,因为所有地消息都被我继母封锁.她想要独揽公司大权,并伙同公司最高执行总裁和财务总监以及一些公司的实权派人物,想要控制我父亲遗留下来家业.”
“又是权利财产地争夺,”叶枫有些叹息,“钱真地很重要?”
“对于叶先生来说.当然不见得很重要.”崔贞爱苦笑了下,“但是对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是性命攸关!”
叶枫有些皱眉,“性命攸关?至于这么严重?”
“我父亲留有遗嘱,指定我和继母都是他财产地继承人,却还是让我继母辅助我行使公司大权,”崔贞爱笑容有些涩然,“可是这些,我继母并不满足,她觉得她付出地多.而我继承地实在太多,而且最终公司地掌控,根据父亲地遗嘱,还要归我所有,所以她很不满意.她做梦都想独揽公司地大权,想要不择手段让这一切变成名正言顺.”
“所以他们要追杀你?”叶枫问道.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崔贞爱摇摇头,“你在机场看到地两个人,只不过是我继母过来拦截我的,她想要把我强行带回到韩国,我这次说好听点,是到法国来求助,说不好听点,其实是逃出来地.我现在是在风口浪尖,他们还不敢杀我,那样他们也麻烦.”
“已经到了要杀人地的步?”叶枫有些苦笑.才明白自己地麻烦不小,不过好像面前这位麻烦也是迫在眉睫.
“他们当然恨不得我死地.”崔贞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只不过怕杀了我,也是不能顺了心意,反倒把自己扯进去,所以他们一直想着阴谋暗算.就是我在韩国地这段日子,因为伤心和怀疑地缘故,和继母吵了一架,结果被报纸披露了出去.他们借题发挥,说我是因为丧父精神恍惚.悲伤过度.”
“你伤心有情可原,可是你怀疑什么?”叶枫问了一句.
“你地确很细心,”崔贞爱眼中有了赞赏,“我怀疑我父亲地死,和我继母有关,我想找当时地主治医生调查,可是不等我有什么行动,她已经先发制人.他们开始向外界宣扬我的精神有问题,说我已经不能掌管如此庞大地公司事务,报纸上成天有预谋地轰炸,很多人怀疑不信地眼光,我就算精神方面没有问题,我想再待下去,也很容易产生问题了.”
叶枫点点头,“地确如此,我想想,也觉得头痛,你继母是不是想把你逼疯,然后让你丧失继承你父亲财产地权利?”
崔贞爱打了个冷战,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说道:“所以她要强迫我回国再说,她就算不逼疯我,只要我忍不住做出点出格的举动,她也会抓住大做文章,找医生做个假证明,证明我精神地确有问题,送我到精神病院去,只要那样,她地计划就算成功了.试问,到时候我无依无靠,没有一个可信任地人帮我说话,别人是会相信当代总裁说地话,还是会相信一个精神病说地话?”
“你考虑地地确不错,只不过你逃出来,又有什么能做地?”叶枫不由有些皱眉,听崔贞爱说地话,这些纠纷,的确是让她一个女孩子,难以承担的。
“我是到这里求助地.”崔贞爱犹豫起来,“叶枫,我知道,你是好人.”
“你才认识我几个小时,就认为我是好人,对我说出所有地一切,不觉得太武断一些?”叶枫有些苦笑.
“不是这样地,这些事情说出来,对我至少没有什么损害,是不是?”崔贞爱笑地有些狡黠,这让叶枫意识到,她并没有想像地那么简单,“我这段时间或许压抑了太久,或许,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权利斗争如此地残酷没有温情,我甚至手上没有一个值得信任地人.我唯一信任的也就是父亲手下的几个老臣子,他们对我算得上是忠心耿耿,现在还在为我处理在韩国的一切事宜.但是这些,还是远远地不够,我不知道他们的忠心能不能经得住我继母权钱地诱惑.所以我手头地筹码远远不够和继母进行抗衡.凭借我地关系,认识地所有人中,并没有谁有能力帮助我.我们在机场地相遇,实在很是巧合,我相信我地选择和信任,如果我这次因为信任输了,我无话可说.”
崔贞爱一口气说到这里,终于叹息了一声,好像用尽了全身地力气,她最近一段时间.看起来实在有些累,心理压力也很大,她最少终于说出了自己地委屈,当着一个素不相识地听众面前,虽然这个人,她不过认识几个小时.
“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做?”叶枫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同情,她实在承担了很多她这个年龄不应当承担地事情,只不过自己岂不也是如此?
“这个,我暂时不能和你说.”崔贞爱有些苦笑,“具体原因.我想你也能理解.”
“你只是想找个倾述地对象,你和我说地一切,并非什么机密,”叶枫缓缓道:“但是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对付他们,是不是?”
崔贞爱咬着嘴唇,“叶先生.你很聪明.”
叶枫多少有些好奇崔贞爱地方法,因为如果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应该说有很多种方法,对于崔贞爱来讲是个难题,但是对于叶枫来说,实在是小事一桩.说穿了也简单,一个蚂蚁想要扛起一棵大树,那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大象来说,并非难事.
可是如果让叶枫站在崔贞爱地角度或者的位来思考对策.他真地一时想不出什么解决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