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很清楚,许舒婷喜欢他,若有若离,但会被道德约喜欢他,执着不舍,却是有自己的主见,方竹筠喜欢他,是因为他的善,她不会纵容叶枫的放任不负责任。可是千千对叶枫的爱,却是无怨无悔,最没有原则,也是最有原则。
叶枫的敌人就是她千千的敌人,叶枫的朋友,也是她千千的朋友,没有例外!
三个女人的这三种爱都是世情百态,很让男人喜欢,可是千千的无疑很偏激,却也最容易让男人感动!
“你是说,沈爷想要杀你,是因为你的背叛?”千千没有注意叶枫的表情,蹙眉问道。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在云里雾里藏头露尾,但是一做了假设,去证明显然少了很多弯路。
从结果推原因,显然比从原因推结果要简单的多。千千压住了震惊,已经开始为叶枫分析。
“你养了老鹰和鸽子,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玩玩,但是在沈爷看来,已经是背叛的信号?”看到叶枫不语,千千继续道:“沈爷既然控制欲极强,当然不能容忍他一手扶植的叶少另起炉灶。当年白晨蓓的死,为你死,而你却安然无恙,是不是因为他只想给你个警告?”
叶枫微微有些错愕,眯缝起眼睛,似乎回味当年的情形,千千的这个分析好像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如今你回来,但是对他已经起疑,你们到现在并未见面已经说明了隔阂。你所有的任务,都是通过二爷进行传达,这是不是说明沈爷认为你对他已经有了戒心?司徒空因为不是沈门的人,沈爷如果想把你连根拔起,不留后患,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去除你的羽翼,当然,”千千突然有些不寒而栗,“我当然也算你的羽翼?”
没有结论的时候,千千总觉得云山雾罩,可是等到有结论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好像都是自然而然!她当然算是叶枫的羽翼,而且是叶枫最坚决的支持者!
“不错,和我有过关系的人,都有危险。”叶枫终于对千千说出没有对方竹筠说的话。
“可是我总觉得这种假设太过单薄,”千千叹口气,“沈爷毕竟和你有过二十多年的感情,只是因为你想自立门户就杀你,未免太有些让人费解和寒心。”
叶枫缓缓道:“你不要忘记,如果坦瑟将军说的是真的,沈爷就有儿子。”
“有儿子又能怎样?”千千有些激动,“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沈爷能有今天的局面,谁都知道,二爷功不可没。再说,他儿子现在到底如何,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他露面?”
叶枫笑笑,“沈爷有儿子并非是我的威胁,你要知道,那威胁是我父亲的。几十年过去了,他如何能撼动我父亲?我担心的只是沈爷的孙子。”
“沈爷的孙子?”千千一振,“他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叶枫摊摊手,一脸的无解,“他儿子我都找不到,何况是他的孙子?但是你不要忘记,坦瑟上校既然拿这件事情当作筹码来我和谈判,他就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而且极可能认为,我的形势不利。”
“他可能在诈你。”千千忍不住道:“他一个老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叶枫苦笑,“你说的大错特错,你太小瞧坦瑟上校的实力。几年前,谁都以为拔除金三角已经是个不可完成的任务。但是金三角却被扫荡,一蹶不振。这里面扫荡者的名声赫赫,并没有坦瑟上校的名字,但是坦瑟上校绝对是幕后功不可没的一个。他既然不急,显然是认定,我一定会向他求助,这是个老狐狸,小瞧他的后果就可能是,死的很惨!”
千千叹息一声,“叶枫,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会累,只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
“不错,”叶枫点头,“可是我不知道的不是更多?这次你差点出现了意外,司徒空已经出了意外,”叶枫叹息一声,“如果真的是沈爷,他已经开始从我的身边下手,你要小心。但是,”叶枫目光一寒,冷冷道:“谁要动我,他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要小心的是你。”千千嘴角笑容有些苦涩,“我是无足轻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想着什么,摆摆手道:“叶枫,等一下,我好像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是你?”叶枫没有注意到千千表情的迷惑和异样,目光已经望向了远方。
一个男人躲躲闪闪,又扭扭捏捏的如同小媳妇一样踱了过来,笑容尴尬,“叶总,是你,怎么这么巧,到这里都能碰上?”
“是呀,真巧,我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叶枫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话,有的时候,谎话无伤大雅的,偶尔为之,还能遮掩彼此的尴尬。
他在沈阳下车的时候,已经认出是他。当初他和千千走出酒店的时候,就在一辆旅游大巴上看到许舒婷几人,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来这里旅游,叶枫却没有躲避。
他没有必要躲避,可是他不躲避,是不是也想再看许舒婷一眼?
“对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叶枫看到沈阳还在望着自己握住千千的手,不由笑笑,大大方方的向沈阳介绍,“这是千千,我的未婚妻。”
千千虽然不在乎什么身份,听到叶枫已经向那人介绍自己,不由的诧异,有些羞涩的望着沈阳,说了句让两个男人都差点跳起来的话,“沈阳,你好。”
叶枫诧异还轻微些,毕竟他知道,这三年来,千千对他了如指掌。沈阳的诧异却差点真的从F国到了沈阳,他以为这显然是叶枫的知会,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叶枫的眼中占有这么大的比例,他也没有想像到千千在叶枫眼中有着更重的比例。
这让他本来想对叶枫说点什么的念头,终于还是胎死腹中。
世上最强悍的风是什么,不是东风压西风,也不是北风旋风,而是枕头风。
东风西风连墙头草都吹不倒,枕头风却可以亡国,这个自古以来就有明证。
妹喜爱听裂帛,结果亡了桀,夫差没有亡了越,只是因为西施天天在吹枕头风,最可怕的就是那个褒,风都不用吹,只是笑笑就亡了周幽王那个老色鬼的国。
古有明鉴,沈阳不想重蹈覆辙。
朋友算什么,人家娶了老婆都是忘了娘,他沈阳说穿了,一直都是仗着叶总混饭吃。如果提及方绣筠,许舒婷什么的,估计朋友都没有做。想到这里的沈阳,只能笑笑,“叶总的未婚妻,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