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会自己画!”容景提醒,“别人画的再好也不如自己画的。你以为你给人家人家会要?”
“也是!”云浅月有些颓废,不满地抱怨道:“夜轻染没事儿那么早谈恋爱做什么?一幅画也能惹祸。真是……”
“何为谈恋爱?”容景问。
“就是两个人定情,相好,互许终生。但还没到大婚的地步,明白了不?”云浅月好心解释。古人就是古人,连现代幼稚园小孩子都懂的事情居然也不懂。
“嗯,明白了!”容景点头。
“哎,愁人……”云浅月双手支着下颚,继续抱怨,“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这么早就名草有主了。将天下多少好花都拒之门外,真是可惜!”
容景清泉的凤眸刹那凝上漩涡。
云浅月继续道:“否则的话那画像一出手,估计会风靡整个天下,天下女子都会为他疯狂。到时候夜轻染想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女人,何必被一个女人给看死了。如今连一副画像都不能留着。可怜了那两幅画,还有本小姐的心……”
容景眸中漩涡又多了一圈,出声警告道:“据说南疆那女子是不输于秦玉凝的南疆第一美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无所不精,且还会十八般武艺,是南疆万千女子心仪的女子。你说说夜轻染得了她的心,如何能不珍之视之苛护备至待之?连秦府小姐怕是都不能比,如何是天下那些小家女子可比?”
“啊?那女子居然这么厉害啊!”云浅月惊问。
“嗯!”容景点头。
“那有此女子,夜轻染为她一棵树木放弃整座森林也不亏!”云浅月赞叹道。
“嗯!所以你不必为夜轻染的事情操心了,也不必念着他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女红,你没有一样拿得出手,武功也是半吊子。夜轻染找你不过是觉得你和他一样会玩些。你不要误会了什么,免得自己找罪受。”容景缓缓道。
“嗯,你说得对!”云浅月深以为然。
容景眸中漩涡褪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再不言语。
云浅月又打了两个大喷嚏,用手绢不停地擦着鼻子,一块手绢用完在身上摸索,再无手绢可用,她抬头问容景,“有手帕不?给我一块!”
“有!”容景将自己身上装的帕子递了过来。
云浅月接过,闻得一股似莲似雪的清香,毫不客气地按在了鼻子上。口中嘟囔道:“一个大男人,弄这么香做什么?”
“这是天山雪莲的香味,我因身体不好服用,所以体内自然就由内而外染了这种香。你也吃了一颗天山雪莲,难道没发现你身上也有这种雪莲香的味道?”容景见自己洁净无尘的手帕被云浅月按在鼻子上糟蹋,也不以为意。
“闻到了,不但是我自己闻到了,那日夜轻染也闻到了。”云浅月道。
容景喝茶的手一顿,“夜轻染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说我身上怎么有你这个弱美人的味道。我哪里知道你居然舍得给我吃了一颗名贵的天上雪莲。”云浅月觉得怎么揉鼻子也不好受,唔哝道。
“嗯,你既然知道名贵就好。我的好东西从来不给别人,但对你可是大方的。所以,以后你有什么好东西也该对我大方,这是礼尚往来,基本礼数。”容景继续品茶,缓缓道。
“好吧!反正我目前没什么好东西。以后有好东西一定先想着你。”云浅月点头,算是应承了。想想从来到这里虽然受这个家伙气多,但是受这个家伙的恩惠也多。气又不要钱,也不名贵,但在皇宫相救的人情和吃喝了他的东西可是名贵的。
“嗯,你记得就好!”容景满意地看了云浅月一眼。
“世子,药熬好了!”这时外面传来弦歌的声音。
“我这回可是看到你了!”云浅月听到熟悉的声音,腾地站起身,看向外面,果然见弦歌端着药站在门外,立即眼冒星星地看着他。她还忘不了那天吃芙蓉烧鱼没吃下被算计喝了两碗粥的仇,想着该怎么惩治了这个家伙才能解恨。
弦歌身子一颤,立即将药碗脱手向屋内飞来,人转眼间就消失了个没影,声音传来,“世子,您可接好了!”
容景看到飞进来的药碗,轻轻出手,药碗平平稳稳地落在了他手上。
云浅月猛地转身,看着容景,“我有这么可怕吗?他见到我就跑?”
“你虽然不可怕,但刚刚的神情还是比较可怕的。”容景放下药碗,对云浅月温声道:“来,喝了吧!免得你再难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别想我放过他!”云浅月端起药碗,捂着鼻子,咕咚咕咚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她哈了口气,小脸垮下来,“好苦啊!”
“吃颗蜜饯!”容景将一碟精致的果脯推到云浅月面前。
云浅月立即用手捏着吃了起来,苦味顿时消失,她垮着的小脸立即笑眯眯了,“好吃!你这个家伙虽然黑心,但有一样还是好的,就是会享受!”
“嗯!最起码以后我的妻子饿不着。”容景道。
“嗯,她有福气了!”云浅月觉得也是。但很快就转了话道:“不过她估计跟你过不多久日子就会被你气死的。好在你有钱,可以气死了一个再娶一个。”
容景本来端着茶杯的手一颤,茶水溢出了些,他看着云浅月,正色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气我以后的妻子?我爱护她还来不及呢!”顿了顿,他又漫不经心地道:“反正这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嫁给我的女子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就是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行,我看着呢!看那女子在你这张毒嘴毒舌毒心下如何能陪你活过百年。啧啧,想想我就恨不得立即见她一面,瞻仰瞻仰她强大的内心……”
“放心,你早晚会见到的!”容景深深看了云浅月一眼道。
“嗯!”云浅月一心攻克蜜饯,一小碟蜜饯很快就被她消灭掉,她抬头问容景,“还有没?再给我来一碟!”
“中午喝药的时候再吃。”容景道。
“好吧!”云浅月开始盼着中午喝那苦药汤子了。
容景放下茶盏,看着云浅月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今天想去哪里玩?”
“哪里也不去!”云浅月摇头,身子趴在桌子上,软趴趴的,想起昨日的兰花酿,来了几分精神,“喂,昨日那坛好酒呢?没被你喝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