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浅月收回视线,立即闭上眼睛,开始去试着凝聚丹田的真气。
“跟随我的真气指引游走,我先助你将你体内没融合的两股真气合二为一,然后你再与我的真气融合,合三为一。催情引太过烈性,不这样恐怕压制不住它。”容景道。
“好!”云浅月点头。
容景开始帮助云浅月推引她两大真气融合。
云浅月只感觉身体奇经八脉都被胀开了一般,但咬牙强忍着,在容景的引领下,促使两大真气融合。她性格本就坚韧坚定。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无所谓,但一到关键时刻,只要拿定注意,就坚定如石,就如那日拆除定时炸弹之时她已经提前撤离了国安局所以人员,只留下她自己,她已经做了牺牲的准备,后来炸弹之内还有炸弹,再也来不及拆除的情况下她抱着炸弹跳下了十二层楼,结束了短暂的生命。这也是这么些年来她年纪轻轻就一路攀爬到了国安局的上将高位的原因。她也许是真聪明,是真有才华,但最关键的还是她的坚持和不屑努力。即便是一座喜马拉雅山,她也有信心用别人所用最短的时间去翻越三个回合。
容景对于云浅月的坚韧和忍劲丝毫不奇怪。他面色淡定从容,即便是如此耗损功力,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云浅月体内的两大真气终于融合,她大喘了口气。
“聚精会神,你我真气合三为一。若是能成,定能解了你的催情引之毒,若是不成,你必死无疑。”容景再次出声。
“好!”云浅月毫不犹豫,再次提力。
两大真力汇聚,又是阴阳两种真气融合,何其艰难?
云浅月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冲击的额头冷汗直冒,只感觉浑身如散了架一般,每一个零部件都拆装重新组装。容景的真气偏寒,而她的真气因为是一寒一冷融合而成,所以偏温性,好在容景的真气因为引导她体内的真气融合一番之下也也摸到了门路。虽然艰难,但还是在渐渐融合。
云浅月想着她如此痛苦,容景怕是也与她好不了多少。
这样一想,她睁开眼睛看向容景,见那人脸色比寻常白一些。但眉眼如画依旧,清淡从容依旧,温和淡定依旧。她心忽然就踏实了,闭上眼睛,咬着牙关,继续推荐她体内真气与容景真气融合。
这一次因为她更加坚韧,所以真气融合急速。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云浅月和容景真气终于合于一处,她不由一喜。
“不要懈怠!催情引最后的反噬最为烈性。如果我们将它压下去,你的毒就解了。反之,还是必死无疑。”容景再次出声。
“好!”云浅月再次提力。喜玛雅拉山都翻越一多半了,自然不能因为这最后一关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果然如容景所说,催情引最后反噬强烈,就像是知道它要消亡一般,疯狂地要吞没云浅月身心。云浅月咬紧牙关,想着姑奶奶今天不收拾了你,云字就倒过来写!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催情引最后一丝烈性被消融。再无一分。
容景住了手,轻声道:“你的催情引解了,可以撤手了!”
云浅月长长吐了口气,一番大战后不但不感觉疲惫,反而整个人都精神许多,她有些不解地探知体内,发现催情引的烈性引起的火热**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火山消退之后的死寂和枯荒,反而是内力充沛,游走她周身奇经八脉,整个人像是被用清泉水从内到外全部洗礼了一般,她的身体就如注入了甘泉,那泉水流经每一处,再在丹田处形成循环,说不出的舒服。
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云浅月点点头,刚要撤手,忽然发现她真气在探寻碰触容景某一处之时居然遇到了阻力,而且那阻力强大,将她真气弹了回来,她一怔,闭着眼睛睁开,“你身体有经脉不通?”
容景看了她一眼,重复道:“你可以撤手了!”
云浅月微微蹙眉,见容景脸色白得几乎如月光,她以前连他呼吸都不能探知,而今却是轻而易举地感知到他似乎极度虚弱,身体空虚如久病成疾,她想起他大病十年不出府,以为他这样的人定是装的,如今看来真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如今他怕是倾尽全力助她融合体内两大真力又抵抗催情引之毒,损耗可想而知。如此虚弱,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她抿了抿唇,并没撤回真气。
“你可以撤手了!”容景又道。
云浅月忽然再次闭上了眼睛,对容景道:“我助你打通你体内阻塞的经脉!”
“不用!”容景将剩余无几的真气撤回体内。
云浅月追随着他真气尾随着就向他体内冲去,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我说了我助你将你体内阻塞的经脉打通!”
“我也说了不用!”容景语气也是鲜有的低沉。
“别废话!不用也得用。”云浅月强硬道。
她感觉她体内真气经过此大变上升了不止一个高楼的层次,这和容景绝对脱不开关系。催情引本来是祸害,没想到让她因祸得福。就她如今融化而成的功力怕是真如夜轻染所说超过他了。据她刚刚的探知,容景体内的堵塞的经脉少说也有十年。的确和他十年前大病的时间吻合,看来不像是大病,倒像是中了某种寒烈的毒药又经过了创伤所致。以她不太精湛的医术来看也是知道若不及早根除的话,他渐渐就会心脉被挤压不堪负荷而枯弱衰竭,这样下去,他能活多久?怕是英年早逝都不为过。
既然如今他出手救了他,她这个人最欠不得别人人情。所以,就助他一助。更何况如今她没有半丝疲惫,精力充沛,刚刚一番又将彼此真气相融,正值庞大之时,何不乘胜追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容景看着云浅月,眸光清幽。
“自然知道!”云浅月紧抿着唇角,轻而易举地就冲破了容景此时薄弱的防护。
“你可知道十年前灵隐大师想助我修复损伤的经脉和驱除毒素都未能做到,无奈之下几乎用他半生功力帮我下了封印,封印住了那处。如今十年后重遇,灵隐大师依然不能助我打通。而我这些年也未曾自己打通或者想到解除之法。你凭什么认为你就可以?”容景平静的声音微带清凉。
“可不可以总要试试。”云浅月道。
“你不怕?也许你刚刚躲过大劫。但因为你帮我,就也许被我耗尽你功力枯竭而死。一旦出现丝毫差错,你这条命即便刚刚救活也还得死去。”容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