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一愣,抬头看着容景。
“嗯?若是我想要你比喜欢深一些的再多,怎么办?”容景又问。
“有两种,第一,断;第二,要看你本事。”云浅月一字一句地道。
容景忽然笑了,放下娟帕走过来,如玉的手轻轻揉了一下云浅月的脑袋,对她柔声道:“那我选第二,给我梳头!”
云浅月坐着不动,冷冷道:“你真贪心!”
他是想掏出她的心让她连灵魂都膜拜给他吗?不是贪心是什么?
“就算是我贪心吧!你若是再做这个表情的话,一会儿出去人们都以为云王府的浅月小姐被人调换了呢!”容景将梳子塞进云浅月手里,又道:“乖,给我梳头,你不是着急吗?饭菜都凉了!”
云浅月瞬间泄了一身冷气,看着手里的梳子,僵硬地道:“我不会梳头!”
“早晚要会,今日就当学了!”容景道。
“每日都谁给你梳头?”云浅月拿着梳子在手里打转。
“每日都是我自己。如今我手伤了,给你梳头可以,自己却是抬不高梳不了。”容景道。
云浅月只能拿起梳子,好话说在前头,道:“梳不好别怪我。”
“嗯,不怪你!”容景点头。
云浅月站起身,想着容景每日男子发髻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地给他梳了起来。想着今日他是要出城去接七皇子,自然不能将头梳得太差,所以很是认真仔细。发带和玉簪每一处都极为用心,真可谓是一丝不苟。
容景坐在镜子前看着云浅月认真的脸,嘴角微微勾起。她能说出喜欢已经让他很意外了,比喜欢更深一些已经令他就目前来说很满意了,他想着若不是七皇子回京的话,他此时定然是心中欢喜的,可是七皇子如今回京了,有他在,比喜欢更深一些自然是不够的……
许久,云浅月将容景的头发梳好,抬头问他,“你看看,这样行不?我只能梳这么好了!若是你不满意,我看到青裳回来了,让她给你梳吧!”
“已经很好了!”容景笑着站起身,低头在云浅月唇瓣轻吻一下,柔声道:“以后每日练习,你会梳得更好的。”
“美得你!”云浅月碎了容景一口,但头一次就能将古人的头梳得这么好且有人夸奖她还是很得意的。
“世子,浅月小姐,奴婢将浅月小姐的衣物和日常所用都取来了。皇后娘娘绣的祈愿符和浅月小姐婢女绣的祈愿符也都取来了。”青裳站在门外,透过珠帘正看到容景吻云浅月的一幕,她连忙低下头,红着脸禀告。
“拿进来吧!”容景笑着吩咐了一句。拉着云浅月坐在桌前,柔声道:“我们快些吃,吃完就启程!”
“嗯!”云浅月点点头,觉得她脸皮已经被容景训练得越来越厚了。
青裳将东西带进来,都放在了容景的床上,将两个绣袋放在东西的最上方。刚要退下去,只听容景吩咐,“去取一块面纱来。”
云浅月脸一红,青裳先是一愣,然后看到云浅月脖颈上的吻痕恍然,连忙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将这碗鸡汤喝了!”容景将一碗鸡汤端到云浅月面前。
“我如今不用补了!葵水没了!”云浅月瞪了容景一眼。
“嗯,我自然知道你葵水没了。”容景轻轻一笑,瞥了云浅月的身子一眼,“虽然你的葵水没了,但你的身子也该补一补,抱着都没几两肉。”
云浅月脸一黑,想起她身上都是吻痕,连她葵水没了都知道,那他都看了她哪里?红着脸羞愤地叱了一句,“我的身子没几两肉,你的身子就有几两肉?”
“所以我也要喝一碗的,我们一起喝。”容景又端过来一碗鸡汤放在自己面前。
云浅月无语。
容景唇瓣的笑意蔓开。
接下来二人再不多言。
用罢饭后,青裳也将青裳面纱取来,容景接过面纱,给云浅月盖在头上,面纱不大不小,正好遮住了云浅月的脸到脖颈以下。透过面纱,只隐隐约约看到她的脸,自然看不见脖颈的吻痕了。云浅月却能从面纱里清晰地看到事物,她照了一眼镜子,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还好!”
容景轻笑,“若是什么时候将这面纱换成红盖头就更好了!”
云浅月没好气地道:“是不是将你的月牙白锦袍换成大红喜服就更更好了?”
“嗯!”容景笑着点头。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了皇后和彩莲等人绣的祈愿符,向门外走去。
容景举步跟上云浅月。
二人刚出门口,青泉抱着鸽子跑到容景面前,“世子,是弦歌哥哥的飞鸽传书!”
“打开看看!”容景停住脚步。
云浅月也跟着停住脚步,只见青泉手里的鸽子比一般鸽子体积小,通体白色,看到她看去的目光,那鸽子很是警醒地盯着她看,她想着古人都用飞鸽传信,比现代的通讯也慢不了多少,若不然为何京中发生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出一日半日就天下皆知了?大概就是得益于这种飞鸽。
青泉应了一声,立即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条取下打开。云浅月只看到一片空白,却听青泉道:“弦歌哥哥说他已经在百里外迎接到了七皇子,但七皇子说今日不回京,他要去看望一位故人,请世子不必迎接了。”
云浅月想着容景大概用了特殊记号用来传递消息,若是有人将鸽子打下来看到是一片空白也不会泄露秘密。她偏头看容景,“这么说你不必出城了?那我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