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花落一句话让云浅月又羞又恼,撂下一句狠话向容景的马车施展轻功而去。舒残颚疈不多时来到车前,她一把扯开帘幕,果然见容景坐在车里,她恼怒地瞪着他,吼道:“容景,看你干的好事儿!”
容景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缓缓探出身子看向云浅月,见她一脸恼怒地站在车前,脸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通红,他眨了眨眼睛,温声询问,“你不过在云雾山上待了半夜而已。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我干了什么好事儿?”
云浅月伸手指指自己的脖颈,羞怒道:“你看看!”
容景顺着云浅月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她脖颈上依然残留着红粉痕迹,尤其是此时太阳已经升高,万丈光芒落下,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的红粉痕迹更加明显,他心神一荡,看着云浅月的目光变得温柔无比,笑着道:“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的确是我干的好事!”
“你现在就给我弄没了,快些!”云浅月命令容景。
“弄不没!”容景摇头。不但弄不没,他还想多种些。
“你不是很能吗?无所不能吗?连这个都弄不没?”云浅月眼睛冒火地看着容景温柔的笑脸,将他的心思看尽眼底,她想一拳揍他脸上,想着打人不打脸,尤其是这张赏心悦目的脸,顿时改为用脚踢,可是此时他坐在车上也踢不到他的腿,只能恼恨地踹了马车一脚,气怒道:“必须弄没。”
“真弄不没!”容景摇摇头,见云浅月看起来真的很气,笑着道:“要不你将我脖子上也弄上痕迹?这样我们就公平了!”
“做梦去吧你!”云浅月恨恨地看着他,她可做不出这么无耻的事儿!
“那怎么办?要不你将我扒光了吊到城门上去?让你解解气如何?”容景笑问。
“这个主意不错!”云浅月忽然突破云雾笑了。
“那还不快些上车,我们赶在午时之前回城,到时候城门的人最多,也能让你解气。”容景笑看着云浅月对她伸出手。
“好!”云浅月将手放进容景手里,借势跳上了车。
帘幕落下,遮住了容景一张温润含笑的玉颜。
弦歌有些无语地挥动马鞭,停驻了许久的马车调转马头向京城驶去。不知道该说他家世子太黑,还是该说浅月小姐太好哄。不过他私心想着只要二人不闹翻打起来他就会很满足。因为他们要打起来,遭苦受难的绝对是侍候世子身边的他。
云浅月刚一上车,就被容景顺势一拉拽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云浅月这回反应灵敏地用手挡住嘴,瞪着容景,“上瘾了是不是?”
“嗯,被你猜中了!”容景诚实地点头。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又好气又好笑,“给我老实些,让我从京城跑到云雾山来丢人,你也真有脸!”
她自然不会将容景扒光了吊到城门上去。只不过是被花落一句话弄得抹不开面子而已。又想到她拿着夜明珠在七人面前将自己照了一夜还面不改色地聊天就想去撞墙。
“云雾山迷雾重重。别人都看不见你,不丢人!”容景笑着道。
“丢人都丢到我娘那去了!还叫不丢人?给你的夜明珠。”云浅月推开容景,将锦盒扔进他怀里。她恨死这个夜明珠了!
容景接过夜明珠,看着云浅月羞怒的小脸轻笑,“正巧让咱们母妃看看,知道她的女儿长大成人了!可以行周公之礼了。”
“你滚!”云浅月一脚踹向容景,羞愤地骂道:“真不知羞耻!”
她从来知道容景毒嘴毒舌,还不知道他居然还有卖乖讨好油嘴滑舌的一面!
“好痛!”容景闷哼一声,眉头结在一处,“你踢到我胳膊的伤口了!”
云浅月一惊,果然见刚刚踹的位置似乎擦到了他胳膊,她连忙凑上前拉过他胳膊,紧张地道:“快看看,怎么样了?谁叫你不躲开了?我刚刚那一脚的劲可是很大。”说话间,她已经撩起了容景的衣袖,胳膊完好,没见到裹着娟帕,她一愣,抬头看向容景,见他正柔柔地笑看着她,她顿时恍然,大怒道:“这明明是那只好胳膊,你居然骗我!你这个……”
容景忽然伸手将她抱住,按在怀里,俯下头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云浅月未说出口的话被吞了回去。
容景的唇此时温暖柔缓,而云浅月因为在云雾山待了半夜,浑身都是凉气,连唇瓣都是清清凉凉的,不过沾染了雾色和山顶清晰的气息,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透的香气,让容景本来打算浅尝辄止的吻变成缠绵的深吻。
云浅月由开始的恼怒变成又气又笑,后来变成浑身发软,急促喘息。
许久,容景放开她,唇瓣贴在她唇瓣声音暗哑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我才仅仅半夜未曾见你,便已经如隔三秋了。怎么办?”
“凉拌!”云浅月喘息着道。
“凉拌是怎么个拌法?你教教我!”容景低声问。
“凉拌就是……”云浅月一下子被问住了,憋了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就是用凉水泡浴!”
“这样管用?”容景挑眉。
“嗯,管用!”云浅月想着一般男人一旦兽性大发还没女人的时候不都是用凉水冲凉吗?她觉得这个混蛋真该用凉水洗洗脑子。
“不行!染了风寒怎么办?”容景似乎认真地寻思了一下,最后摇摇头,抱紧云浅月的身子,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幽香,喃喃地道:“只要抱着你就好了!”
云浅月无语。容景果然是容景,冲凉是傻子的行为!
“昨日在山顶可有收获?”容景掬起云浅月一缕青丝,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