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闻言揉着额头的手一顿,顺着手指缝隙看容景,见他笑意中透着几许认真,看来真是想要洞房花烛,将她吃拆入腹,她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不做理会。!舒榒駑襻
“嗯?”容景见云浅月不说话,如玉的手在他腰间轻轻摸索。
云浅月伸手扣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规矩些!别忘了这是青天白日。”
“也就是说天黑了就可以了?”容景眉梢微挑,清泉的眸底绽放出一抹黑色的亮光。
“不可以!”云浅月红着脸提醒,“别忘你如今的身体,不想精尽人亡就规矩些。”
容景手一顿,眸中的光华忽幻忽灭了一下,无奈叹道:“云浅月,我还没那么弱!”
云浅月哼了一声,警告道:“你还没及冠,属于未成年人。”
容景嘴角难得地抽了一下,又默了一下道:“这京中的男子一般在十五岁生辰时就会安排通房,可以行男女之礼了。我就算没及冠,如今也差不远了。”
云浅月猛地放下捂着额头的手看着容景,眼睛细细地眯起,“你有过通房了?”
“没有!”容景摇头,“这些年卧病在床,你一直盯着我,我有没有你不是最清楚?”
“[一^本^读^小说][].[yb][du].[]那就是你想要通房了?”云浅月危险地挑眉,他敢说想要她立马掐死他。
容景忽然闭上眼睛,似乎极其郁闷,“云浅月,我想要的人是你!”
云浅月眸中的危险褪去,嘴角扯开,将身子往他怀里偎了偎,好笑地道:“这种事情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如今还不到时候。乖,我陪着你,睡吧!”
“也罢!”容景无奈地叹了口气。
云浅月也闭上眼睛,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忍不住蔓开。她喜欢这种明明白白丝毫不掩饰的坦白。容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喜欢你,爱你,想要你,会明明白白地让你知道。他生气了,恼怒了,害怕了,紧张了,担心了,也会让你明明白白地知道。
“什么时候才会天时地利人和呢!”容景闭着眼睛半响后又吐出一句话。似乎在思量。
云浅月长长的睫毛颤了两颤,提醒道:“你不是困吗?怎么还不睡?”
容景唔哝了一声什么,云浅月没听清,刚想再问,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片刻后笑了笑,又重新闭伤眼睛。想着什么时候会天时地利人和呢?她也不知道,不过相信总会有那么一日的,或许早,就在几日后或者不久后,或许晚。
本来没有困意,但被容景均匀的呼吸声感染,不出片刻摒除了脑中的思绪很快睡了去。
浅月阁静静,房间静静,无人前来打扰。
这一觉睡得很熟,云浅月再次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无人,她转头看向房间,房间空无一人,窗外阳光正好,她有些迷糊地看着窗外片刻,伸手摸摸身边的被褥,被褥已经冰凉,她又伸手揉揉额头,对外面喊,“凌莲、伊雪!”
“小姐,您醒了?”二人推开门进来。
“我睡了多长时间?”云浅月看着二人,窗外此时阳光正好,她记得睡的时候是午后。
“您从昨日下午睡的,一直睡到现在,如今快午时了。”凌莲笑着道。
“容景什么时候走的?”云浅月放下手,懒洋洋地抱着被子问。
“景世子是今日早上走的。”伊雪接过话,笑着道:“景世子吩咐奴婢二人不要吵醒小姐,说您这些日子定然没能好好休息,让您睡吧!奴婢二人就没喊您。”
云浅月笑了笑,想起什么,又问,“昨夜……夜天逸没吹箫?”
凌莲和伊雪闻言对看一眼,齐齐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云浅月,凌莲低声道:“昨夜七皇子的箫声刚响起,景世子便打开了窗子,后来七皇子的箫声就停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将我吵醒呢!”云浅月扯了扯嘴角,夜天逸见到容景在她房间里,还如何会吹箫?想起夜天逸,她叹了口气。
“小姐,早上的时候大管家来说大小姐闹着要去凤老将军府,向您请示。奴婢说您在睡觉,等您醒了再给大管家回话。”凌莲看着云浅月,禀告道。
“让她去!”云浅月想着如今她聘礼都收了,凤老将军又能如何?还能将妾变成妻?或者说还能退婚?她身为云香荷的外公,本来不该插手云王府之事,如今却是插手了。她收了他的鼻烟壶也答应了。如今再出尔反尔的话,他那张老脸就不用要了。
凌莲点点头,又道:“一个时辰前宫里的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皇上五十五大寿,虽然公主之死,还有诸多事情,但皇上更想借此机会除除晦气,热闹热闹。已经决定在寿辰之日大摆宴席,京中各府的家眷都能参加。除了染小王爷和枫公子比武一决高下外,还要各府小姐献艺,一展所长。到时候皇上定会钦点小姐您的。您今年铁定躲不过的,要有所准备。并且要给皇上准备贺礼,丞相府的秦小姐和京中各府小姐早就着手准备了,您若是拿不出贺礼的话不太好,不能落人话柄。”
“嗯,我知道了!”云浅月点点头。
“小姐,如今距离皇上五十五大寿还剩下没几日了。您要准备什么贺礼?吩咐奴婢二人一声,奴婢二人这就赶紧准备,晚了怕是来不及了。”伊雪连忙道。
“不用,我已有打算,到时候也来得及。”云浅月摇摇头,想着清婉公主之事,问道:“清婉公主的事情怎样处理了?”
“回小姐,皇上给清婉公主选了一座距离皇陵很远的公主坟,昨日夜间吩咐人将清婉公主悄悄埋了。毕竟出了那等事情,污秽了皇室掩面,入不了皇陵不说,也不会张扬着大肆去下葬的。”凌莲道。
“嗯!”云浅月点点头,她想的就是这样。老皇帝只会认为清婉公主丢了他皇室的脸面,不会想着那是他的女儿,还一直视为最宠爱的女儿。如今不过是一片草席裹了出去而已。
“夜天逸那里呢!事情差得怎么样了?”云浅月又问。
“据说昨日小姐从刑部回来,七皇子入了宫,将腐尸之事禀告了皇上,皇上吩咐七皇子继续彻查,可是没有查到任何与仵作有来往的人,七皇子手下和德亲王手下看守牢房的人也经过了严密排查。没有发现背后之人。看来这件事情又是一个无头绪的案子。”凌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