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作者:西子情



    “月妹妹,你知道的对不对?夜轻染和容枫也知道怎么回事儿,所以不说对不对?”夜天煜紧紧盯着云浅月。

    云浅月摇头,“我是真不知道!”

    “不是紫草?不是上次和秦玉凝一样沾染了紫草?”夜天煜不相信地看着云浅月。

    “不是!秦玉凝的血沾染了紫草是紫色的,而她的不是,她流出的血鲜红。”云浅月摇头。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夜天煜懊恼地震怒。

    “我给她吃了一颗护心的药,我不知道情况,不敢胡乱开方子给她诊治,等容景来吧!”云浅月安抚地看着夜天煜,“你先别慌。赵姐姐何等的疼,一声都不吭?你慌什么?”

    夜天煜看向赵可菡,赵可菡对他勉强一笑,声音虚弱,“别急,有月妹妹在,一会儿景世子来,景世子医术冠绝……我会无事的……”

    “孩子……你……怎么会有了孩子?”夜天煜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赵可菡的手。

    赵可菡摇摇头,“我也不知,这几日身子的确不舒服,我以为是要大婚了太紧张,吃不下东西,却没想到……天煜,若是我早知道的话,小心一些也许就不会沾染了什么东西。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这些日子只忙大婚了,没注意你身体居然不适,也没有请太医,我……”夜天煜后悔自责地看着赵可菡。

    “不怪你,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了。”赵可菡摇摇头。

    夜天煜还要再说什么,云浅月打断他道:“你现在自责也无用!孩子以后还会有,赵姐姐的身体重要。”

    “对,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菡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有事儿,也不准有事儿!我如今只剩下你了。”夜天煜将脸埋在赵可菡手心。

    赵可菡咬着牙点点头,坚定地道:“我不会有事儿的!”

    云浅月不再说话,转过身不再看二人,大喜之日变大悲,也不过如此!

    房中静静,再无人言声,只听闻赵可菡细微压抑的痛苦呼吸。

    大约过了两三盏茶功夫,外面有脚步声走来,虽然步履极快,但也是极其优雅。

    云浅月向门口看去,只见容景走来,身后跟着容枫,二人很快就进了房间,夜天煜闻声立即站起身,看向容景,急迫地道:“景世子,你快过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容景点点头,缓步来到床前,从袖中甩出一根细线系在了赵可菡的手腕上。

    云浅月也回转身看着他。

    夜天煜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容景。

    容景一直神色平静,过了半响,将丝线撤回,对盯着他的夜天煜道:“是南疆咒术!”

    “什么?”夜天煜面色一寒。

    “的确是南疆咒术!”容景淡淡道:“而且是南疆的禁术噬魂术。”

    “怎么会这样?”夜天煜眸光凌厉。

    “她一直与我在一起,怎么才会中了这个?”云浅月也看向容景,她刚刚给赵可菡把脉,什么也把不出来,就怀疑是南疆的咒术。夜轻染和容枫也和她一样,她心中便有几分心思,如今容景来到确认,他说是噬魂术,那就是噬魂术了。

    “噬魂术要有魂引,才能噬魂。四皇子侧妃的噬魂术是在三日前中的。她中了魂引,今日有人在暗中催动噬魂术,她才发作。”容景缓缓道。

    “三日前?”夜天煜看向赵可菡,问道:“菡儿,三日前你做了什么?”

    赵可菡额头有大滴的汗滑落,她痛苦地摇摇头。

    “先别问她了!容景,救人要紧!”云浅月对容景道。

    容景点点头,抬步走到桌前,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一张方子,之后转过身对夜天煜道:“四皇子,先命人煎药吧!四皇子侧妃孩子保不住了,但我可以保她性命无忧。”

    夜天煜点点头,脚步沉重地来到桌前,拿了药方,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喊声落,他的一个近身随从走进来,他将方子递给那人,那人连忙去了。

    “你刚刚给她吃了一颗护心丹?”容景转向云浅月询问。

    “嗯!”云浅月点头,这些年她身上一直放一些应急的药丸,只有失去记忆那一段时间没有,如今恢复记忆之后也恢复了这个习惯。

    “幸好有一颗护心丹!否则以后赵小姐怕是无法再怀孕了!”容景道。

    夜天煜面色一沉,“何人敢使用南疆的禁术害人?而且居然要害菡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背后人要害的不是赵姐姐,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你府内有奸细,你和赵姐姐都没发现她怀了喜脉,但有人却发现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云浅月道。

    “这样的事情,只有近身侍候的人了!”容景道。

    “来人,将我身边和菡儿身边这些日子侍候的人都叫来!本殿下挨个询问!看看是哪个吃了狗胆,居然敢害菡儿。”夜天煜大踏步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对两侧候着的人沉着脸命令。

    外面的人齐齐应了一声,都去喊人了。

    云浅月看向赵可菡,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虽然痛苦,但眸光似是沉思,看起来似乎是在回想事情,她移开视线看向容景,问道:“你今日怎么没来参加喜宴?”

    “皇上昨日因为孝亲王之事,雷霆大怒,伤了心肺。我与七皇子今日一直在宫里。”容景温声道。

    “那子书呢?”云浅月又问。

    “他说昨日赛马没歇过来,就不来参加喜宴了,回荣王府了!”容景又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询问。

    外面有匆匆零碎的脚步声走来,不多时,便占满了一处院落。

    云浅月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夜天煜沉着脸站在门口。人人跪在地上,不少人的身子都是哆嗦的。她看了一眼,便索然无趣,对床上的赵可菡道:“赵姐姐,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赵可菡收回思绪,咬牙摇摇头。

    “你想想你什么时候露出不适的感觉来,你露出不适感觉的时候都什么人在身边,也许就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小事儿,但越是寻常,就越是不寻常。”云浅月提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