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作者:西子情



    云浅月思量了一下,点点头,“我跟你去吧!”

    容景点头,二人着衣,不出片刻出了紫竹院,在荣王府门口坐上马车,向德亲王府而去。

    来到德亲王府时,门口已经停了数辆马车,里面的女眷已经哭声一片。

    德亲王府的大管家见容景和云浅月来到,立即将人请了进去,一边走一边红着老眼道:“老王爷今日下午还吃了许多,听到浅月小姐的琴音歌音还批评了两句,明明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到了晚上就突然没了气息……”

    “摄政王和染小王爷都懂得医术,可是查看了?”容景温声询问。

    德亲王府大管家立即道:“查看了,竟然都查不出原因,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被重伤的迹象,老王爷身体一直硬朗,如今天寒了,外面路滑,他出房门在府中遛弯的话身边都是跟着人的。这一年来也没得什么病啊灾啊的,谁也没想到怎么突然就没了。景世子,您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原因。”

    容景点点头,“好,我去看看!”

    大管家再不多话,领着容景和云浅月向里面走去。

    来到后院德亲老王爷处,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有朝中的重臣,其余则是府内的人,都跪在院中哭泣,众人见容景来了,都纷纷避开路。

    容景携着云浅月走进屋中,只见德亲老王爷躺在床上,夜天逸和夜轻染、德亲王三人站在床前,德亲王妃、夜轻暖都哭红了眼睛站在远处,其余庶出的没资格进来,都跪在院中。“景世子,你快过来看看,父王这是得了什么病?还是被人所害?”德亲王见容景来到,连忙急急地道。

    “弱美人,我和摄政王都查不出来原因,你看看看。”夜轻染的眼睛泛红。

    夜天逸看了容景和云浅月一眼,没说话。

    容景颔首,携着云浅月来到床前,几人都让开了路。他给德亲老王爷把了把脉,又各处查看了一下,须臾,摇摇头,“奇怪,似乎心跳是在一瞬间停住,却全身没有任何病痛和被伤害之举。这样的事情当真稀奇。”

    “连你也看不出来吗?”夜轻染看着容景。

    容景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来。”

    夜轻染眉头皱起,“爷爷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了?是否是南疆的术?或者是楚家主夫人所用的灵术?除此外,真是别无解释。”

    容景摇摇头,“染小王爷应该知道,无论是多么高强的术,都会有痕迹留下。南疆的咒术杀人,是以虫养血而施术,或者最高明的水术也不是无迹可寻,即便南疆的各大禁术,也能探查得出。可是这个没有,而灵术更不可能,灵术用的真气精气,若是有人施用的话,他的面色也会改样,可以如今连面相的模样也没改。”

    “的确是这样!”夜轻染咬了下唇,“难道就查不出爷爷死因了?”

    容景偏头看云浅月,“你见多识广,可是能看出什么来?”

    屋中几人目光都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知道他指的见多识广是她两世的见识,她看了夜轻染一眼,抿了下唇道:“或许我能知道原因!”

    德亲王直直地看着云浅月,“浅月小姐,你能知道原因?”

    云浅月点点头,看着死去的德亲老王爷淡淡道:“他应该是猝死。”见众人都看着她,她继续解释道:“猝死是指自然发生、出乎意料的突然死亡,也叫急死。症状是心音消失、呼吸停止、瞳孔散大。”

    夜轻染一惊,“爷爷的确是眼瞳扩大。还有这种病?怎么闻所未闻?”

    “这种病其实在民间很常见,一般仵作验尸也验不出来,所以一般都成了疑案。其实这是因为人体本身某些功能突然停止运行,比如说是心肌梗塞,冠心病。只不过平民百姓们人命如蝼蚁,不被高门望族和贵族大员所重视而已,所以,一直无人研究这等病症。民间流传一种说法叫做天亡,就是指这个了。德亲老王爷就是这样。”云浅月道。

    众人对看一眼,都无人说话。

    “猝死分为许多种,有的人在之前没有任何先兆,而有的人会有精神刺激或剧烈的情绪波动,有多人之前会出现闷痛、呼吸困难、心悸、极度疲乏,死时,会有昏厥和抽搐,呼吸迅速减慢,变浅,以致停止。心音消失,脉搏消失,瞳孔散大。”云浅月话落,又道:“德亲老王爷近身侍候的人若是都看到他死前有这等症状的话,便是猝死了。”

    “不错,是这样!”德亲王点点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病,父王他如此硬朗,怎么会……”德亲王妃哭了起来。

    “我刚刚回京,还没陪爷爷几日呢!”夜轻暖走到床前,抱住德亲老王爷的尸体,哭着喊,“爷爷……”

    “既然是猝死,便着钦天监择吉时,料理后事吧!”夜天逸沉声道。

    德亲王和夜轻染沉痛地点点头。

    德亲王府很快就搭建上了灵堂,德亲老王爷年岁本来就大了,寿衣等物事儿都是早就有准备的,古人都行早准备身后之事,所以,他虽然是急死,但是德亲王府到不显忙乱,井条有序地准备起来。

    容景和云浅月待搭建好灵堂,给德亲老王爷上了柱香,便离开了德亲王府。

    马车上,云浅月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人命之事,真是旦夕之间。”

    容景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所以你要爱惜自己,保护自己,好好将养身体,你要知道上次你昏倒在我门前,将马累得口吐白沫而死,我吓到何种地步了。”

    云浅月点点头,回抱容景的腰,“我知错了,再没有下次。”

    容景“嗯”了一声,玉容在昏暗车厢里淡而浅,“云爷爷身体也不好,德亲老王爷死了,他心里必定难受,我们去云王府一趟吧!”

    云浅月点头。

    马车来到云王府,容景和云浅月下了车,径直向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天色已黑,云老王爷的院子漆黑一片,没掌灯,云浅月心下一紧,刚要喊,见玉镯从屋内迎出来,她立即问,“怎么回事儿?爷爷呢?怎么没掌灯?”

    “景世子,浅月小姐!”玉镯给二人见礼,连忙道:“老王爷听说了德亲老王爷的事情,心里不舒服,犯了头疼,吩咐奴婢不要掌灯,如今在房中坐着呢!”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

    二人进了屋,果然见云老王爷坐在床上,云浅月走到桌前掌上灯,不满地道:“糟老头子,做什么如此吓人?我还以为你等不得抱重孙子和重外孙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