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帮你消……”容景挥手落下了帷幔。
云浅月被他压着,无可奈何,又气又恼,半响后又有些好笑,这个人就是有本事让她气也不是恼也不是,片刻后,只能沉浸在他灼热的情潮里。
沉沉浮浮,蚀骨温柔,情天幻海,无尽缠绵。
半个时辰后,紫竹林外传来容昔的声音,“世子哥哥,宫里的文公公来了。”
容景仿若未闻,喘息有些微的浊重。
云浅月伸手推了推他,手臂却酸软使得她的力道如猫挠一般,声音低弱如蚊蝇,“听见了没?”
容景“嗯”了一声,继续吻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含住娇嫩的唇瓣,似乎要在上面种出花来。如玉的手在身下如锦缎一般的肌肤上流连爱抚。
云浅月欲火中烧,只觉得头脑更昏沉了,身子软得如化了的春水,凝脂的玉肤被刻印上点点红梅印记,她噙着盈盈波光,清丽脱俗的脸色如胭脂红霞,娇媚入骨,娇喘微微地哑着声道:“去不去你给一句……话……别让人等着……啊……”
容景眸光被情潮淹没,“你还有心思理会这个,看来我还不够卖力。”
“你……”云浅月想说什么,被他转而深深吻住,顿时没了力气。
“世子哥哥?”紫竹林外容昔等了片刻,不见回话,又喊了一声。
青裳连忙迎了出去,不多时,走到紫竹林外,对容昔悄声道:“世子和世子妃喝了药睡下了,文公公说什么事儿没有?”
容昔低声道:“世子哥哥的伤果然太严重了,以前可不见他白天睡觉。”
青裳轻咳了一声,想着从世子妃住进来之后,世子白天睡觉是很正常的事儿。
“他说皇上宣旨,请世子哥哥即刻进宫为帝师验身,追查幕后黑手。仵作验不出什么来,皇上和安王也不明白原因,这天圣京城里,也只有咱们世子哥哥有这个本事了。”容昔低声道:“说皇上知道世子伤重,但非他不可,帝师被杀,事关重大,世子哥哥若是能走,就走去,不能走,就辛苦抬了去。毕竟他是天圣皇朝的丞相。”
青裳皱眉,“可是世子歇下了。”
“那……这如何办?我去推了文公公?”容昔问。
青裳回身看了一眼,透过紫竹林,紫竹院那间主屋内没有动静,她回转身,犹豫了一下道:“你就说世子刚刚发了热,喝了药,昏睡下了,走不进去宫,就算抬怕是进宫也无法给帝师验身,皇上愿意等世子好了再验的话就等着,不愿意等的话,就另请高明吧!”
容昔点点头,转身走向大门口。
青裳转身回了紫竹院,却距离主屋躲得远远的。
容景和云浅月虽然受了重伤,但耳目的灵敏度还在,再说青裳说话也没刻意压得太低,以他们二人还是能听到,云浅月的脸红如火烧,羞愤地道:“你是发了热吗?我看你是精体发热……”
容景暗哑地道:“精体发热也是发热。”
云浅月无语,辩驳的力气也无。
不多时,容昔又走了回来,对青裳低声道:“青裳姐姐,文公公听了我的话后回宫了。我估计皇上不罢休,还会潜了他来。”“再来再说。”青裳道。
容昔点点头,转身去忙事情了。
**初歇,云浅月一根手指头都已经抬不动,眯着眼睛看容景,容景餍足地勾着嘴角,虽然有些疲惫,但看着精神比她好一千倍,她愤愤不平地伸手照着他的腰拧了一下。
容景眉头都不皱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偏头笑问,“还有力气?”
云浅月哼唧一声,不说话。
容景如玉的手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脸,情潮过后,让她的容颜分外娇艳,他眸光凝了凝,移开眼睛,压抑下荡漾的柔情,轻声道:“下次不要再醋了,今日一次对你惩罚是轻的。下次你再醋,就不止一次了。”
云浅月瞪着他,声音还是脱离不了柔媚,“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醋你也罚我,你醋你还罚我?有这样的事儿吗?”
容景轻笑,“家里内外都尊妻纲,这床笫嘛,就尊夫纲。”
云浅月伸手拉过被子蒙住他的脸,恶狠狠地道:“在床笫,也要尊妻纲。”
“妻纲是什么?”容景掀开被子看着她,笑问。
“妻纲是……”云浅月咳了一声,羞恼道:“不准白天累我。”
容景将她的脑袋按在她怀里,似乎无奈地叹息道:“你若是赢过我,我也就尊了,可惜你每次都败下阵来。”
云浅月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容景愉悦地笑出声。
云浅月听着他的笑声,在他怀里哼哼,“容景,你等着,我的本事还没用出来呢!用出来的时候要你好看。”
“哦?”容景看着她,笑着道:“现在用怎么样?”
“想得美你。”云浅月抬起头嗔了他一眼。
容景忽然翻身,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低声温柔地道:“我看你很有力气,我还意犹未尽,你说我们是不是再……”
云浅月连忙抬起酸软的手臂捂住他的嘴。
容景轻而易举地拿开她的手,慢悠悠地道:“你不是说要我好看吗?”
云浅月心里暗骂一句,这个现世报。她伸出胳膊软软地抱住他,讨好地笑,“我说着玩呢,好容景了,乖容景,你还发着热呢,刚喝了药,我们休息吧啊,这个活动要适可而止,不能过度……”
“我觉得我还欠佳。”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一噎,看着他的脸,什么如诗似画,温润雅致,如今跟个恶魔没二样,她低低柔柔,软软喃喃地求软道:“我不欠佳了,我还病着呢,啊,我也发热了,我热着呢,都高烧了,高烧怎么也不退……”
容景忽然低下头,埋在云浅月颈窝闷笑起来。
云浅月睁着眼睛望着棚顶,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啊,如今真是毁于一旦了。
容景抬起头,眸中尽是满满的笑意,低头轻吻了云浅月唇一下,笑着道:“云浅月,你真是……”
“真是什么?”云浅月看着他。
“我的妻子,你怎么这么……”容景笑意浓浓,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一侧,将她娇软的身子揽进怀里,叹道:“我积了多少福分,才将你积到了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