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少卿老子喜欢!”张沛大乐,心直口快地说了一句。
韩奕伸手拉了他一下,骂道:“张大憨,喜欢敌军的将领,你这是找死。仔细大将军再打你三十军棍。”
张沛立即噤了声,偷眼去看云浅月,见她面色含笑,他心情一松,对韩奕踹了一脚,“张小二,你浑说什么?没准大将军心里也喜欢的紧呢!”
韩奕躲过他的腿,提醒道:“我看你真是皮紧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小心被景世子听到,也给你一箭,让你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有你好受的。”
张沛想起容景,脖子一缩,这回当真一声也不吭了,对于那个人,他还是从心底敬畏的。他相信,不只是他,天圣的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别看在景世子妃面前可以无顾忌地谈笑,她不会生恼,也不会在意,可是那个人不同,即便他温润如玉地笑着,神色和气,但他们向天借个胆子也不敢惹他。谁不知道他最在乎景世子妃?他再说的话,真是找死了。
云浅月有些好笑地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没说话。
二人谁也不敢再言语了。
“顾少卿是真没有种吗?竟然不敢出城来迎战?”蓝漪终于怒了,大喝一声。
她毕竟是女子,而是生来就是被选中的蓝家的继承人,从小到大,都是带着光环长大的,当然她也没负她身上的光环,一直都顺风顺水,只有在南凌睿的身上栽了个跟头,如今被说得分外不堪,那件事情她一直不想提起,如今被人爆出阳光下,且言语将她贬得一文不值,她自然再也受不住。况且当初南凌睿虽然没对她真如何,但的确是吻了她,在这个古代,她也算是失了贞。这是她一直在意的。
“小娘们这就恼羞成怒了!兄弟们,看到没有?”一个大块兵大声嘲笑起来。
“看到了!”众人回答,也是扬声大笑,极其猖狂。
“被我们皇上甩了个女人,快滚回去吧!”有人高喊。
紧接着,南梁的士兵发出齐齐的高呼声,“滚回去!”
声音震耳欲聋,连成一线。
蓝漪忽然抽出马前的弓箭,拉弓搭箭,对着最先嘲笑的那人射了去。弓箭如离弦之箭,集聚了她全部的怒气,箭矢带着一股疾风,分外凌厉,对准那人心口。
那人自然躲不过这样的箭,嘲笑声戛然而止,脸顿时白了。
这时身后的一队人马里忽然一人飞身而出,身轻如燕,顷刻间落在了那大块兵的身前,轻飘飘地接住了箭矢。此人眉目隽秀,十五六岁,一身白色铠甲,分外精神英飒,他接住箭矢后,对着蓝漪扬眉嘲笑,声音极大,“以为十大世家蓝家的家主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娘们,就这么点儿猫挠的力气,简直笑死人了。不知道这个副将军是怎么坐上的?难道爬上了天圣新皇的龙床?新皇随便许了个职位,只是让这个女人出来玩玩?”
蓝漪大怒,再次拉弓搭箭,这次是三支箭羽,齐齐向着那人飞去。
那人丝毫不惧,轻轻松松地躲开了蓝漪的三支箭羽,显然是功夫极高。
蓝漪见箭羽伤不了那人,拔出腰间的长剑,忽然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对着那人冲去。
她身后的士兵要立即跟着冲向前,孙桢一摆手,“副将军没命令之前,都不准上前。”
这些士兵们都是由孙桢逐一编制的,知道他最得大将军信任,短短十日,他能力摆在那里,自然对他极其信服。闻言都齐齐止住,队形整齐,不再冲上前。
华舒、凌燕看了孙桢一眼,孙桢不看二人,看着前方,二人收回视线,齐齐对看一眼,并没有说话。
南梁的士兵见蓝漪冲上前,也要冲上前,那名身穿白色铠甲的年轻男子一摆手,都齐齐止住队形,不再轻举妄动。
那名白色铠甲男子端坐在一匹枣骝驹上,枣骝驹皮毛光华,配上他白色铠甲,再加上他人长得隽秀,看起来分外夺目。他抽出软鞭,催马迎上蓝漪。
二人转眼间对打在一起,单挑独战。天圣、南梁两方士兵都在后方观敌瞭阵。
张沛看了半响,忍不住凑近云浅月问,“大将军,那个白色铠甲的小将是什么人?”
云浅月淡淡一笑,想着这个人她见过一面,倒是知道他的身份,去年去南梁,她还参加了他的生辰宴了。知道身后一众将领都疑惑他身份,她解释道:“他是南梁的十皇子,皇后所生,如今南梁王的胞弟,前日被我射成重伤的六皇子胞弟。”
众人恍然,没想到这个十皇子竟然武功也如此好。都说南梁王十几个儿子都是人人龙虎,果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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