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心思一动,盯着他,“原来你是知道容景离开?打着将我拐走的注意?”
上官茗玥伸手摸摸她的头,十分和蔼,有些哥哥样子,“乖妹妹,你真聪明。我就是将你拐走,拐我家去,我就不信他不乖乖出现在我面前。”
云浅月轻叱了一声,“追不到人就曲线救国,拿一个女人威胁,不是男儿本色,笨蛋一个!也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
“本小王不怕笑话,笑话又不能当饭吃。”上官茗玥不以为意,一把就拽起云浅月,钳制住她,“跟我走,现在就启程。”
“我是兵马大将军。”云浅月提醒她,“我手下有二十三万兵马,你确定你能从这凤凰关里抓走我?”
“不试试哪能知道?”上官茗玥打定主意,拉着她就走,手正好钳制住了她的死穴。
云浅月知道不是他对手,也不反抗,跟着他向外走去。
出了主房门口,除了凌莲、伊雪外,院中立了一排黑衣锦袍的年轻男子。一共十二个人,人人容貌隽秀,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其中墨菊和墨岚在正中,不用想,正是容景墨阁的十二星魄。
云浅月终于都见全了这些人,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只见人人都神色肃穆地盯着上官茗玥,十二人,便如千人在眼前,气息冷静,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宝剑都会顷刻间出销。
上官茗玥扬了扬眉,呵呵一笑,凑近云浅月语气轻浅,“呵,墨阁的十二星魄,本小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果然非同一般。看来你家的很重视你嘛!”
云浅月想着废话,容景重视她天下皆知。
“你们确定要对本小王出手?”上官茗玥看着十二星魄,“墨阁的十二星魄,我到是想领教领教。至于怎么个领教法呢,不如这样,你们对我出一剑,我就在她身上刺个窟窿,你们对我出两剑,我就在她身上刺两个窟窿,你们对我刺三剑的话,那自然就是她身上有三个窟窿,以此类推,你们觉得是我赢还是你们十二个赢?”
墨菊闻言蹭地拔出宝剑,他一拔出,十二个人都齐齐亮出宝剑。
“好啊!既然你们同意,咱们就试试吧!”上官茗玥呵呵一笑,也从腰间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剑,一手钳制着云浅月的死穴,一手将宝剑在她身上比划着,“你们说刺她哪儿好呢?要不胸吧!明明人长得瘦,这胸倒是长得不小……”
云浅月脸一红,暗骂了一句,果然是在东海横行无忌的人。说话口没遮拦。
墨菊和十一星魂人人脸一红。
墨菊看着上官茗玥吊儿郎当的样子,知道他武功极高,很不好对付,否则一般人不会在他们十二星魄看守的总兵府堂而皇之地进入,本来念他是东海国的小王爷,玉太子都惹不起他的缠功逃出了东海,不想他们得罪他,况且还有一个原因让他们也不敢得罪,但并没有想到他今日竟然做牵制云浅月将他带去东海的打算,这若是让他在他们十二星魄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主母,他们不用混了。他立即道:“小王爷,您不是就要找玉太子吗?属下知道他在哪里!”
“嗯?”上官茗玥一听,顿时看向墨菊,“他在哪里?”
“您得放开我家主母,我才能告诉你。”墨菊道。
上官茗玥哼了一声,“墨阁的第一小人精,容景坐下的得力助手,想糊弄本小王,你还嫩点儿。”话落,他慢悠悠地看着十二人道:“墨阁最早的时候起源于东海,这本小王可是一清二楚,你掂量掂量,你觉得你能糊弄得了我?”
云浅月心思一动,原来墨阁起源于东海。
墨菊眼珠子转了转,对上官茗玥多了两份敬重,称呼声也多了两个字,“上官小王爷既然和墨阁有甚深的渊源,又何必难为我家公子的主母?属下们奉命保护主母,可不能让您将她给劫了。”
“若是我非要将她劫了呢?”上官茗玥扬眉。
“那么属下们拼死也要阻拦。”墨菊没了平时对云浅月嘻嘻哈哈的做派,郑重地道。
上官茗玥哈地一笑,看着墨菊和十一星魄道:“你们的主子这些年就交给你们以下犯上的吗?”
墨菊面色微微一变。
上官茗玥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墨菊等人眼前晃了晃,“认识这个吗?”
几人顿时跪在了地上,“拜见尊主!”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不由讶异,没想到上官茗玥和墨阁的渊源如此深,竟然手里有墨阁的尊主令。就她隐隐得知,墨阁遍布天下,一般来说天下指的是天圣和它附近的四方小国,不包括东海。可是这个墨阁的遍布天下不同,它包括东海九州。墨阁除了阁主,十大护法长老,十二星魄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人,就是尊主。
尊主的职责在阁主之下,但是凌驾于十大护法长老和十二星魄之上。尊主甚为神秘,至于他具体在墨阁中有什么职权和所行使职权的范围,她对墨阁知之甚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毫无疑问,尊主在墨阁并不是摆设。
“如今还阻拦我吗?”上官茗玥懒洋洋地问。
墨菊等十二人对看一眼,齐齐道:“公子将主母交给属下等人看护,即便是尊主,也不能带走主母。”
上官茗玥闻言忽然笑了,“果然是容景手下的人!”
墨菊等人无人说话,一字排开,拦住的则是上官茗玥的去路。
“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先将你刺几剑然后再说。”上官茗玥看着云浅月询问。
云浅月瞥了他一眼,忽然娇媚地一笑,“好哥哥,你不是就要找子书吗?刚刚墨菊也说了,一定能帮你找到,你还难为我做什么?”
上官茗玥一个激灵,似乎被她突然转变的神色和话语起了层鸡皮疙瘩。
云浅月再接再厉,“你若是将我弄去东海,子书对我有心思的话,那岂不是更方面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辛辛苦苦,没准为她做了嫁衣,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想也亏是不是?况且还有容景,你既然是墨阁的尊主,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有仇必报,你若是从他手中抢了我,他估计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这等赔本的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合算,是不是?”
上官茗玥挑眉,“那依妹妹你看呢?我该怎么办?”
“和我合作,我帮你找到子书,如何?”云浅月道。
上官茗玥狭长的凤眸眯起,“你这个女人竟然要出卖他?枉费他对你一番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