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摇动,煞气爆发,席卷四面八方,像是飓风肆虐般,周围所有的草木、巨石等全部化成齑粉。
这形成一种无形的场域,第一时间毁灭万物!
三大强者面色苍白,身心都在颤栗,竭尽所能向外冲,可是却始终难以摆脱。
他们灵觉敏锐,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枚眼球锁定了他们,沾染着血,不知道过去多少万年了,还没有枯寂。
“不好!”来自冥土的强者大叫。
在他们的后方,不光是场域的问题了,祭坛上乌光沸腾,黑色的涟漪扩散,看似轻柔,可却比仙剑还可怕。
涟漪所过之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巨石、山峰被整齐的切断,只要被它触中,全都化成飞灰。
“不要啊!”
穿山甲大叫,这等危机超越想象,点燃神火的生灵都根本不够看,没有反抗之力。
在此过程中,它的银色尾巴被触及,鳞片脱落,血肉模糊,断落下一大截,断下的部分灰飞烟灭。
穿山甲施展秘法,口中不断喷薄精光,那是心头血在燃烧,透支生命潜能,用以提升速度来逃脱。
“啊……”
阳离也大叫,后背被触中,那里鲜血淋淋,他动用禁忌之法远去,心头震惊与恐惧到了极点。
他本是阴阳学院的一个天才,年龄算不上很老,称得上后起之强者,而现在却惶惶如丧家之犬。
这比上一次石昊所经历的还要严重,祭坛感应到来犯者的强大,仿若有意志般,觉得这是最好的祭品。
石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头大震,他只有一个动作,进入青铜宝盒世界,手持万灵图,听天由命。
上一次能够活下来纯属侥幸。这一次究竟会如何?他不得而知。这种感觉很不好,一切都只能依靠命运,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无助与被动。
只能默默等待,这是一种最无奈的选择,怎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但是,石昊走投无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但凡有一分希望,他也不会来这里。这是在赴死。
青铜块遭受黑色涟漪冲击。已然受损。变得透明了起来,连外界的景物都清晰可见。
石昊手持万灵图,神色平静,就这样等待。死就死了,跟三大强者一同殒落,若是能活下来那就赚了,将三神绝杀。
三大强者冲出去很远,但依旧难以摆脱,并且在这个时候祭坛上飞起一物,划破虚空,化作永恒,镇压而下。
“什么?”石昊吃惊。这一次竟是那只金色的手骨冲起,镇杀闯入者。
“不!”穿山甲惊恐大叫,浑身银色鳞片翕张,释放精气,演化神纹。守护己身,但根本无用。
这金色的手骨太快了,金霞漫天,极速而来,从空中拍落,打在它的后半截身上。
噗!
仅此一击而已,金色骨掌压落,便将穿山甲大半截躯体拍的稀烂,胸部以下化成血泥,骨头尽碎。
神威不可想象!
一个点燃神火的生灵,在这骨掌下弱小的如同一只虫子,被轻易的碾压,毫无还手之力。
最为主要的是,这金色的手骨并无波动,也无符文,完全是纯物理攻击,凭借坚固与巨力将号称防御力惊人的穿山甲拍烂。
“不要啊!”来自冥土的骷髅也在大叫,一双翅膀飞快扇动,恨不得冲上九霄,跨界而去。
但是,这依然无用,金色骨掌轻轻一划,他的一对神圣羽翼当场爆碎,白羽凋零,漫天飘散。
并且,骨掌压落后,他的骨架第一时间分崩离析,“喀嚓喀嚓”作响,骨架解体,全都被震断并毁掉了。
最后,冥族的神只有一颗头骨坠落向远方,依旧不肯放弃逃生的希望,还在飞逃。
“守护!”
另一边,阳离大叫,满头银色长发飞舞,祭出一个铜炉,上面坑坑洼洼,很多地方都已经凹瘪了进去,破损不堪。
正是虚空熔炉,跨界时毁掉了所有符文,没有什么任何规则在上了,不过它的坚固特性还在,难以毁掉。
若非实在逃不了,阳离怎么会祭出这件残器,这完全是将死马当作活马医。
“啊……”
冥土的骷髅头骨,还有穿山甲的小半截躯体,全都在大叫,也跟着一起冲了进去,穷途末路,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当!”
炉盖闭合,三神躲在当中,脸色惨白,心头悸动,残体在簌簌的颤抖,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大恐惧。点燃神火后,他们身份超然,在各自的学院、族群中已经算是强者,高高在上,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惶恐了。
“当!”
金色的手骨拍落,打在虚空熔炉上,响声震天,仅第一击而已就让此炉瘪下去一大块,刺透并见光了。
“什么?!”
三神眼前发黑,浑身无力地坐在那里,充满惊惧,这还如何去抵抗?虚空熔炉坚固不朽,连天神都无法击穿,可现在却防不住。
这祭坛到底有什么古怪,是谁放上去了这样的祭品?透着诡异,让人绝望。
“当!”
金色手骨第二次落下,五根指骨洞穿此炉,将之撕裂,那炉壁彻底被破坏掉了。
虚空熔炉像是干瘪的橘子皮般被人揭开,散落一地,三大强者坠落,全部瘫软在那里,再难抵抗。
出乎意料,金色的手骨退走了,并未斩杀他们。
三人眼睛出现光彩,生出几许希望,挣扎着起来,但是很快就觉得从天堂坠落向地狱,简直万念俱灰。
祭坛上,一颗水晶头骨飞起,眼窝深邃,到了近前,下颌张开,猛力一吸,那里出现一个漩涡。
“啊……”
阳离惨叫,在地上翻滚。剧烈挣扎。原本,他的肉身还算完整,但现在却在极速萎缩,血肉干枯,精气流逝。
仅一瞬间而已,他就变成了一具皮包骨的骷髅,眼窝深陷,双瞳暗淡,没有了光彩。
穿山甲胸部以上还在,这一刻瑟瑟发抖。不断的后退。内心惶恐到了极点。见到水晶头骨向它而来,张嘴嘶吼,不断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