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远远饶开,没有惊动这头正在修行的神虫。
这绝地越是探索,越发让人觉得可怕,这类生灵不在少数,吞吐雷光,吸纳电磁雾霭,蛰伏一地,防不胜防。
石昊不断搜寻,跨过成片干枯的山脉,几次遇险,虽然没有林木,都是山石,但同样隐藏着巨兽、猛禽等。
“咦……”
他惊讶,霞光点点,像是有成片萤火虫在飞舞,非常美丽与绚烂。
然而,还没等石昊接近,那里闪耀出炽盛的符号,以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那是一群银蝶,成千上万只,一起扇动翅膀,同时发威,竟将一头山岳高的金色猛兽绞碎,在雷光中炸开。
石昊倒吸了一口冷气,看起来弱小的蝴蝶,积聚在一起,竟如此的强大。
“这么多蝴蝶,若是能指挥动就好了,让他们帮忙寻找爷爷。”石昊轻语。
忽然,在他的发丝中,皇蝶发光,舒展开躯体,对他点了点头,向着那群银蝶飞去。
“小心!”石昊一惊,他没有想到皇蝶这样擅自行动,但结果出乎他的预料,皇蝶刚一接近,无数银蝶簌簌坠地,竟在颤抖,对它恐惧。
石昊愕然,皇蝶还是幼虫,根本没有成长起来,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势!
“难怪有那样的传说,太古年间出现一只皇蝶,只轻轻一振翅,便让天地间最强的几头天阶生灵四分五裂,化成劫灰,这种……种族威压太强了。”
最后,所有银蝶飞起,冲向四面八方,去寻找线索。
尽管如此,石昊还是赶紧将皇蝶召唤了过来,怕万一出现几头神级银蝶,到时候要是突然施杀手,后果不堪设想。
不久后,石昊他们又遇到了另一个族群——金甲虫,这也是一种群居的生灵,成千上万,如金色的颗粒般,挤满天空。
结果,皇蝶振翅,出现在那里后,这种生灵也表示臣服。
不要说是石昊,就是打神石都一阵吃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皇蝶竟如此厉害!
“可惜啊,它当年只出现过一次,还是在太古年间,世人对它所知有限。”打神石道。
仅露一次面就被记载下来,只因它的战绩太逆天,仅扇了下翅膀而已,就干掉了几尊恐怖滔天的生灵。
不久后,恶魔岛上有几种群居的生灵都被发动了起来,寻找十五爷。
数日后,一只银蝶飞来,传出精神波动,告知石昊,它曾见到过那个独臂人。
有一些银蝶也会落单,远离种族栖居地,这一只显然就是,曾经外出很长时间了,刚刚才返回。
“什么?!”石昊得到消息后,异常激动,不曾想居然这么快就见到了曙光,他急促而迫切,道:“在哪里?”
银蝶带路,并告知还是在大半个月前看到的呢。
石昊又惊又喜又忧,祖父果然还在恶魔岛上,他跟着银蝶飞行了很远的路程,终于到了目的地。
“祖父,保重,我来了!”
到了这里后,石昊热血上涌,强忍着激动之色,这次主动请皇蝶相助,去召唤各种群居的种族,寻找十五爷。
很快,几只金甲虫飞来,以神识传音,告知石昊,它们在前方见到过十五爷,此外还有其他人追查其踪迹。
“还有人在找我的祖父!”石昊眉头一跳,他自然第一时间赶了下去,忧心忡忡,怕是敌对的人。
就这样,他一路寻找,两日后得到确切消息,的确有人要对十五爷不利,在追杀他。
当然,还有另一部人也在找,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的那批人,应该与我父亲有关。”石昊轻语。
即便如此,他也心中难安,追杀十五爷的那批人,让他痛恨无比,希望第一时间赶到那里。
很快,他得到了一则不好的消息,带着善意的那群人始终没有寻到十五爷,已经离开。
“动用一切力量,要……尽快找到!”石昊声音发颤,他有些惶恐,有些害怕,生怕自己的爷爷发生意外。
这是一场大追踪,不得不说这一次皇蝶发挥出作用,超乎想象的大,沿途一些群居且没有神灵坐镇的种族,都听从召唤,帮助寻找。
“找到了……要接近了!”
四日后,石昊胸膛起伏,有一群土行蚕栖居在这片山脉,有了线索,这些土行蚕可以借土遁而行,同时还掌握雷电。
就在前一日,它们还曾看到有几名男女追杀一个老者。
“快!”
石昊握紧拳头,眼睛立了起来,有激动,也有怒火,他的身躯在忍不住颤抖。
几个时辰后,石昊发现了一对中年男女的踪迹,他们不急不缓,沿着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寻。
此时,这两人在低语,相互相谈。
“他很厉害,虽然来自下界,但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的确不简单,居然数次从我们的包围中脱困。”
“这一次又发现了他,千万不要是灵身,搜寻了这么久,也该击毙了。”
……
石昊以万灵图中所记载的骨文运转神力,让自身处在近乎寂灭的状态,悄无声息,如一条幽灵般追了下去。
他内心非常紧张,怕出现意外。
终于,到了目的地,前方是一片开阔地,可是却不时有符文腾起,有人布下了大阵,封住此地。
那里有六名强者,有男有女,将一个独臂老人围困在当中,再加上新赶过来的一男一女共有八人。
而其中竟有生灵点燃了神火,神焰跳动,十分可怕!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杀我?”独臂老人说道,他饱经风霜,一脸的沧桑色,此外身上沾满了血迹。
“因为,你有一个好孙儿,长了两块仙骨,有人不想你与他相认,免得以你的观念以及行事准则来管教他。”一人说道。
“我的孙儿……”独臂老人话语微颤,仰头望天,一双虎目中带着一些泪花,有些悲凉,道:“我还有另一个孙儿。”
“另一个孙儿,你是指下界那个吗,已经死去了,埋入土中一年多了。”有人冷声道,无情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