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这位老者话语一出,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人们都转头望来。
场面有些僵,因为这实在有些破坏气氛,金家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
当然,有些人认为这或许是合理的,因为烂木箱关乎甚大,于公来说石昊需要上交,让各族长者研究。
但是,大多数人都意识到,金家这位老者是故意的,有压制荒的意思。
因为,石昊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造成异域统率大军围堵天兽森林,甚至惹出了至尊大战。而“始作俑者”却安然活着回来了,风头一时无两。
早先,几乎九成的人都认为,石昊要死在关外,注定英年早逝,而现在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说其他,单是石昊这种劲头,在边荒搅了天翻地覆的勇气,都已引发帝关内各方震撼,可谓光彩夺目。
就更不要说他成功带回这口木箱了!
连异域都万分想得到的东西,被他夺到手中,送进帝关,这是大事记,也是一件极大的功劳。
无论如何,这一次都需要给予石昊褒奖,他纵横边荒,引发了各族惊叹,。
金家的人这个时候出头,很明显是要压制他的“气焰”,有针对性的打压。再进一步说,这是想削落他的光环,抹灭其光彩。
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比如天角蚁、比如曹雨生、比如长弓衍,一个个面色都变了。
清漪开口,道:“石昊带回这么重要的一口木箱,功劳极大,可谓有功之臣,无论如何都应被尊重,而你这副姿态,摆出这种脸色。不怕寒人心吗?”
这些话语平和,但是却分量不轻,让金家老者的脸色顿时变了。
“说的好,荒舍生忘死,在边荒外纵横冲杀,带回这么一口至宝,你却冷冰冷,什么意思?”曹雨生也逼问。
一些人不忿,抱打不平。
这个地方,可不仅是一群年轻人。就是各族的一些老辈人物也被惊动,赶来了,想了解详细情况。
此时见状,许多人都露出异色。
当然,也自然有人偏向金家,那是跟他们关系莫逆的追随者与家族。
“金前辈无恶意,是你等太敏感,多想了。”有人说道。
“咳!”其中一位老妪更是咳嗽了一声,道:“还是将木箱交上来吧。我等去请高人研究。”
金系的人纷纷表态,虽然承认石昊有功,但依旧索要木箱,并以大义压之。
明显。他们的态度是一样的,就是出言附和早先开口的那名金家老者,无形中也等若压制了石昊的风光。
长弓衍开口,很郑重的说道:“如果都是你们这样的人。以后还有谁愿意去拼杀,荒分明有功而归,你们却像对待有罪之人。如此的漠然,姿态摆的这么高,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年轻人你想多了,我并无私心,只是出于紧迫,需要立刻请帝关中的各族高手一起研究出此木箱的秘密。”
最早先开口的那名金家老者再次开口,他名为金逸,是一位大修士,修炼进遁一境界有些年头了。
到了这个层次,自然可以俯视群雄,最起码,在帝关中算是绝对的大高手。
“还说没有私心,你就不能客气一些吗,这么颐指气使,还不是嫉妒荒?想要打压他,真的气死人了,可耻啊。”太阴玉兔更直接,虽然长的粉嫩无比,银发柔顺,大眼红而亮,但是一点也不温顺,在这里哇哇的吵嚷着。
“哼,我承认荒这一次立下了不小的功劳。”金逸冷哼了一声,这般说道,而后又面色冷淡的看着一群年轻人,道:“但是,他惹的麻烦也不小!”
“不要脸,分明是想压制荒,还说什么惹的麻烦不小,你给我指出来,说一说看!”太阴玉兔发飙。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娃话语这么冲,居然敢顶撞一位大修士,而且言语非常的不留情。
石昊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因为他有底气,想看一看金家到底想做什么。
“前辈,你这样说未免有失公允,石昊究竟惹来了什么麻烦?”清漪依旧平和,这般质问。
“你们可知道,孟天正前辈为了救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重伤而归。他一个小小的斩道境修士险些陷一位至尊于死境,这样的麻烦还不大吗?”金逸高声说道。
当听到这些话语时,一些人不忿,觉得他故意挑刺。
天角蚁更是第一个毛了,斥道:“你们金家的至尊来帝关了吗,出城了吗,从未想去营救吧?现在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什么影响到了至尊的安危。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孟前辈跟荒有师徒之情,出城救助,成功归来,而荒还带回来异域发疯想要得到的木箱,这本是皆大欢喜之局,值得庆贺。你却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什么意思?”曹雨生也喝问。
“你眼睛有问题吗?”太阴玉兔最敢说话,直接斥责,道:“异域为了这口木箱,出动无尽大军,有多位至尊亲临,足以说明了事关重大。而我帝关,理应去决一死战,精锐尽出,抢这口木箱才对。到头来,孟前辈怕各族损失惨重,自己冒死出关,独战各路至尊。这本是一桩美谈,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完全变味了?你们金族的金太君不出关也就罢了,还要责问别人,是何道理?!”
小兔子哇哇一叫,别说年轻人都露出冷色,就是其他各族的老辈人物听到后也蹙眉,看向金逸时神色不是多好。
“呵呵,年轻人都很热血,正直,这是好事啊。”王家的人出头,一位老者开口,他为金逸化解局面,道:“金兄也是一时焦急而已,说话的口气未免有些重。主要是,他很担心孟前辈的安危,一位至尊负重伤,影响巨大,他们是守护我帝关的最高力量。”
王家说这种话,有几人信服?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恨死了石昊与孟天正。
“对啊,金兄是一番好意,为人正气,只是担心孟前辈的伤势,所以说话的口气未免有些重。”金家的追随者中有人附和,这般说道。
而金家嫡系,一位中年男子金焜双目如电,也开口了,他看向石昊,道:“年轻人你还真是沉稳,在场的人有了些误会,你若早些作出解释,也不止于此。是否觉得这一次你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自恃不凡,不屑跟我等说话?”